姚可可探究地看着顧少恆,想從他眼睛裡面發現點什麼,對方除了帶着笑意,其他都很淡定。
“可可,你幹嘛這樣看我?”顧少恆看着姚可可的眼神,表面很鎮定,脊背卻一陣發涼。
“沒。”姚可可收回視線,“隨便看看。”
顧少恆“……”
電梯很快就來了,兩人上了電梯,一路往下。
“去哪裡吃?”走出電梯,姚可可隨意問道。
顧少恆搖了搖頭,“這可是秘密。”
“又來這個。”姚可可無語地撇了撇嘴,兩人並肩走了出去。
今天顧少恆也沒開車,兩人攔了輛的士,顧少恆報了一個地名之後,出發。
地址是在郊外的老城區,姚可可實在是沒想起來那個地方有什麼吃的。
姚可可沒多問,剛剛顧少恆都說是秘密了,現在自然也不會說。
今天要審批的資料太多,她有點累了,伸手揉了下太陽穴,便依靠在車窗上,窗外餘光照射進來,有種慵懶的美感。
顧少恆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
車裡,很安靜,只有廣播裡的歌曲緩緩流出。
應該是新出的歌,姚可可沒有聽過。
很快,車行駛到了目的地。
姚可可下車,環顧了一下四周,眼前的熱鬧景象讓她微微有些詫異。
這裡原本是中南市偏外圍的一個老城區,在內城的老城區全被改造了之後,這片還兀自存在。
算是很老吧,姚可可也不明白政府爲什麼一直不動這塊區域。
現在,姚可可卻發現,在她眼裡那個一成不變的老城區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街道也整潔了,亂擺攤被整治之後,道路也就跟着寬闊起來了。
建築的話其實還是保留着很多原來的建築風格,只是稍微修整了一番,將一些危房強制重建了。
道路兩旁的房屋牆壁還附上了霓虹燈。
霓虹燈相接着,一整片有規律地排放,在夜晚閃出異樣的光彩。
街道上方,時不時有煙霧飄出,不知道是燒烤店的還是飯店的。
街上,行人也不少,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
“顧少恆,怎麼想着來這邊。”姚可可微微偏了頭,掃了一眼顧少恆。
“嘿嘿。”顧少恆得意地說道:“是不是很意外?”
姚可可點頭。
“我就知道你肯定很久沒來了,變化很大吧。”顧少恆看着眼前的場景也有些感慨。
“嗯,變化很大。”
“上次我來的時候也嚇到了,朋友帶過來的,我也不知道。”顧少恆笑道。
“嗯。”
“那次我們吃的不是現在要去的這家,這家聽說更好吃,上次訂不到位置。”顧少恆回味着,帶着對現在要去的這家飯店的期待。
“我就知道,是你想吃了。”姚可可一副看穿你了的樣子。
“……”顧少恆默。
他和姚可可走了一會才找到那家店。
看外面的裝修,很普通,看不出有什麼特別值得推薦的地方。
“可可,進去吧。”
姚可可在顧少恆的提醒下,這才走進店裡。
店裡的裝潢也很一般,就像是之前老城區的老店,沒多大改動。
“幾位?”前來詢問的是一個胖胖的老闆娘,眼睛被臉上的肉一擠,笑起來都看不到眼睛,可是莫名的讓人有好感。
“已經預定了,天號包廂。”顧少恆淡淡地說道。
“好,這邊請。”老闆娘恭敬地引導着姚可可他們走到包廂,“裡面請,菜已經點好,等會就上。”
說完,老闆娘點頭笑着離開。
姚可可也不疑,以爲顧少恆全部約定好了,可一開門……
包廂裡此時已經有一個人在了,在餐桌那邊,背對着門站着,在接電話。
聽見門口的聲響,那人轉過身來。
“陸照川?他爲什麼也在這裡?”姚可可愣了一瞬,轉頭低聲質問着顧少恆。
顧少恆摸了摸鼻頭,訕訕道:“可可,那個,我哥不是也出力了,請一下是應該的。”
陸照川此時應該掛了電話,看着站在門口沉了臉色的姚可可,嘴角微微泛起苦澀。
“可可。”陸照川輕聲叫到。
“可可,我哥叫你呢。”一旁的顧少恆見姚可可沒有反應,小聲地提醒着。
“我知道。”姚可可瞪了顧少恆一眼。
此刻想走,已經不太可能了,她輕哼了一下,走進包廂,找個位置坐下。
顧少恆鬆了一口氣,他雖然知道姚可可不太可能會走,但還是有點拿捏不準。
看着姚可可坐了下來,顧少恆纔算完整交差。
他衝着陸照川眨了眨眼,笑着走了過去。
“可可,聽說競標項目的材料要換掉?”陸照川幫姚可可倒了杯水,問道。
“嗯,找到最適合的材料。”
“我今天已經審批了。”
“好。”
顧少恆見兩人這種時候還在談公事,有點着急,“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在心裡吐槽着。
觀察兩人還有繼續下去的趨勢,顧少恆趕忙打住。
“兩位,我們談談別的可好,你們除了工作就沒別的好說了?顧少恆無語着。
姚可可倒是很淡定,她看着顧少恆,淡淡說道:“別的,沒好談的。”
“呃……咳咳。”顧少恆一激動,被口水給嗆到了。
陸照川則是沉着臉,拳頭在桌下被緊緊地捏着。
場面,一度陷入尷尬。
幸好,胖胖的老闆娘這時來上菜了。
“打擾了。”
老闆娘托盤小心的放在旁邊的架子上,纔將上面放着的3道菜端上桌。
擺放好,老闆娘拿起托盤退了出去。
“可可,嚐嚐吧。”顧少恆招呼着,自己先動起了筷子。
桌上的菜炒得都很家常,沒有擺盤什麼,但是味道很香。
姚可可聞着那香氣,也食指大動,先夾了一塊白菜。
“這酸辣白菜做得不錯。”姚可可忍不住稱讚。
“嗯嗯嗯,都挺不錯的。”顧少恆已經將三道菜全部嘗一遍過去了。
陸照川看了眼姚可可,這才擡手,拿起桌上的筷子。
他也先夾了白菜試試。
“怎麼樣?哥。”顧少恆一臉期待地看着陸照川。
陸照川點了點頭,“不錯。”
能讓他讚賞很不容易,這家店確實厲害,如此家常的菜,卻能將味道融合得那麼好。
菜陸續上齊了,顧少恆還要來了幾瓶啤酒和飲料。
“乾杯,我終於要回來了。”顧少恆興奮地舉起一整罐易拉罐的啤酒。
“德行。”姚可可扯嘴一笑,也舉起了杯子。
陸照川也跟着顧少恆一樣,連被子都不用了。
罐子和杯子的碰撞,三人齊齊喝了一大口。
在酒的刺激下,氛圍漸漸的起來了,姚可可也沒那麼針對陸照川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還算是融洽。
顧少恆看桌上的酒完了,想出去讓老闆娘再來幾瓶,一出門,就撞了人。
“抱歉……”顧少恆話還沒說完,擡眼就看見眼前的江語。
“哎……怎麼有人這麼走路的啊?”
江語扭動着自己被踩到的腳,一臉不爽。
“哎……你……”江語擡頭,也看見顧少恆就站在那裡。
“顧少恆。”江語咬牙道,“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顧少恆之前的歉意全部一掃而光了,他嘲諷着,“小女孩,你還知道哥哥叫什麼啊。”
“顧少恆,我跟你說,上次的事情我跟你沒完。”江語見顧少恆那語氣,更加生氣,秀眉蹙着,瞪着大大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