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朵拉!你的房子裝修好以後,抓緊時間搬走!這個孩子,我以後不會再去看!”厲天鐸冷冷地說完了這句話,就上了樓,留下樑朵拉一個人,站在原地發愣。
他這是在趕她走了麼?
本來樑朵拉住在這裡就有寄人籬下的感覺,現在他又在趕她了!
低下頭,手在*着衣服。
客廳裡靜極了!
樑朵拉上了樓,回了自己的房間,眼淚卻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媽媽,你怎麼了?”Ivy坐了一天的飛機,累了,正要打算去洗臉睡覺呢,看到媽媽一副傷心的樣子,她也很傷心。
“沒什麼!剛纔,你大伯趕我們走了!”
“大伯?怎麼會?他對我這麼好他爲什麼要趕我們走,不行,我要去問大伯!”
“Ivy別去!”樑朵拉拉住了她,“我們住在這裡本來就是借住的!”
“可是,我覺得大伯對我那麼好,怎麼會隨意趕我們走,”Ivy一副可憐的樣子,本來她回國以後,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大家都對她很好,她甚至忘了自己是沒有爸爸的孩子了,可是,樑朵拉說着這句話以後,Ivy忽然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種冰冷的時候,有別的小朋友說她是沒有爸爸的孩子。
樑朵拉看到了Ivy的神情,明白了她的心思,也在後悔自己的行爲,這句話真不該對Ivy說的,她那麼小,而且還那麼敏感。
“好了媽媽給你洗臉睡覺吧!”樑朵拉笑着說。
給Ivy洗了臉,樑朵拉卻絲毫沒有睡意,沒有想到厲天鐸這個時候回來,而且還看見了她和陸少謙在一起,更沒有想到,Ivy會叫陸少謙爸爸,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想的。
“大伯,大伯---!”Ivy好像做了個噩夢,伸出手來叫大伯,樑朵拉拍了拍她,然後她又翻了個身,輕輕地叫了聲“大伯!”
看起來這個大伯在她的心裡佔有舉足輕重的分量呢!
樑朵拉看了看錶,才八點半,她還不想睡覺,而且,心裡很亂,她去了旁邊書房,想找本書看。
剛剛打開門,便看到一個厲天鐸的背影,坐在椅子上,正在看着一本書。
她剛要悄悄地退出去,關上門。
他的聲音便傳來,“進來,關上門!”
樑朵拉只好乖乖地把門關上了,就那樣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樑朵拉的面前,狠狠地捏起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樑朵拉從來沒有他眼睛裡竟然有這樣的光,那樣很,竟然還泛着紅血絲,讓樑朵拉無端地看了害怕。
“你---你----”樑朵拉往後退着,後背退到了後面的門上,已經無路可退。
“樑朵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三年前,你揹着我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我的容忍已經到了限度了,”他的聲音沙啞,所以該是被逼急了吧,“我和你最好的時刻,你竟然還和那個人上牀,我都沒有讓你懷孕,因爲你當時還是學生,可是,你竟然懷了他的孩子,甚至頂着休學的壓力生下了這個孩子,”接着他苦笑一聲,“樑朵拉,我現在才明白,原來我在你心裡,一文不值!”
“不是的,不是的!”樑朵拉剛要解釋這個孩子真的不是陸少謙的,脣已經被厲天鐸狠狠地堵上,他那麼狠狠地咬着她,咬着她的脣,她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不知道是他的脣破了還是自己的,樑朵拉覺得他的舌頭在自己的口中攪着,讓自己無處可逃,那種血腥味道,在她的腦中蔓延,他對她該是恨極了,否則絕對不可能讓那種血腥味道運來越濃。
他的手已經在她的胸部遊移。
樑朵拉想着喊“不要”的,可是,這句話沒有說出來,厲天鐸好像知道她要說什麼,脣又被堵得更緊,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緊緊地皺着眉頭。
厲天鐸把她推到了牀上,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樑朵拉怕極了,他這是要幹什麼,剛要說什麼,厲天鐸再次把她的脣堵上。
樑朵拉在他的身下掙扎着,因爲怕被別人聽見,只能低聲哭泣,可是厲天鐸似乎聽到她的哭泣更加發狠,動作更加粗暴,樑朵拉的腿在不斷地踢打,被他壓了下去。
他的確是恨透了眼前的這個女人,那樣失去理智地撕扯着她的衣服,直到變成了碎片,看着碎片在空氣中無力地飄着,他才心滿意足。
直到他在樑朵拉的身上喘息聲逐漸平穩,樑朵拉還被他壓着,只是兩眼垂淚,無聲地滴落在枕上,良久以後,她說道,“三年前,我們分別的時候,你強暴了我一次,現在是第二次,厲天鐸,你別讓我恨你!”
厲天鐸的心中一凜,驀然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刻,她也是這樣顫抖,那時候她還懷着孩子,當時厲天鐸確實存了一個惡毒的想法,他要把她這個孩子弄掉,把這個孽種弄掉,把這個不知道爹是誰的孩子弄掉,雖然後來他逐漸明白這是陸少謙的!
可是,今天,他和樑朵拉經走到了這一步,他們之間,面目可憎,早已無法挽回,因爲在他們之間,橫亙着三年前樑朵拉和另外一個男人的那一夜,甚至,不一定只有一夜!
他恨樑朵拉!恨透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她的雙手掐着樑朵拉的脖子,眉頭緊緊地皺着,“你知不知道我恨透了你!”
樑朵拉說不出話來,只是在咳嗽着,厲天鐸的脊背發涼,他的手鬆了鬆,樑朵拉這才能夠說話,“我知道你恨透了我,我也恨透了我自己!是我對不起你,不該在你----”
“不要再說了!”厲天鐸粗暴地打斷了樑朵拉,他不想再提起那段往事,因爲這件事情,樑朵拉敗走他鄉,自己在這裡等着她,可是等來了什麼,等來昨天晚上他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在興高采烈的樣子,而他只是一個外人。
永遠也進不去的外人。
厲天鐸一摔門,走了出去,只剩下樑朵拉一個人,她蜷縮在牀上,抱着雙膝,在吧嗒吧嗒地掉淚。
良久以後,她才穿好衣服,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Ivy坐在餐桌旁吃飯,樑朵拉還沒有下來,以前,都是樑朵拉給她穿衣服的,這次不知道怎麼了,樑朵拉還沒有起牀,她摸了摸媽媽的頭,沒有發燒,所以她就自己穿好衣服起來了。
楊采薇和厲天鐸正坐着吃早餐。
“奶奶早,大伯早!”Ivy很有禮貌地和他們打招呼。
“咦,Ivy,你媽媽呢,她怎麼還沒有下來?”楊采薇問道。
“我媽媽還在睡覺,沒醒!”
“她還沒醒?”
“嗯!我媽媽昨天晚上好像沒有睡好,昨天半夜我醒了,看見她坐着在哭,我也沒有好意思問!”Ivy昨天晚上睡醒了,只是睜了一下眼睛,看見媽媽在哭,沒有在意,又睡着了。
“她爲什麼哭呢?”楊采薇問道。
“不知道!”Ivy說完便來到了餐桌旁,吃起飯來。
樑朵拉爲什麼哭,厲天鐸是知道的。
是因爲昨天晚上他的所作所爲,所以她才哭的,頓時沒有吃飯的心情了。
“我上樓換衣服,走了!”厲天鐸放下手中的牛奶,離開了餐桌。
楊采薇看着他,知道樑朵拉的哭肯定和他有關係,可是具體的她又不知道。
只能悶悶地繼續吃飯。
厲天鐸走得很慢,剛剛上樓,邊看見樑朵拉從她的房間裡出來,還沒有梳洗,有些蓬頭垢面的模樣,不過她這個樣子,厲天鐸已經不是第一次見,曾經,他說她未梳洗的樣子有一種嬌憨的。
樑朵拉見到他,彷彿見到瘟神一樣,貼着牆壁在走,腳步也放慢了。
厲天鐸走到她的旁邊,目光直視,說了一句“對不起!”
接着就回了他的房間。
樑朵拉貼着牆壁的背慢慢地下滑,直到她整個人都蹲在地上。
她的頭髮拂面,擋着她的臉龐,她的雙手抱着膝,一副受了傷的樣子,很缺少安全感。
厲天鐸從他的房間裡出來,看見樑朵拉蹲在那裡,心裡彷彿被捅了一刀子,痛不欲生,可是他終究還是幫不了她,因爲這禍是他自己闖的,他沒有辦法做到“解鈴還需繫鈴人”,只是覺得心好痛,曾經,朵拉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露出這種表情,沒有言語,只有痛不欲生。
她的痛不欲生是他的錯!
他最終還是走過了她的身邊。
厲天鐸上了車,雙手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盤,他也恨自己,恨自己怎麼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來,明明那麼愛她,明明她在自己身邊,明明她回來了以後,他的心情那樣好了,可是爲何,昨天晚上竟然沒有管住內心的衝動,做出那樣的事情!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做出這樣的事情了,似乎自從樑朵拉懷了這個孩子以來,他的心情就沒有平靜過,心裡有一種情緒叫做——嫉妒!
他嫉妒得要命,嫉妒得快要發瘋了,尤其是昨天晚上看到他們一家三口那樣開心的情景,他猛然發動了車子,猛然開了出去。
即使後悔了又有什麼用,他敢保證,即使重新來一次,他還是會做那樣的選擇,那時候他心裡已經氣憤到了頂點!
開車去了公司,還是有一些心不在焉,家裡他應該是住不下去了,他和她,現在是不可能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他要如何面對她?曾經最親密的愛人,如今已經不能夠相處了!
他還是決定搬出去住了。
給楊采薇打了電話,讓他給自己把東西收拾一下,中午的時候他會回來拿,他準備搬到公司附近的一棟公寓去住!
剛剛把電話打回家,楊采薇的聲音就有些冷冷的,“天鐸,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朵拉今天搬走了!”
厲天鐸的腦子裡瞬間空白一片,她搬走了?她能搬到哪裡?
“她有沒有說過要搬到哪裡?”
“沒有,她今天早晨很倉促地收拾了東西就搬走了!她們孤兒寡母的,我想留也留不住,她執意要走,也不說去哪裡,今天心情也不好!”
“我知道了!”厲天鐸說道,“我的東西,不用替我收拾了!”
“天鐸,”楊采薇頓了頓說道,“你和朵拉還能回到從前麼?”
“不知道!”
厲天鐸掛了電話,一陣心痛再次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