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葉凡更是吃驚無比,原本他打算讓他的兩個心腹去踢骷髏宮的門,製造出事端,如果五大道主敢插手,那麼他就有理由來收拾掉五位道主了。
可現在突然見到葉南齋從骷髏宮裡出來,他的戰意便縮水一半,直接萎了。
殺掉兩個紅衣弟子之後,陸辰穿着紫金大披風站在原地,意氣風發,冷酷無比。他在出長生殿的時候,已經把自己的陰神顯化成葉南齋的摸樣,所以此時,他就是葉南齋,屬下想謀反,那麼他就要行使總教主的權利了。
陸辰現在披着葉南齋的紫金大披風,一下子從土鱉到總教主,狐假虎威,眼睛都不眨就斬殺掉兩人,毫不手軟,心裡有一種雞犬升天的感覺。
他認爲只有擁有實權,敢打敢殺的總教主,纔是真正的總教主。
“總教主出來了,真的是總教主,”五大道主見到陸辰,立刻便激動起來。四大總總旗那邊的人馬,也開始有點潮動。
“我的好侄兒,葉凡,你是在叫我嗎?你爹葉衝平時候不捨得管教你,那麼老子今天就替他正一正家法,免得你以後出到江湖上吃大虧。”
陸辰嘿嘿一笑,轉頭望着葉凡,雙目中兇光畢露,有一種吃人的架勢。
陸辰的陰神已經顯化成葉南齋的摸樣,而葉南齋是葉凡的叔叔,陸辰現在自然就有權利教訓一下自己的侄子。
葉凡肉身一縮,背上冷汗直流,他隱隱感覺現在的葉南齋,和以往的葉南齋不一樣了,似乎有點殘暴。
“砰嚓,”陸辰身影猛然自原地消失,化作一道雷電憑空撲向葉凡。
“啪啪!”
隨即,兩個清晰地耳光聲迴盪在廣場上。
“老子抽死你個小王八蛋,連老子的臺你都敢拆,真是三天不打,你就要上房揭瓦。”
不等葉凡反應過來,陸辰擡手就是兩個耳光抽了過去,狠狠地抽打在葉凡的臉上。
葉凡的身軀,也被陸辰給活活抽翻,撲到在地,狼狽地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噗,”葉凡只覺臉上似被電擊了一般,火辣辣的疼,疼到麻木,張口就噴出一包鮮血,吐在石地板上,裡面還夾雜着幾顆牙齒。
陸辰連抽兩個耳光,直接把葉凡的牙齒都打掉了。
葉凡驚恐的望着陸辰,眼神裡帶着幾分怨毒。在他看來,現在的葉南齋,變得有些恐怖了,完全不是以前那個仁慈的世叔。
當然,陸辰現在不會殺掉葉凡,但也不會輕易地放過他,抽他兩個耳光,算是教訓,這樣也能震懾一下葉家年輕一輩的子弟。
實際上陸辰這樣去抽打葉凡,簡直要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對於葉凡這種含着金湯匙長大,沒有受過什麼挫折的天才少年來講,抽耳光就是活生生侮辱啊。
不過剛纔葉凡在長生殿外大呼小叫,作爲晚輩,他做得的確是過分了。
“葉衝世兄,你的兒子公然挑釁教主權威,我代爲管教一下,免得他以後走出江湖吃大虧,對此,你心裡有沒有什麼想法?”
陸辰大大方方的向葉衝問道,他的語氣,大有你如果不服,就立刻站出來說明,要打要殺都當着衆多高層的面立刻進行。
葉衝看見自己的兒子捱打,心裡難受就別提了,震怒無比,但他理虧,訣不敢公然出手對付陸辰,要不然那就是判教,全天下的紅衣教派,都會去追殺他。
還有一點,就是陸辰所表現出來的陰真法門,太過詭異。葉衝誤以爲是葉南齋的陰真修爲,又有了很大的進步。陰真師就是難纏,好像天生就能剋制氣功師,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誰讓葉家老祖宗訂了規矩,只有總教主纔可以修煉小三相歸元經呢?
其他三大總旗主,也是這樣的想法,本來還以爲可以趁着葉南齋情況不妙,一舉將他推翻。可現在葉南齋完完好好的出現,身手又出奇的詭異,他們的信心,自然被瓦解掉了。
還有那些基層弟子,他們大多數都是被煽動過來的,現在總教主“葉南齋”出現,他們的心境立刻就倒戈了,暗中開始靠向五大道主這邊。
此時,站在廣場上,可以透過骷髏宮的重重大門,看見長生殿深處,那尊穿着紫金大披風,盤坐在牙座上的身影,和葉南齋簡直太像了。
說明葉南齋是肉身停留在長生殿裡面,陰神出來作戰。
葉衝瞄了瞄神風、玄火、紫電等其他三大令旗的總旗主,如果他們願意聯手話,未必就不是葉南齋的對手。
但結果卻令葉衝失望到極點,其他三大總旗主,紛紛搖頭,意思就是他們不願意趟這攤渾水,你葉衝要去就自己去好了。
其他三大總旗主,都是在替自己考慮,當個總旗主,手中有權柄,逍遙快活哪裡不好?如果公然去得罪葉南齋,先不論打不打得過他,單是這等大叛逆的罪名,他們就揹負不起,誰願意面對全天下的紅衣教派的追殺啊?
“總教主,你做的對,我兒該打,是該好好的管教一下,子不教,父之過,我也有錯。”葉衝說出這番話之時,雙目緊閉,臉色沉痛無比,顯然不是真心話。
但說都說了,當着一衆高層的面,你既然說出來,那就代表你認錯了。
陸辰抽打葉凡,不僅狠狠地侮辱他一番,還要他老爹葉衝,當着一衆高層認錯,懺悔認罪。
“妙,陸辰這一招,實在是妙!”
大多數人心中,都有這樣的想法。陸辰先是擊殺了葉凡的兩個心腹,震懾住在場的所有人。再抽打葉凡兩個大耳光,讓他顏面掃地卻不敢還手,可以說兵不血刃,就將他們那囂張的氣焰給打壓了下去。
陸辰這是拿葉凡開刀,殺雞儆猴,他要告訴所有人,從今天起,他不會再以仁慈的心腸來面對葉家內部的鬥爭,要敢打又敢殺,堅決把分裂分子扼殺到底。
誰若是敢不聽話,葉凡就是典型的下場。
“總教主,您總算出來了。”
五大道主帶着二三十個人,來到陸辰身後,情緒非常激動。
陸辰擡手一擺,冷冷說道:“爾等不要驚慌,本座賞罰分明,做錯了事的人,本座自然要狠狠的懲罰一下,以正教風。要不然,傳了出去的話,外人會怎麼看待我們紅衣教派?至於有功的人,自然也要嘉獎。”
陸辰此話一出,衆人都覺得頗爲有理,就連四大總旗那邊的幾位總旗主,除了葉衝,都紛紛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陸辰轉身一看,正巧看到左子雄,剛纔就是他一時衝動,要和葉凡等人以命相博,保衛骷髏宮。但因爲他戴着面具,臉相看不見,只能看到有些花白的眉毛,以及雙眼。
目測左子雄的年紀,在五旬和六旬之間,是一位半百老人。他的雙目之中,透着剛毅和正氣。而站在左子雄旁邊的人,卻讓陸辰有些吃驚,居然是左志,是帶領弟子駐紮在山谷裡的那個分旗主。
他們之間,其實是叔侄關係,左子雄是左志的叔叔。
“左總道主,”陸辰喚了一聲左子雄的名字。
“屬下在,”左子雄肉身一震,直直地望着陸辰,不知道陸辰喚他作什麼?
陸辰說道:“左總道主義膽雲天,拼着一死保衛骷髏宮,替本座出關爭取了時間,使得有心人的奸計沒有得逞,功不可沒。”
陸辰說的有心人,有意無意直指葉衝,但卻巧妙地不直接包含其他三大總旗主在裡面。
“總教主英明,當年若不是總教主施展援手,屬下這條老命都沒有了,如今多活了這麼久,又蒙總教主提拔,恩同再造,全是總教主的恩賜,所以我左子雄這條老命,就是總教主的,甘爲總教主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左子雄和葉南齋之間,有一段恩怨,他每當回想起來,都會非常激動。尤其是今天當着一衆高層的面說出來,就彷彿回到了當時的那個場景,聲淚俱下。
“老道主言中了,本座今念你功勞巨大,打算當着衆高層的面,冊封你爲副教主,本座不在的時候,直接行使教主權利,代本座發號施令,你的話就是本教主的話,違令者,下發紅衣血令,追殺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陸辰拍了拍左子雄的肩膀,緩緩說道。
他的話一說出來,立刻便遭到許多人的非議,尤其是葉家那些高層。陸辰竟然冊封左子雄這個外姓人爲副教主,權利已經蓋過了他們,所以他們不服。
紅衣血令,乃是紅衣教派裡的最高級令諭,所有人都要遵循。陸辰的意思,就是說誰敢不聽左子雄的話,就要下發紅衣血令,讓全天下的紅衣教派將之追殺到底,不死就不休。
“誰若是不服,現在就站出來,本座給他動員動員。”
陸辰說着,大袖一甩,在廣場之上來回走了兩圈,把葉家一衆高層都給盯視了一遍。
他這樣一說,反而沒人敢出來了,他們心裡再不服,但看到陸辰的氣勢,卻都退縮了,畢竟沒有誰願意當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