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上海市郊外的一處深山中,大魔王狴犴正在此處修煉,近日來接連折損大將,使他有些不安,所以他也在秘密的修煉,只見他咒語一停,頓時天地變色,萬雲翻涌,閃雷不絕,轟鳴不斷,道道霸氣直衝雲霄,陣陣祥光普降山頭,狴犴手印初結,十指交相扣壓,每一扣一壓均是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卻不消失,在那空中嵌着,仿若人間一把巨大的神劍在天空中劃開一道口子,不禁讓人聯想起當年共工氏撞倒不周山後的情景。那狴犴被風託着,一道道雷光周身閃爍,真若雷部大元帥下凡附體。其眼中神芒四射,手指連續飛扣,隨之而來的數道閃光在空中道道交錯,不久,竟然在天空中勾畫出一副巨大的五芒星陣,陣中雷光不斷,轟聲不絕,金木水火土,五行真元醞釀其間。絕世奇印赫然出世。
忽然從地底下鑽出一隻殭屍精,這恐怕是狴犴召喚出來的,山中散發着大量的屍氣,並且這些屍氣決不是一個邪物所能放出來的,這儼然是一隊殭屍軍團,即使沒有成千具殭屍,也該有數百具,最重要的是,那雜亂不堪的屍氣之中,有一股屍氣顯得更爲濃烈血腥,也就在那殭屍精大嘯之際,一口口濃黑的屍氣從其口中翻騰不休,噴涌而出,向四處的墳墓鑽去,不多會,那些墳墓竟開始漸漸裂開,一雙雙手臂從土中陡然伸出,支撐着地上的泥土,慢慢從其墳墓中爬將而出,整個場面驚悚詭異,那羣殭屍爬出墳墓後,也不停留,一步步向那殭屍精慢慢靠攏。
“地陰凝屍氣!”如果莊雲峰在此的話會一眼認出這就是“地陰凝屍氣!”絕對是上古邪法,隨即一道道血光直衝雲霄。天雷涌動,五方明燈大亮,金光閃爍,神霧奔涌。只見狴犴拿出梵天八仙幡,此幡一動,天地變色,飛沙走石,雲騰霧涌,八仙幡慢慢的散發出一絲絲陰氣,慢慢的匯聚在那隻殭屍精的身體裡,緊接着狴犴眼睛一瞪,抓過守在身邊的一個隨從,還沒見他怎麼出手,那名隨從的雙腿盡斷,將他扔在殭屍精的面前,那殭屍精一把抓起那可憐的人,一口就朝其脖子咬去,那人覺還來不及一聲慘叫,就覺渾身力氣隨那脖子不斷涌出的鮮血漸漸流失一命嗚呼了。
那殭屍精喝了那人的血,絲絲黑毛竟然從其腐爛的皮膚中瘋長而出,兩眼由黑灰變淡綠,眼中精光閃爍,一片片碎皮不斷連接硬化,本來殭屍精要成長爲殭屍王,必然要吸取千名生人鮮血,如果這個人平時惡事做的不夠,精血之中邪氣太少,那殭屍精還要吸取更多的生人才行,哪知這人,家傳正陽血脈,一身極陽精血轉至至陰至邪之血,對那殭屍精,比那上千個人之血還要有用。變成了殭屍王后它仰天嘶叫幾聲,卻是得意非凡,周身涌出黑血纏繞周身,旋轉不絕,隨之而來的是從地底幽冥涌上的連綿屍氣,被那殭屍血拉扯着,在其身周氤氳開來,血腥之氣和着陰森屍氣,纏繞如絲,竟慢慢結成黑紅色的繭,這正是殭屍王終極防禦法術—天屍集血繭,只見狴犴變換出一幅莊雲峰虛擬的圖像打入殭屍王的頭腦中,瞬間殭屍王嘶聲怒吼,那殭屍王后撤兩步,長吼一聲,腳下屍氣繚繞,竟託着它向東北方飛去。
狴犴狂聲大笑,看來莊雲峰是凶多吉少啊。
此時的莊雲峰並不知道這一切,他還爲昨晚和李紫涵共度良宵而深深自責中,畢竟他幹了對不起趙婉婷的事,另外對李紫涵也不公平,所以莊雲峰在班級中正眼都不敢看李紫涵,而李紫涵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和同班女生打鬧成一團,只是她的目光不時的瞟向莊雲峰,她將莊雲峰的神態看在眼裡,暗暗的高興,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而莊雲峰還在矇在鼓裡,看着還在瘋鬧的李紫涵,真不知道自己是被別人玩了,還是那女人實在是沒長心。
莊雲峰索性不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順其自然吧,念頭僅僅一瞬間,眼前便閃出兩張猙獰的臉,笑得陰險,手上揮舞着皮鞭鐵鏈,莊雲峰猛的一個寒蟬,用力甩頭,極力把這個恐怖畫面從眼前掃除。莊雲峰摸摸脖子,吞吞口水,縮縮腦袋,橫豎都是死,比起被兩個惡女蹂躪,還不如在這混着,可能還有活頭,某人權衡半天終於做出了最後決定,任命的趴在桌子上。
莊雲峰無比頹廢,那叫個自卑那叫個不自在,什麼叫格格不入,他如今是深有體會身臨其境。自己意志怎麼可以這麼不堅定,竟被無良人士給誘騙了!自己好歹也是入黨積極分子啊,衝動是魔鬼,莊雲峰如今懊惱不已。並且還有令他恐怖的事在等着他,今天居然測驗,他一看試卷,那些符號似曾相識,卻完全不知其意。選擇題就幾個,還都是不定項,莊雲峰把試卷翻過來又翻過去,不知如何下筆?
他無力的趴在桌面上,如同一灘爛泥。儘管他考零分也沒指責,可是這麼交白卷也忒丟人了點吧,想他雖然學習從未拔尖,倒也是乖乖學生一個,一直在中上靠攏着,哪交過白卷啊,說出去還不被多和因笑死。就連劉益首也會笑話自己的。“恩?”莊雲峰託着腮幫子,無聊的甩着手中的筆,巡視忙碌的四周,突然同桌推了推他,他擡眼一瞧,還沒來得及看一眼的同桌正把試卷往他這邊挪,其意不言而喻。
莊雲峰感動得熱淚盈眶,差點沒撲過去抱着那同桌猛跳一番,好人啊!社會的棟樑,祖國的未來!
試卷一交,莊雲峰如卸千斤重擔,全身舒暢,單手搭在同桌肩上,笑得跟朵花似的。
“哥們!這次多虧你了,今後有什麼哥能幫上忙的儘管說!”
同桌笑得靦腆,推推鼻子上的無框眼鏡,羞澀的搖頭。
“別客氣啊!咱別的沒有,就仗義,知恩圖報!”莊雲峰使勁拍打胸膛,豪氣萬丈。
同桌被莊雲峰的強勢給震住了,跟個小媳婦似的只點頭。
釋放的鈴聲雀躍的響起,人們早已按耐不住,完全不顧正講在興頭上的老師,迅速收好書本,老師的嘴裡“下課”的“課”字還未吐出,大夥便已一鬨而散。莊雲峰只感覺身旁涼風吹過,一定神,教室一片空蕩蕩。
“峰哥!我們也快走吧!”劉益首滿臉興奮,拽着莊雲峰往外跑,當然這只是他的意圖,對方紋絲不動。
“要死啊,又不是逃命跑這麼快做什麼!”莊雲峰看着別人跑得飛快,自己倒是沒了興致,懶洋洋的收拾東西。
“今天有個新開的迪廳,咱倆去見識一下唄,聽說去那裡的馬子一個個都賽天仙,嘖嘖去不去?”劉益首一提到女人眼睛眯成一條線,放出淫光。
“我沒興趣,你自己去吧。”
劉益首瞪大雙眼,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不去?!”
“什麼意思啊,我還不如回家多睡點!”現在的莊雲峰一想到女人,就渾身發抖。
“你當真不去?”劉益首再次確定。
“千真萬確!我真的不去!”
莊雲峰話剛落,劉益首風捲雲塵消失得無影無蹤。
今晚吃什麼呢?快餐?反胃,排除!自己動手?麻煩,刪除!蹭飯?好主意,可是去哪蹭啊?多那?算了吧,到時候自己不知道要出多少冤枉錢
?“時間在指縫中流走,一頓飯結束,早已燈火通明,莊雲峰獨自站在空曠的街道上,夜風徐徐,涼風颼颼,心情不是很好的他來到一家酒吧,酒吧內昏暗的燈光,和在舞臺上撕心裂肺嚎叫的歌手,這一切更加讓莊雲峰產生要一醉方休的念頭,一杯,兩杯
??到第五杯的時候,莊雲峰有些醉意,眼神迷離,忍着腹漲,顫抖不穩的伸向第六個杯子,卻被人先快一步端走。
“我來吧!!”眼前一個模糊而有熟悉的身影搶過杯子,一飲而盡,全場鼓掌叫好。
“我沒事,只不過要去放水了。”
莊雲峰說罷便蛇行踏去,衆人退散兩旁爲他開路,全場一片肅然起敬。這夜莊雲峰又喝多了,只不過有佳人相伴。
清晨一縷陽光照了進來,莊雲峰揉着生痛的腦袋,艱難的爬起來,環繞四周有點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腦子因爲思考更頭痛了,這醉酒的滋味還真不好受。
“起來啦?快去洗洗,早點已經準備好了。”一出房間便看到穿着圍裙的李紫涵燦爛的笑臉,莊雲峰錯愕,就說這麼眼熟呢,原來昨天就來過,要不是看到眼前人,莊雲峰一定想不到脾氣惡劣的李紫涵竟然也下得廚房,跟個賢妻良母似的,真是匪夷所思。而自己更是離譜,居然又在她家睡了一晚,莊雲峰有種要自殺的衝動。
一進洗手間,莊雲峰更是詫異,牙膏都給他擠好了。
帶着滿肚子的疑惑洗刷完畢,一出來,便看到迎面而來的李紫涵,笑得跟那向日葵一樣燦爛,還體貼的拉開凳子,邀他坐下。
“這是醒酒湯,喝了就不會那麼頭痛了。”
有詭異,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對自己這麼熱情了,想當初自己百般討好可都沒換來什麼好臉色,今天怎麼變得這麼賢惠了?
“你昨天喝壞腦子啦?”李紫涵一臉擔心,把手放到莊雲峰額頭上,不燒啊。
“那點酒我壓根不放在眼裡。”莊雲峰的話有些底氣不足。
李紫涵壓低姿態,使勁討好,盡職盡責的在旁服侍。
莊雲峰更確定這女人有詭異,卻也不着急揭露,淡定的看她葫蘆裡到底賣着什麼藥,再者,被她服侍還挺享受。
兩人各懷心思的吃着早餐,一個神清氣爽,一個愁雲密佈。
“這雞蛋沒煎老吧?”
“正好。”
“這牛奶沒有太燙或太涼吧?”
“還行。”
“這些夠不夠,我再給你加點?”
“合適。”
李紫涵跟個蒼蠅似的圍繞着轉,莊雲峰不動聲色,慢條斯理的享受早餐,悠閒自得,剛放下刀叉,一張紙巾便飄到自己手邊。
“我吃好了,可以走了。”
“等一下!”李紫涵張開雙臂,阻攔去路大聲嚷道。
莊雲峰單挑眉,老神在在。
“還有什麼事?”
李紫涵眥牙冽笑,狗腿的給莊雲峰拍灰塵。
“咱倆是朋友吧?”
莊雲峰頭向後靠,狐疑的盯着李紫涵。
“你什麼表情啊,把醉得跟灘泥似的你揹回家,讓出我親愛的牀,好生伺候,還專程給你買換洗衣服連內褲都沒拉下,你倒好現在不認帳了,你
??”
“我們是朋友。”莊雲峰趕忙回答她,生怕她再說出什麼。
李紫涵這才滿意的終止了無盡的絮叨,怨婦化做奴才。
“做爲朋友,你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嗎?”
“說。”
“你先答應我。”李紫涵耍賴。
莊雲峰隱忍,“我答應你。”
李紫涵無比幽怨的抓着莊雲峰的衣角,低沉哀愁,緩緩抽涕。
“最近我爸爸要來綁我回去,你會幫我吧?”李紫涵一臉期待。
莊雲峰一陣踉蹌,這丫頭會不會把自己和她發生的事說給她老子聽啊,那不得出人命啊,李紫涵像是猜到莊雲峰心裡的想法,配合的撇着嘴點點頭,這下莊雲峰噗通的跌倒在地,覺得天塌地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