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裂變,引起了八方震動,各地,各人紛紛向這個方位看了過來,眸子內閃爍着莫名光芒。
如神秘女子。
她正在荒山打坐,卻在這一刻睜開了雙眼,眼睛迸發出兩道奇光,她看着這個方向,久久無言,然後,她站起身,消失在原地。
亦如梅峰,身在惡靈谷的梅峰負手而立,望着蒼穹,最後化作一道長虹而來。
又如幽泉會會主,他站在天台上,望着高空,喃喃低語:“來了嗎?”
陰陽協會處,一個身材修長,溫文儒雅的年輕人,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卻在這一刻被驚動了,他站起身,推開了窗戶,看着遠處,深深呼吸:“似乎早了些。”
無數人被驚動,且還有無數人被驚醒。
這時,一座高山的涼亭,古鬆看着遠處,接到了令狐星的電話:“我已經知道了。”
第一編輯所總部坐落於北京,此刻,一棟別墅內,一個青年猛的驚醒,穿着睡衣從牀上跳了下來,拉開窗簾,看向遠處,默然良久,他找到手機,給李鬆打電話問:“那邊出了什麼事?”
在澳洲機場,方青登機那一刻,擡起頭看着高空,眸光深邃。
……
豐都山,鬼門,森羅殿上。
一位黑衣長髮的年輕人坐在主位上,四大鬼帝站在兩側,以及鬼王、鬼將等,除了鬼帝與坐着的鬼神沒有遮面,其他人全部都被黑衣袍包裹。
鬼帝夜長空,鬼帝鬼和尚,還有一男一女,他們亦是鬼帝,女的號稱鬼姬,男的名爲朱龍。
鬼神冷冷掃視下面的人,說:“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是!”
“哼!竟然有人敢膽大包天殺上門,真是不知死活。”
鬼帝朱龍淡然:“小看對手,只會招致滅亡,你們沒有感覺到外面的異常嗎?”
鬼姬咯咯笑了起來:“我看朱老哥是怕了吧,任他再厲害,僅憑兩人豈是我們的對手,他們此次來,根本是來送死的。”鬼門向來低調,風風雨雨多年纔有今日,誰能想到爲了一件苗族至寶,惹上了這等麻煩,且因爲這點,使鬼門暴露在天下人眼中。不過,低調歸低調,他們不怕任何人。
夜長空輕蔑說:“若論獨自交手,我們只能與他打個平手。”
鬼和尚贊同:“不錯。”
鬼神目光落在二人身上,說:“他有何本事?”
夜長空說:“李江山的拳,方青的龍魄指,鬼神莫測的天機傘,以及一把像尺子一樣的劍,他就只有這些。不過,無論是李江山的拳,還是方青的龍魄指,他都沒有修到一定火候,不足爲慮,只是那把傘,極難應付。”
鬼姬嫵媚的一笑:“這麼有趣的人,不如就交給我來對付吧。”說着眼波流轉,瞟向鬼和尚。鬼和尚沉默了片刻,說:“我的對手,只有方青。”
鬼神說:“好,那個叫餘暉的就交給你應付,至於另一個人……”
忽然,他面色一變。
衆人發現了他的異常,對視了一眼,朱龍上前問:“大人?”
鬼神站起身來,吸了口氣,說:“門主醒來了。”
“什麼!?”
衆人大驚。
……
與此同時,我頭髮長至腰間才停下,身上的黑色靈力全部收斂體內,從表面上看,與普通人沒有任何異常。
令狐星掛了電話,看着我的樣子,見我殺氣收斂,氣息皆無,稍稍鬆了口氣,可樣子依舊讓人擔心。
我緩緩伸出手,爲死者遮上眼睛,站起身來,轉身便走,同時淡淡開口:“走吧。”
令狐星跟在後面,凝視着我背影,眼中透着一絲絲複雜之色,他很想問,可不知道怎麼開口,他不清楚眼前的我還是不是我,畢竟他從未見過我這幅模樣。
對於他的念頭,我自然不知道。
接下的路雖然沒有遇見死人,卻也碰到了不少受刺激的,精神都要崩潰了,我冷漠的從他們身邊走過,對他們視而不見。
直到,站在山頂上。我神情冷漠,揚起手中黑刀,乾脆利索的一劍自上而下斬出,劍罡撕開了雲霧,我縱身躍下。令狐星運轉懸空奧妙術跟上。
我們落在懸崖下,這裡鬼氣沖天,黑霧瀰漫,周圍樹木雜草枯萎,沒有一絲生機。
令狐星吸了口氣,打開了天眼。卻見四面八方數條黑影閃動,片刻間,四五十個黑衣人將我們圍在了中間,令狐星眯起了雙眼,全身氣息瀰漫,殺氣騰騰。
“交給我。”我掃了黑衣人一眼,黑刀豎立在我胸前,我握劍的手放于丹田處,左手兩指並劍,劃過劍身,劍身亮起了黑光。
黑衣人對視了一眼,撲了過來。
令狐星萬分警惕。
“吸食!”我輕輕吐出兩個字,黑刀改變方位,以豎立改爲橫於胸前,我右手握着劍柄,左手捏着劍身一端。隨着我話語而落,黑刀黑光大作,射出一層層尺子一樣的光輝,形成一個巨大的黑洞,黑刀脫離我手,飛向半空。
黑洞涌出漫天絲絲細線,以極快的速度洞穿了一個個黑衣人的身子,將其捆綁,扯入黑洞內。
無數慘叫聲響起。
不到片刻,周圍再無一個黑衣人,黑刀收斂氣息,落於我手,我低頭看了一眼劍身,劍身更加通亮,且漸漸浮現出詭異的符文,如鬼咒,又如上古道紋。
令狐星駭然盯着我,心底生出一股涼意,這還是人嗎?該死,這傢伙到底怎麼了?他實在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問:“喂,餘暉,就算要他們魂飛魄散,也不用這樣吧……我的意思是,你不要緊吧?”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我甩了幾個劍花,轉過身來,盯着眼前的峭壁,手緩緩伸出,觸摸峭壁,峭壁亮起了黑光。
令狐星深深看了我一眼,只有將情緒壓下,看着黑光說:“是結界!”
“嗯。”
我沉吟了一下,再次撩起了黑刀,緩緩刺出,劍身刺穿了結界。
令狐星一驚:“這劍?”
“這是鬼打造的劍,又是眉間尺的化身,破開結界不是問題。”
我劍斜着撩向半空,結界裂開了一條寬大的縫隙。
我們兩人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