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概兩分鐘,四周沒有任何聲音?我我心裡疑惑道,難不成都到了外太空?聽不到我說話?
我想不出發生了什麼,鼓足勇氣舉起了電燈,然後按下開關。
按下的一剎那我閉上了眼,我想這麼久沒人吭聲,要麼是在靜觀其變,要麼已經遭到不好的事……
我害怕面對第二種情況,當然我也怕第一種情況,因爲我一開燈泰然老頭他們一定會像之前我照射蠱雕那樣罵我。
可是我沒聽到泰然老頭的謾罵,反而覺得四周的光更加的明亮了,根本不是礦燈能達到的亮度。
我慢慢睜開眼,看到的不是站着的泰然老頭和二舅他們,也不是躺着的泰然老頭和二舅他們,而是空無一人的洞穴,四周的洞壁有些透明的質感,似乎洞壁內是巨大的光源。
我四下照了照,根本沒有發現泰然老頭和二舅,他們去哪兒了?我爲何在這?
“呵呵呵。”一陣短促的笑聲從我背後傳來,我舉着電燈照探,卻發現我背後是看不到盡頭的洞,可是那陣笑聲就像在我背後一樣,很近很近,可是怎麼沒人呢?
仔細一想也沒什麼好奇怪,既然我感覺到離我很近,那麼這個發笑的東西一定能很快移動到一旁……一旁……
我突然後腦一冰,此刻它應該在我背後,或者就懸浮在我頭上準備一口把我吞掉。
“呵呵呵,”又是這可惡的笑聲!我又怕又怒,就像打籃球轉身那樣拐了些彎轉過身,舉着燈照探起來,根本沒人!
難道是幻覺?興許吧,人一緊張就容易出幻覺。這個我在雜誌上看到過,想到這我心裡稍微放鬆了些。當下要先找到二舅和泰然老頭他們,畢竟我是和他們一起來的,我也不認識路,找不到他們我只有死路一條。
我翻了翻兜,只有一個小號的強力探照燈,是二舅準備給大家在狹窄地帶用的,還有兩個火摺子,類似蠟燭,能替代蠟燭用。其他的都是些沒用的東西,比如一百多塊錢,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你縱使有一百萬也等於沒有,畢竟沒有商場,你去哪兒裡花呢?
我把看了看這個洞穴,我應該在洞穴中間,兩端都是看不到盡頭的通道,幽深的讓我無法聯想到“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的意境,只有未知的恐懼,或者也有些刺激。
現在問題來了,我要往哪兒走?往右,還是往左?
“男左女右,對!男左!”我不知道怎麼的想到這麼句話,想想這個洞穴一定是人工的,因爲周圍洞壁有開鑿的痕跡,想必男左女右的老傳統開鑿的工人斷然不敢違背。
可是男左的話,左邊是出口,還是入口?古代開鑿時站的方位和我站的一樣嗎?
我想到有風,便尋思風一定從入口進來的,那麼我頂着風走就可以了。
我閉上眼感受風的方向,可是腦海裡全部都是“江水破坤,步驟禍起。轉旭中籤,神農九州”的句子,擾的我無法靜下來感受風向。
“啊!”我抱頭大叫着。大多數人都這樣,心裡煩亂,頭腦無法安靜時都會大喊大叫,似乎喊叫之餘就能安靜下來。
還別說,真有些用。喊叫之後,那些句子從我腦海裡離開了,可是我又意識到一個問題——風停了。
“臥槽!”我罵着,一邊一拳打在洞壁上,結果身子踉蹌的往前探了探,這洞壁是軟的!
我無法相信,洞壁怎麼會是軟的?我拿燈照了照我剛纔一拳打在的地方,那裡的洞壁的確不對,洞壁此刻就像枕頭被一拳打中,打中的地方有些癟下去。我湊近看了看,從癟下地方滲出了一溜水滴。
當時我第一反應就是我現在海底海洋館,四周是水,人和水之間只靠牢固的鋼化玻璃阻隔,四周遊滿了兇猛鯊魚。
古代也有海洋館?我心裡疑惑,可是那行水滴把我拉回現實,假設真的如此,那麼“鋼化玻璃”碎了,漏水了,鯊魚豈不是就能吃人了?
想到這我退了幾步,燈也掉在地上。這洞壁天生稀奇,後面就算有個萬年鯊魚我也不會覺得不可思議了。只是如果真有,此刻洞壁滲水越來越嚴重,我一會面對的不只是水淹的危險,還有不明的水生食肉動物!
我慌忙的選擇了一個方向,就左邊吧!是死是活都是命!
然後抓起地上的燈起身朝左手方向跑,一個軟軟的東西擋住了我,撞在了我的肩上。
我拿燈照了一下,是一張蒼白的臉。
這張慘白的臉着實嚇了我一跳,我猛地退步,拿着礦燈對着那張慘白的臉。
離得遠一些我才藉助燈光看到那張臉,原來那是個人,臉色慘白慘白的,嘴上的紅色口紅異常恐怖,就像剛剛喝了血一樣,和當年我第一次見到秦伊的樣子。
看到這個人我突然想起了秦伊,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是不是過的很好,秦蚗應該會保護她吧?我搖頭淡淡的苦笑。
“你笑什麼?”
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我依然照着那個人以防被襲擊,然後四下看了看。
“看什麼?我在和你說話呢。”
我愣了一下,原來是白臉在和我說話。“你,你是誰?”我結結巴巴的問,既然能在這裡遇見,而且這個白臉看起來也不慌張,我困在這裡一定和這個白臉有關。
“你是陰陽師?”她問我,聲音依然有點冷。
我把燈的燈光減弱些,看清了這個人的面貌。原來是個女人,看起來也就20歲,嘴脣抹的非常妖豔。
“我不是陰陽師,但是我……”我想說我有一顆黑牙,而且還是最後一名通陰使者,但是轉眼一想我應該保密,便笑了笑,隱瞞道:“不是,什麼陰陽師啊,我是跟着剛纔那幾個人一起來的。”
白臉半信半疑,慢慢靠過來伸手按在我的額頭,就像在給我測體溫,我突然覺得腦門劇痛,應該是這個白臉在做些什麼。
疼痛沒持續多久她便鬆了手,自言自語:“確實不是陰陽師,連陰陽眼都沒有,不是陰陽師。”
“什麼陰陽眼?”我追問。
她“哧”的笑了一下,“你懂什麼?你叫什麼?”
“我?周黑牙。”我回答,心裡嘀咕她會不會通過我的名字懷疑到我的身份?
“恩?”她疑惑了一下,然後說:“我叫姜花,以後你隨便叫什麼都行,只要不過分。”
我當下深呼吸了一下,她說以後,意思就是我們要一起過很久的日子,這無疑對深入神農帝陵是個巨大的麻煩。“你告訴我這裡是哪兒,姜花……花。”
“姜花花?”她面目一糾結,“你是有多土?姜花花……”她嘆了口氣,“這裡還是你剛纔所在的地方,只是我用了水牆術,把你和外界隔離了。”
“水牆?那你趕緊把法術解了。我要出去!”
姜花合起手掌唸了幾句咒語,四周的洞璧如同一塊巨大的綢布被撤走,外面漆黑但是有星星的夜空再次出現在我的頭上。
泰然老頭很明顯的看到了我,當然還有我一旁那個畫着重口紅的姜花,他迅速甩出一枚咒符,可是似乎泰然老頭無法念動咒語一樣,咒語噎在了喉嚨眼裡,泰然老頭有些慌亂。
李教授看到泰然老頭這副摸樣似乎明白了許多,拍了拍泰然老頭的肩膀,用嘴型說了一句話。
雖然我聽不到聲音,但是我還是看出李教授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其實我早該想到姜花是誰,因爲她會使用水牆術,而這門法術只有一種人會,也就是李教授嘴型說的那三個字——水術士。
我扭頭看了看姜花,姜花眼裡透露着得意,以及嘴角上揚的驕傲。
我嚥了口口水看了看泰然老頭和王教授,他們兩個眼裡佈滿了警惕與不安。
老張但是出乎意料的走了過來,二舅拉着他說:“老張,你別過去,危險。”
“啥?危險?”老張擺手笑笑,“這還是我第一次與上山後的客戶見面。”
老張一句話把所有人都吸引住了,自然姜花不知道我們知道了什麼,但是我們卻都知道了。
老張說過了,他幾天前就拉了一個姜姓女客人上山。
“你咋跑山南了?不是在北邊嗎?”老張是個老實人,突然問姜花。
我們都用懷疑的眼光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我想大概是因爲沒有通陰使者她無法進入帝陵的緣故吧?
“你是泰然?之前的……”姜花無視掉老張的提問,轉而問起泰然老頭?
泰然老頭打斷她,“往事不需要再提,既然你知道我是泰然,那麼我的事你肯定知道些。”泰然老頭給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趁機過到他那裡去。
我暼了眼姜花,“那個是老黑,辯鬼狗。”
姜花經我這麼一說朝老黑那裡看去我立刻奔向泰然老頭那裡,可是我想的真的太簡單了。
幾股水流就像是飛快而堅實的繩索憑空飛出拴捆住我的腿和胳膊,把我死死的扣在地上。
“姜花,你幹什麼?”我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