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子找到陳醒的時候,他正一臉微笑的坐在衆人的包圍之中旁若無人的曬着太陽。他臉上的血液此刻已經凝結成令人望之作嘔的紫紅血塊,一雙赤腳之上的血液和污泥混合在一塊,如果不是穿着好心大嬸給他的衣服,別人或許還以爲眼前的小夥子剛剛經歷了一番黑幫的兇殺呢!
衆人紛紛討論着眼前這個狀若癲狂的瘋子爲何會弄成這幅模樣,有的人說是偷東西被打的,有的說是被女朋友甩了自殘至此,更有甚者,說他調戲良家婦女不成,被他的丈夫打成這般貴樣的。總之是衆說紛紜,各有各的到道理。不過,就是沒有好心人掏出手機打個120的。
“你小子在這裡風流快活曬太陽,害的我一頓好找!”無邪子可沒有衆人這麼“好心”,別人只是說說而已,最多露個鄙視的表
,而他呢?一說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一隻手老鷹提小雞一般將陳醒輕輕提起,還一邊數落着因爲疼痛咬牙切齒的陳醒,一邊向外面走去。
衆人心下頓時愕然,這個小子傷成了這幅模樣,這個貌似力大無窮的老頭竟然還說他風流快活,“莫非這兩個人都是瘋子!”一箇中年大媽害怕的拍拍她那乾癟的
部,然後,扭着她肥胖的水桶疾步走了。
剛剛還一輪紛紛的人羣聞言頓時鴉雀無聲,雖然大夥對這個風!
的中年大媽噁心的神態多有不齒,然而想到古怪老頭強悍的力氣和他穿的那件印着比基*尼女郎的T恤裳,衆人忽然感覺心下一陣
風吹過,忙各自極速散了去。
於是乎,無邪子老頭提着陳醒就暢通無阻的在周圍鄰居異樣的眼神中回到了租的房子。
“說吧!你小子昨晚把誰禍害了?”一到家,無邪子重重的將一
到處是傷的陳醒丟在地上,問道。無邪子的行爲一下將陳醒心中的悲痛轉變成了實實在在的痛苦。
“靠,你輕點會死啊!”陳醒揉了揉脹痛的
部,叫道。
“你
!
的,你小子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還跟我提條件?”無邪子口沫橫飛的怒罵道。
“哼!我和別人睡了總行了吧!”陳醒氣急敗壞的說道,他實在不好意思說什麼自己不在是童子之
了,靠,噁心。
“其實不再是童子之
也部要緊,我上次跟你說的什麼要保持童子之
只是爲了讓你不要隨便罷了,跟我說說,那個女孩子是誰啊?”無邪子忽然換了一種口氣,“溫和”的問道。
想起李夢祺走之前說的話,陳醒心中的煩躁更甚,“她不讓我說出去!”說完,自顧着往浴室走去了……
“哼!小子嘴巴還
硬!”無邪子望着陳醒落寞的背影,嘿嘿一笑,想到。
洗完澡的陳醒依舊是一副滿臉是傷的可怖面孔,尤其是一雙腳,疼痛更甚,陳醒皺了皺眉,索
忍住傷痛,大步的走了出去。
看着又再看電視的無邪子,陳醒心中不知作何感想,想拿出手機打個電話給班主任請個假,忽然想起電話也遺留在了田恬的家裡,心中剛剛好一點的傷口又痛苦萬分。
不過剛好在這個時候郵遞公司的員工卻送來一個包裹,在無邪子偷瞄的目光之下,陳醒打開一看,竟是昨天遺留在田恬家中的手機、衣物,還有那個田恬要他買的廉價手機
侶吊墜,一張紙條整潔的放在吊墜之下。陳醒猶豫了好久,這才略微顫抖的將手中紙條打開,只見上面娟秀寫着:你的秘密我不會說出去,……對不起!淡淡的語氣就像是和陌生人談話一樣,看來李夢祺說的都是真的了…
陳醒心中又是一陣黯然,低着頭看了好久,陳醒終於還是下定決心將手中個紙條丟進了垃圾桶,順便將自己手機上面的吊墜一同扯下,連同丟進去。
然後對着不時反過頭瞧他一眼的無邪子說道:“老頭?拿瓶酒出來!”上次陳醒的酒都被無邪子陶光了去,陳醒故有此問。
“小孩子,不準喝酒!”無邪子無視一旁落寞的陳醒,淡淡的說道。
“那……我出去喝!”陳醒怔怔看着無邪子三秒鐘,然後轉過
去就
出去。
“好了好了,年輕人都這麼衝動,給你!”無邪子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從空間戒指中掏出一瓶“美酒驅愁”遞給陳醒。
陳醒也沒多說,酒瓶倏的被打開,陳醒想也沒想,一仰頭,微藍的液體盡往口中灌,火辣的液體頓時沿喉嚨直貫而下,一股清新的桃花芳香也隨之貫入臟腑最深處,靈魂也隨之飄飄
飛起來。
不過因爲灌的過猛,陳醒猛然一陣劇烈的咳嗽,眼淚也隨之流了下來,一直苦苦的流入嘴裡。
無邪子見狀,也不勸他,自顧掏出一瓶“美酒驅愁”,享受的抿了一口,想起昨天晚上在格蘭小鎮的所見,嘆了嘆氣,淡淡的說道:“你所知道的未必是正確的,誰的心裡都有可能有苦衷!你只知道你的痛苦,未必傷害你的人就不痛苦了!”說完竟自顧向房間走去,背影說不出的落寞。
陳醒驀然擡頭,望着無邪子的背影,心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