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裡好像有千萬把刀在胡亂捅着,疼的我一瞬間就出了一身的汗。
我感覺到林秉的手貼在了我的背上,又聽到了他低沉蠱惑的聲音:“凝神。”
凝個屁!
疼的都要暈過去了還凝什麼啊凝!
我緊咬牙關,感覺嘴裡一股血腥的味道。
就在這時,我感受到涼涼的溫度從我背後傳來,一直朝着我肚子裡延伸。
冰涼的溫度緩解了疼痛,但是還沒有等我放鬆下來,肚子裡卻是更加疼了起來。
“林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胎氣一直不穩,估計孩子在肚子裡折騰。”
“哎你瘋了啊!用太多鬼氣對你身體也有損害的!”
我沒有再聽到林秉的回答,只感覺肚子越來越涼,好像在極力的想要壓制住什麼。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痛感才慢慢消失。
我癱軟在林秉的懷裡,渾身像是被汗水洗了一遍似得。
我使勁睜開眼睛,發現林秉的臉色很不好,還有些蒼白。
“你……你沒事吧……”
林秉搖了搖頭,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你沒事就好。”
我顫抖着拉住了他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竟然覺得他的手比以前還要涼。
“睡會吧。”
“恩。”
我沒有想到這麼一睡,我就睡了整整兩天。
直到我醒來後聽到王星調侃的話,才猛然從牀上蹦了起來。
“不錯啊,又有活力了?”
我看了一眼房間,沒有發現林秉的聲影。
“林秉呢?”
“啊,他說有點事情先離開了。”
對於王星的話,我竟然開始報以懷疑的態度。
因爲他和林秉好像瞞了我不少的事情,我又怎麼能知道這句話是不是真的。
然後,我就看向了張水懷。
張水懷對着我點了點頭。
“對了丫頭,你那個什麼師兄給你打了個電話,我接的,說你親戚出了點事情,所以過幾天才能回去。”
“好。”
我哪裡還有心思去思考苗華暉的事情,滿腦子都是林秉。
“我們決定今天晚上潛入項家,看看能不能找到供鬼的法事。”
“我也去。”我急忙道。
王星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你去幹嗎?你又不會法術,去了也是添亂。”
“你給我貼隱身符,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而且你之前不是也給了我幾張自保的符,我還記着咒語呢。”
王星張了張嘴似乎還想阻止我,張水懷卻道:“大師你就讓皖白去吧,就算你讓她在這裡待着,她也得偷偷摸摸的尋過去。她什麼性子,你還不清楚嗎?”
王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那行,你可別給我惹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林秉交代。”
“好。”
在屋子裡休息了十個多小時,天色也是漸漸的黑了下來。
我們三人朝着項家摸索,發現門口有幾個保安在那裡站着。
“鬼氣熏天,果然如水懷猜測那樣,看來項家實力驟然起來,也是跟那鬼有關。”
“趕緊進去吧。”我提醒着。
王星小聲的唸了一句咒語,一個符紙貼在了我的身上。
“這隻能隱身半個小時,你跟水懷一路,我自己去找,半小時後在入口會和。如果誰發現了什麼,就搖這個鈴鐺。”王星塞給我一個鈴。
“好。”
和王星分開之後,張水懷就拉住了我輕車熟路的朝前迅速走着。
“項家也不算很大,半個小時足夠走遍一半房間了。咱們先走這邊。”
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從門口走了進去。
房間裡的擺設十分貴氣奢靡,卻有種暴發戶的味道。
找了一圈,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一連進了好幾個房間,我和張水懷壓根沒有找到任何不妥的地方。
“只剩下項興平的房間了,不過咱們還是等大師過來吧,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如何是好?”張水懷小聲的對我說。
我趴在門口看了看,發現裡面根本沒有人。
剛準備點頭,卻瞧見有一道黑色的霧氣一閃而過。
我揉了揉眼睛,那霧氣又不見了。
“項興平不在,咱們先進去看看吧。”
我說完直接推門而入,一進去就聞到刺鼻的香味。
我找了一圈依舊什麼收穫都沒有,可是經過牀邊的時候卻是被什麼東西給絆倒差點摔倒了。
“皖白你小心點。”張水懷嚇了一跳。
“這是什麼?”
我看着牀邊冒出來的一個漆黑如炭的東西,蹲下去把那個拉了出來。
“這……”我倒吸了一口氣,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是一隻成人的手臂啊!
“天……”張水懷和我一樣驚訝,顯然沒有想到項興平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
我喘着粗氣,心臟砰砰的亂跳,都快要蹦出來。
我朝着地上一趴,往牀底一看,發現裡面有東西,像是一個臺子。
我使勁拽了出來,張水懷忽然道:“就是這個東西!”
那臺子上面放着一碗清水,還有一個小瓶子,瓶口上放着一枚雞蛋一隻及白米,還有兩三件嬰兒傳的玩具和衣服。
“這就是養鬼用的?”
我拿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然後迅速搖了搖鈴鐺。
“皖白,咱們還是先出去,我感覺這裡越來越不對勁了。而且半小時已到,隱身符已經失效了。”張水懷說完就拉住了我。
我也覺得周圍愈發的冷了,更加不敢遲疑,迅速把東西歸了原位起身離開。
而就在這時,緊閉的房門忽然砰的一聲被人踹開。
張水懷把我撲到了地上,一個側身軲轆就進了牀底。
“讓我親一個。”
“討厭啦,不要再這裡做嘛。”
“不在這裡在哪裡?”
我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屏住了呼吸,感覺到身上的牀明顯被壓了下來。
項興平劇烈的喘息聲和女人的嬌喘沒過兩三分鐘就傳了出來,聲音婉轉動聽。
我渾身冰涼,只期盼王星能夠快點過來。
突然,一道尖叫聲突然響起,嚇得我打了個哆嗦。
我正驚訝是怎麼一回事,發現垂下來的牀單上染上了血跡,正滴答滴答的往地上流。
“嘿嘿,聽了這麼久的好戲,累了吧?”
我的腳猛然被人一拉,直接從牀底劃了出去。
入眼的,就是項興平殘忍的笑容和滿嘴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