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看我們能等到的。夫人還要和大王團聚呢。”馮哥說。
“但願我們能活到那一天吧。”
死囚的生活似乎過得很快。馮哥的傷也已經完全好了。
“你們兩個小女娃,快跟我走吧。”一天吃過飯,那個牢管突然對葉大哥的兩個妹妹說。很意外的是他沒有叫她們小母豬。
“你們要帶她倆去哪兒?”我一下子有些緊張,擔心會被送到別的牢房去。
“你放心吧,小母豬。”牢管說道,“是上邊要我們放了她倆。說就是兩個叫花子,還難得我們給她們管飯呢。”
“真的是上邊的指示要放了她們?”大哥急忙問。
“你要不願意就算了。是不是已經上癮了,又捨不得了?”牢管笑着說,“要捨不得就留給你繼續享用吧。”
“不是那個意思。”大哥連忙說道,“那你們快放了她們吧。”
等到牢管把兩個妹妹帶走,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但第二天牢管送來的吃食,卻又讓大家一下子緊張起來。因爲那頓飯不僅有飯有菜,還有酒有肉。是不是要上路了?
大家都疑惑地看着面前的酒菜。
“怎麼啦?這麼好的吃食還不喜歡?是不是以往的豬食吃慣了?”牢管說。
“是不是要送我們上路了?”還是大哥顯得鎮定一些。
“誰說要送你們上路?今天是我們的典獄長嫁女,所以也特別給牢房裡的豬改善吃食。你們真以爲要到時間了啊。”
“我們以爲已經到時間了呢。”
“放心吧,你們還沒有活夠呢。”牢管說。
“你們典獄長有幾個女啊?”我笑着問。
“有兩個。不過大的一個早就出嫁了。”牢管說,“怎麼?還想再喝一次喜酒啊?”
“當然啦。他有兒子嗎?兒子娶媳婦也行啊。”
“別說,他還真有兩個兒子。而且都是正當婚配的年紀。那你們就等着再吃一次喜酒吧。就看你們等不等得到了。”
“你回去問問你們的長官。如果還沒有人提親,讓他看看我們這頭小妹妹合適不?”馮哥說。
“你是說這頭小母豬啊?她可是女匪首啊,那她還不把我們少爺給吃了。”
“別亂說。她是被冤枉的。是被我們大王強擄到山裡的。”
“那問題是朝廷已經把她定成匪首了啊。”
“你回去叫你們公子來瞧瞧。我們這個妹妹又漂亮又性感,說不定你們公子真的會看上呢。如果看上了,你們長官自然能想到辦法啦。”
等到牢管走後,我對馮哥說:
“你怎麼會想出這麼個餿主意啊。”
“管他呢。只要夫人能活着出去,什麼辦法都可以。”
“馮哥哥,你在滄州開的餐館生意好嗎?”我問。
“還行吧,反正能維持正常的開銷。”
“那哥哥沒有在滄州找到一個女人一起過嗎?”
“是有一個女人一起過,我還讓她管理餐館的日常事務呢,包括錢財賬目。”
“那實際上就是嫂子了。”
“就算是吧。不過我這一遭抓進來,也不知道這個妹兒怎麼樣了。”
“其實我有個親哥哥就住在滄州。”
“是嗎?他叫什麼名字?住在滄州什麼地方?”
“叫徐文博,住在滄州郊外。靠種地爲生。”我說,“他也是按朝廷安排,從彭城遷移到滄州來的。”
“啊,那說不定見了面就能認識,只是不知道名字罷了。”
“他有個兒子叫徐昊。”
“哎呀,夫人說的是昊兒呀?是不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就是。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孩。”我說,“他明明是我的侄子,卻非要叫我姐。”
“那他和他爸可經常到我的餐館來呢。他們只要來街上趕集,就會到我的餐館來吃午飯。”馮哥哥說,“那他爲什麼要叫你姐呢?”
“說來話長。因爲我倆第一次見面時,我還不知道他爸爸是我的親哥哥,於是我倆就姐弟相稱了。後來到他家裡擺談起來,才知道我和他爸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但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面。這樣一來昊兒就不願意改變對我的叫法,非要繼續叫我姐。我也就允許了。”
“昊兒真的很可愛。只是你哥哥肯定還不知道你被抓的事。”
“不知道他最近去過我們以前住的茅屋沒有。如果去了看不到我們,就會猜到的。”
“我沒有聽見他提起過你。可能因爲還不是十分熟悉。”
“哥哥,今天既然有這麼好的酒菜,我們何不好好喝幾杯呢。”我說,“還有葉大哥,和各位哥哥們,就讓我們借典獄長的喜酒,痛飲吧。來個一醉方休。”
“好啊,小妹妹。祝我們大家快樂。”大哥說。
一大罐米酒很快就被幾個人喝得精光。
“還有沒有酒啊,老總?”九哥對着牢門大聲叫着。
“幾頭蠢豬,叫什麼啊,叫春啊?”牢頭跑了過來。
“老哥哥,既然是長官的喜酒,就應當管我們喝夠,是不是啊?”我對着牢頭微笑着說。
老哥哥看了看我,似乎真發了善心,或者是被我的微笑迷住了。
“讓我去看看吧,你們等着。”
不大一會兒,那個牢頭真的又扛來了兩罐酒,還拎來了幾隻烤的香噴噴的大羊腿。
“你們儘管喝吧。我們長官說了,今天一定要讓你們吃飽喝足。”那個老哥哥笑眯眯地盯着我說,“小母豬,老哥哥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的啊。”
說完話,一隻手便抓住了我的胸脯,使勁捏着。另一隻手則已經伸向了我的小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