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亨利和蘿拉便動身回了尼斯。我和伊夫在蒙特卡諾又玩了幾天,才乘車到了聖特羅堡。伊夫的爺爺奶奶住在小城海邊的一幢別墅裡。當我倆到達別墅時天色已晚。但走進屋子時,屋裡卻沒有人。
“你爺爺他們呢?”我問。
“他們每天晚上都要在鎮上的音樂廳聽音樂,然後在小咖啡館吃完夜宵,纔會回家。”
“他們還很有品味嘛。”
“我爺爺是本地有名的鋼琴家,我奶奶年輕時候是歌劇院的演員。她倆就是在舞臺上認識的。”
“難怪他們那麼喜歡音樂。”
我倆正說着話,就聽見門外傳來說話聲。
“是伊夫回來了吧?”是奶奶的聲音。
“是我,爺爺奶奶,我剛剛回家。”
“這位是?”慈祥的爺爺看着我問。
“我是晴兒……”我說。
“這位妹妹是我的中國朋友,爺爺。”伊夫搶着說道。
“啊,好美好美的東方姑娘。”爺爺對着我微笑。
“爺爺過獎了。”
“爺爺,我要向晴兒妹妹求婚。”
“是嗎?那很好啊,我答應了。”爺爺爽朗地笑着說,“不過你們得去巴黎,讓你爸媽看看。”
“我等一段時間就去巴黎。”伊夫說,“我想等天氣暖和以後再去巴黎。我陪晴兒先在這兒玩玩,好嗎,爺爺?”
“當然可以。你先給你爸爸寫封信說一說吧。”
“好的,爺爺。”伊夫答道。
“那你倆早點休息吧。我和你奶奶也想睡了。我們剛纔跳舞,跳得也有些累了。”爺爺說。
“爺爺奶奶還跳舞啊?”我吃驚地問。
“妹妹不知道,我爺爺奶奶都是舞蹈高手。”伊夫說。
“晴兒姑娘會跳舞嗎?”爺爺問。
“晴兒現在還跳得不好。”伊夫說,“不過我會很快教會她的,爺爺放心,晴兒也有音樂天賦。”
“一個人應當會音樂,生活才豐富多彩。”爺爺說道。
晚上睡在伊夫懷裡,想着剛剛過去的日子,猶如做夢一樣。中國人常常說的否極泰來,或許就是如此吧。
“你的老家就在這兒嗎?”我問。
“不,我們的老家在郊外的小山邊,家裡有一個很大的牧場。”伊夫說道。
“那現在老家裡還有人嗎?”
“沒有了。自從我爸爸到巴黎以後,老家的宅子和牧場就賣掉了。但因爲爺爺奶奶想住在這個小城裡,不願意去巴黎,就在這兒買了這幢別墅住。”
我想伊夫的祖輩肯定是個很有名望的貴族之家。蘿拉不是告訴我,瓦楊家是世襲伯爵嗎。
“伊夫哥,你真的要娶我嗎?”我怯怯地問。
伊夫將我緊緊摟抱着,不停地吻着。哥哥是用無聲的愛撫,來回答我的問題。我在溫柔的包圍之中進入了夢鄉。第二天我倆醒來,已經是中午了。
“這裡的風景真美,特別是能夠看見大海。”我望着窗外蔚藍的海水感概道。
“當然,這一段正好是蘭蘭海岸最美麗的海灘。每年都會有無數的遊客來這兒的海水裡游泳。”
我倆起牀洗澡以後,又來到街上的咖啡廳吃飯。晚上,我倆也找了一個舞廳,在裡面嗨了一晚上。跟着伊夫哥學跳舞,自然進步飛快。
聖特羅堡的確是一個極其漂亮的小城,無論是別緻的房舍,清靜的街道,還是郊外的青山綠樹,原野草場,都是那樣的誘人。再加上碧藍的海水,晶瑩的沙灘,無不讓人流連忘返。小城的一切都較尼斯更加精緻。我和伊夫住在爺爺奶奶的小別墅裡,整天玩耍嬉戲。或到山裡去踏青,或去海邊踱步。就這樣一直待到了六月份,已經是陽光明媚,繁花似鏡的季節。
“哥哥陪我去游泳吧。”我說。
“好吧,等哪天我帶妹妹去海里玩。”
那是一個大晴天。午飯過後,我倆從別墅房間的陽臺門,直接下到了沙灘。因爲天氣極好,自然有許多人也和我倆一樣,到海邊來享受陽光和沙灘。我們徑直走進了水中。因爲本就一絲不掛地從房間出來的,一看到水,就像魚兒一樣地迫不及待了。儘管我還從來沒有在海水裡遊過,但我在中國的小河裡的經歷,也足夠讓我不會出現意外了。除非我不想活了,像那次一樣。
我倆在海里遊了一大圈,纔回到沙灘上曬太陽。
“累不累,妹妹?”伊夫輕輕靠着我,問道。
“還好,就是這水有點冷。”
“讓我抱着你吧。”伊夫說着就轉過身來,“抱在一起,很快就會暖和了。”
我感覺到了心臟的急速跳動。不知是我的,還是伊夫哥的。
身子很快就暖和了。
豈止是暖和,已經開始發熱了。而且周身發熱,直到小肚皮深處。
“親愛的,好想好想……快啊!”我微微閉着眼睛,喃喃着。
心中的呢語更加激起兩人如暴風雨般的慾望,慾望急速地升騰。向着靈魂之顛升騰,直到雨露滿溢時刻的到來。情深深,意濃濃。
就在這蘭蘭海岸的沙灘上,在這個世界馳名的愛情聖地,我貪婪地吞噬着大自然的美麗饋贈,沉醉在旖旎的豔美之中。
“親愛的晴兒妹妹,我真的要娶你。我們明天就動身去巴黎,去見我們的爸爸媽媽。”伊夫一邊吻着我的嘴脣,一邊撫摸着我健碩的柔嫩胸脯。
我繼續享受着伊夫哥哥的如蜜柔情,和烈焰般的狂虐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