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聽說北非許多地方正鬧瘟疫,我們也就沒有走埃及的陸路。仍然是乘坐海船,繞過非洲大陸南端的好望角。再經由印度洋,穿過馬六甲海峽直接到中國。自然又在海上整整走了兩個月。當我們到達中國的港口時,朝廷的一個什麼官員在碼頭迎接我們。
“歡迎瓦楊先生及夫人光臨。”那位官員畢恭畢敬地說道,“小人姓金。我們的尚書大人在府邸等候二位。”
這位姓金的‘小人’將我倆帶到了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上。馬車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才進了一個大院。我倆在外面等着,‘金小人’進了屋,看來是進去通報。不大一會他就轉了回來。
“大人在客廳等候二位,請跟我來吧。”‘小人’將我倆領進了屋子。
屋裡光線十分昏暗。我剛剛進去時候,幾乎什麼都看不見。直到跟着‘小人’進了什麼客廳,才勉強有一絲微弱的亮光。我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正慢慢轉過身來。
一副又高又壯的身子,剛剛刮過鬍鬚的下頜發出亮光,那張方正的臉上透出一股英武之氣。
那人不正是我的夫君大王,我的因宇哥哥嗎!
“哥哥!”隨着一聲尖叫,我一下子撲了上去。
“你是晴兒!”同樣的一聲驚叫,哥哥也張開了雙臂。
兩人已經緊緊地抱在了一起,抱得那樣緊,那樣緊。
我已經嚎啕大哭起來。大王哥哥也流出了眼淚。
“晴兒,這位是?”伊夫走上前來,輕輕扶着我的肩膀,疑惑地問道。
“伊夫,他就是我給你講過的,我的大王哥哥因宇。”我擡起頭說道。
“啊,就是那個把你搶到山寨裡去的土匪吧?”
“對,我就是那個土匪,晴兒後來就當了我的壓寨夫人。”因宇哥哥說。
“因先生,你好,我叫伊夫.瓦楊,是法國的外務大臣。這次是代表我國**來貴國訪問並洽談各種合作事宜的。”伊夫說,“而我還要告訴先生的是,晴兒現在已經是我的太太,是正統的法國伯爵夫人。”
“是嗎,晴兒?”因宇哥哥看着我問。
“是的,哥哥。”我說,“我們已經有一雙兒女了。”
“啊,那就正好,先生。我是敝國的禮部尚書。今天就是奉我國皇上之命,來迎接閣下的。”因宇哥哥轉向伊夫說道。
“我真想不到還能遇到哥哥。”我的心情仍然不能平靜,“簡直太高興了。”
“我也想不到,看我都激動得不懂禮貌了。瓦楊先生,請坐吧。”因宇哥哥對伊夫說道,“瓦楊夫人,你也請坐吧。”哥哥看着我的臉,微笑着說,顯出了應有的禮貌。
一位漂亮妹妹端來了茶盞。
“我已經給你們安排了館驛,你們今晚就先住下休息吧。”因宇哥哥說,“明天我陪你們在這兒玩玩。這兒叫揚州,是本幫最繁華的港口城市。後天我再陪你們去京城。聖上要見你們。”
晚飯之後,因宇哥哥把我倆送到了館驛。
“伊夫,今晚我想和因宇哥敘敘舊,我們已經好多年不見了,你也知道我們的關係的,好嗎?”我對伊夫說。
“那好吧,你今晚就不用回來了。難得你倆久別重逢,會有許多話,一晚上也說不完的。”
“那就謝謝伊夫了。”我輕輕吻着我的法國男人。
我跟着因宇哥回到了府邸,剛纔那位漂亮妹妹迎了上來。
“是嫂子嗎?”我悄悄問哥哥。
“不,是我的婢女小菊。”哥哥說,“小菊,去給我們準備浴湯吧,要多放一些玫瑰花瓣。”
“那哥哥還是一個人嗎?還等着妹妹嗎?”我問。
“哎,說來話長,還是等會兒我倆再慢慢聊吧。”
等小菊爲我倆洗完澡,已經是深夜了。被哥哥摟抱着躺在軟軟的牀上,兩人都興奮異常。
“這兒是哥哥的府邸嗎?”
“不,是禮部在揚州設立的行轅,專門供接待外來使節的。”
“對了,哥哥還沒有回答妹妹剛纔的問題呢。”
哥哥對着我的耳朵悄悄說:
“待會兒再回答妹妹吧。”男人迅速把手伸了進來。
我渾身一陣痙攣,自然地張開了身子。
大王哥哥周身的肌肉還是那樣的強壯有力,而火焰般猛烈的慾望瞬間就達到了生命的尖峰,狂暴而野性的溫柔很快就令我通體滾燙,全身的血液都被加熱到了沸點。
但我似乎再也感覺不到從前有過的愉悅。我腦子裡始終充滿了各種各樣紛繁雜亂的圖畫,那些流逝的歲月全都擠進了已經滿溢的記憶,令我昏昏然不知所以。現代人都說中年女人會有第二次青春,對性會更加敏感。但我今天卻不知是怎麼啦?
哥哥輕輕舔吻着我。我伸出柔舌,響應着哥哥的柔情,企圖彌補剛剛的冷淡。
“哥哥真的還在等着晴兒嗎?”我小聲問道。
“哎,我是一直等着妹妹啊。但一直等到新皇登基,也沒有妹妹的消息,我就失望了,以爲……”哥哥躺到了我身邊。
“哥哥是以爲妹妹遭遇了不幸,被秋後問斬了?”
“就是。”
“想那時候。妹妹也以爲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哥哥了。”我說,“那哥哥現在還是一個人嗎?”
“妹妹還記得雲兒妹妹嗎?”略微停頓之後,哥哥說道。
“哪個雲兒妹妹?”
“就是滄州那個妹妹,和你文博哥哥要好的那個漂亮妹妹。”
“啊,我想起來了。雲兒怎麼啦?”
“那年我不是回山洞去找你嗎?”
“啊,我就是擔心你回去呢。因爲他們都已經埋伏好了,正等着哥哥上鉤啊。”
“我從黑衣軍的羅網裡逃出來後,一路往山下狂奔。因爲剛剛下過雨,天又黑,路又爛,又辨不清方向,一不小心就摔到了一個懸崖下面,摔昏了過去。”
“啊!……”我驚叫道,“那多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