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倆出發時已經半響午了，好在路不遠，足夠我倆在路上磨蹭。
少爺右手拉住馬繮，左手摟着我的腰。在馬的顛簸之中，我又感覺到了那天在小河裡騎牛的快意。我將小身子儘量向哥哥的懷裡擠去，去貪婪地吸吮男人的氣息。
從宇家大院出來，一路上我都靜靜地蜷縮在哥哥懷裡，細細地品味着柔柔的甜蜜。快到怡春苑了，老遠就看見倩妹站在大門口。
“姐姐姐夫好。”倩妹迎了上來。哥哥將我抱下了馬。我一把抱住了倩妹，在妹妹臉上親着。
“姐過的好嗎？”
“姐很好，真的。倩妹好嗎？”
“姐一走，妹妹當然不習慣啦，所以昨天晚上我就乾脆和媽咪睡在一起。”
“你可以找雪兒和雨兒嘛。”
“我是想來着，但昨天不巧她倆都有客人。”
“今天晚上你可以和晴兒姐睡。”少爺說。
“真的？那當然好啦。今晚你倆不睡一起嗎？”
“據說是什麼老規矩，我要休息一天。” 我說，“媽咪在哪兒？”。
“剛剛還在屋裡呢，不知到哪兒去了。”
“哪兒去了，我自然要去給新郎新娘安排啦。”正說着媽咪走了過來。
“媽咪好！”少爺和我異口同聲地說。
“你倆快進屋休息吧。”
我和少爺跟着媽咪進了翠玉軒。
“你倆今晚就住這兒吧。”媽咪說。
“媽咪，我媽說今晚我倆是要分開睡的吧。”少爺說。
“啊，你們是這個意思嗎？哎，其實用不着那麼講究的。”媽咪說，“要不晴兒和我睡吧。”
“媽咪，來之前我就想好了。我可以和倩妹睡一起，讓少爺到丹桂閣睡，也讓他去看看我以前住的地方。”
“行，那就依晴兒的吧。”
“什麼丹桂閣在哪兒？離這兒有多遠？”
“不遠，我一會帶你去吧。”
“晴兒，那你陪少爺到處轉一轉吧，到午飯時我叫小芬來叫你們。”媽咪說。
少爺跟着我到了丹桂閣。
“我好像來過這裡嘛。”哥哥若有所思。
“想起來啦？上次你不是來這兒找媽咪的嗎？”
“對，那天你是什麼代理老闆啊。”
“虧你還想着呢，不會和我下了牀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哪裡嘛，我那天本來就是衝着晴兒來的啊。”哥哥把我一把抱了起來，一直抱到了那張雕花大牀上。
“姐回來啦？”是雪兒的聲音。
“雪兒，我正要找你。今天晚上就請你照顧一下文心少爺吧。”
“姐放心，我會很好地侍候你倆的。”
“不是我倆，是少爺一個人。”
“那姐呢？姐和誰睡啊？”
“我今晚不能和少爺睡，這是規矩。我準備和你倩姐一起睡，我倆也好擺擺龍門陣。”
“那……”雪兒猶豫着。
“哥哥，這是雪兒妹妹，我的好姐妹，她一定會侍候好哥哥的。”我一手拉着雪兒對少爺說。
“謝謝晴兒的安排。雪兒，也謝謝你。”哥哥微笑着。
“那少爺今晚就來這兒吧，我等着你。”雪兒紅着臉說。
“那走吧，哥哥，我帶你在外面轉一轉。”
正是金秋季節，園中的桂樹掛滿了乳黃色的花朵，散發出陣陣幽香。我倆沿着小河走出了院門，河上的石橋欄杆在陽光下閃着耀眼的光芒。橋下水流潺潺，不知誰家的一羣鴨子正在水中嬉戲。
“哥哥，下午我倆來騎馬吧。”
“好啊，讓我趁早教會你，以後我倆出門就方便多了。”
我倆信步走着，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那家我們常來的小吃店。
“走，我們去吃碗醪糟蛋吧。”
“醪糟蛋？好像我們家只有坐月子的女人才吃嘛。”
“你家就是講究多。”我拉着哥哥就進了店。
“掌櫃的，給來兩碗醪糟蛋。”我說，“再加點粉子。”
“妹妹是不是已經懷上了，那麼想吃醪糟蛋？”
“才昨天一晚上，就懷上了，哥哥以爲你真是百發百中啊。”
“是不是上次在丹桂閣……”
我心裡一怔。莫不真是啊？時間好像也正好。
可是我可一點感覺也沒有啊。不過聽說懷第一個孩子時往往就是沒有什麼感覺的。
明天回去，趕快找大夫摸摸脈吧。
從小吃店出來，想着懷孕的事，我一直沉默不語，跟着哥哥往回走。剛進院子，小芬就迎了上來。
“少爺少奶奶到哪兒去了，我到處找你們呢。媽咪說到她那兒去吃飯。”小芬姐領着我倆來到媽咪屋子，餐桌已經擺好了。滿桌子都是叫不上名的菜餚。我第一次知道怡春苑的廚師還有這麼好的廚藝。媽咪原來早就安排好了，要好好招待第一次回門的女婿，當然也有我這個乖女兒。
“文心兒，謝謝你，謝謝你和我的乖女兒一起來到這裡。讓我們一起幹一杯。”
少爺和我一齊站了起來。
“媽咪，我們祝你身體健康。”
媽咪端起酒杯，兩隻眼睛卻紅紅的，滿含着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