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在牧王府門前躺下之後,一本正經嚴肅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怎麼看都有點像過家家。
所有人都在那站着,就那一位躺着,連牧瞻都沒有他待遇高,讓秦小王爺相當得意。
“父老鄉親們,你們說說看,到底誰纔是不詳之人?這老匹夫如今孤家寡人一個,還不是都被他剋死的?我看咱們禹國這些年來不天災**不那麼太平,多半是皇伯伯讓這老匹夫入朝爲官的原因,趕明我得進宮去說說。”
秦昭像是閒話家常般,坐在那裡唸叨着,但這話卻走進每一個人的心底。
到了這個時候,周圍百姓原本看向君墨那種防備憎恨的目光,已經轉移到蘇瑞海的身上。
“混賬!如此沒有依據的玄妙事情,能用來玩笑嗎?每個人生老病死又天定,可不是因爲誰就能改變的!”
蘇瑞海情緒激動起來,年少時他被迫離鄉,想着那些被人打罵的畫面,狀若癲狂。
那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噩夢!
聽着蘇瑞海的辯駁,君宸上前一步,站到蘇瑞海的面前,殺氣瀰漫。
“蘇大學士說那些與你無關,那爲何你又口口聲聲說墨墨是不祥之身?”說完之後轉頭看向已經躲在人羣之中的宗政涵,寒聲道。“難道你們皇室公主沒人要,便要用這種低劣的手段污衊無辜少女,達到你們那骯髒的目的嗎?”
君宸的話好似一記重錘般敲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他們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
看看蘇瑞海,還有宗政涵,才感覺到他們好似被人給耍了。
衆人怔愣中,君宸一把將蘇瑞海推出去,向着宗政涵一步一步走過去。
“你們可知道,用這樣的方式對待無辜的人,可有想過後果?如果我說你是不祥之身,帶着人將你們親人團團圍住破口大罵,你會怎麼樣?”
話雖然是對着宗政涵所說,卻聽進每個人的耳中。
人言可畏!
這一刻所有人都想到了這個詞,擡頭看向牧瞻身邊風華絕代的君墨,高貴、典雅。
如此驚才絕豔的女子,怎麼會是謠言中那個品行不端的妖女?
與畏畏縮縮隱藏在人羣中瑟瑟發抖的宗政涵一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什麼妖女,那分明是大家頂禮膜拜的九天玄女好吧!
想到他們居然對神女做出這樣的事情,心中萬分愧疚,一時間頭都低了下去。
見衆人沉默不語,蘇木再次站了出來。
“疆皇一十二年……蘇瑞海爲謀私利,以莫須有罪名誣告同朝佟尚書,將自己殺人買地之事嫁禍佟尚書……害得佟家滿門忠烈落得家破人亡之地。”
“疆皇一十三年……蘇瑞海因有人說他浪得虛名……”
……
蘇木拿出罪狀一條條念出來,每一條都觸目驚心。
更讓人震驚的是,蘇瑞海以學識被人讚譽,可他所寫的文章,做的詩詞,全都是出自別人之手。其中有被他買回來的,更多的是利用職位之便,打擊新人,掠奪他人之作。
曾經有人反抗,還被他殘忍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