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要跪下?

這次考覈,需要考覈許多方面,不但容貌需要出衆,還要琴棋書畫都精通,且修爲又得夠高,聽說還有一項內容是煉製八階以上的丹藥,這些綜合起來,最出色的那個,再和火炎城其他家族的貴女比試。

這麼多條件,花輕言聽着怎麼覺得這麼怪異,這裡的修士一般都是以武爲尊,就是是女子,也是主攻修爲,琴棋書畫,根本不怎麼重視。

而且修爲要好,還得煉製八階以上的丹藥,就這個考覈項目,就馬上讓在場的女子紛紛變了臉色。

“蘭姨,我、我們墨家分家最厲害的人都無法煉製出八階的丹藥……”

“是啊,我、我們沒有煉丹天賦,不會煉製丹藥啊,琴棋書畫還會一點。”

蘭姨笑容溫和的說道:

“沒事的,若是不會,在其他方面表現好一些也應該可以彌補。”

這話讓大家稍稍安心,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悄悄詢問周圍的人幾乎不會煉丹,就算有些會煉丹的女子,也沒有可以煉製出八階丹藥的煉丹師,這才徹底心安。

不過蘭姨重點強調,修爲比試是最危險的,因爲這個考覈,是直接去闖墨家設下的各種關卡,每年都有不少考覈者受重傷,還有直接少數運氣不好喪命的,今年爲了給二長老選伴侶,考覈更是嚴苛,難度也加大許多。

蘭姨這話,又成功讓她們提起心,擔憂的不行,蘭姨讓她們儘量多準備一些丹藥和其它法器符篆等等,但關於關卡都有什麼,卻不得而知。

花輕言聞此,乾脆這三天時間都用來煉製藥劑,因爲修爲變得深不可測,花輕言煉製藥劑的效率大大提升,甚至一下控制四五個丹爐都不在話下,若是讓其他人看到,估計眼睛都要嚇得掉出來。

三天一晃而過,終於要前往墨家本家了,墨管事也帶着十來個已經在驛府考覈過的分支子弟,一同前往墨家。

蘭姨和田婆作風完全不同,蘭姨主動讓所有女子都帶上面紗,以免衝撞了誰。

不過在場的人都很清楚,蘭姨是有意照拂花輕言一二,因爲只有花輕言容貌比她們出衆太多,怕被墨家本家的人看到惹麻煩。

而蘭姨確實是在照拂花輕言,誰讓花輕言擠走了田婆,才讓她有機會成爲驛府的女管事。

一路上,衆人都沉默,心裡惴惴不安的前往墨家本家。

墨家本家就有整個天靈城那麼寬廣,若是修爲低一些,幾天都逛不完整個墨家,進了墨家的高聳入雲的木門,裡面的靈氣霎時比外面濃郁許多,一看就知道設置了大型的聚靈陣,入眼的是幾千個天梯,上了天梯後,則是一望無際的廣場,據說經常家族的一些比試,都會在這裡進行。

她們被帶去登記,一路上,看到的建築奢華有致,處處彰顯着墨家身爲第一大家族的氣派,衆人一路上驚歎不已。

看到一個個穿着墨家標緻的家族服飾時,都露出豔羨的表情。

不過墨家本家的子弟一個個目不斜視,連多施捨她們這些剛進來的一眼都沒這個閒情。

花輕言一路走來發現墨家真的太大了,她想自己偷偷去見君墨寒太廢時間了,所以最快的還是奪冠,成爲君墨寒的娶妻人選。

過了一個時辰,這纔來到墨家考覈之處,男弟子都被墨管事帶走,蘭姨帶着他們進了一處大廳。

裡面已經坐了不少看着身份不低的修士,聽說是這次監考的人,大多數都是在墨家身居要職的長老信任的手下。

像家主和長老這等身份的人,自然不會現在就來,據說只有奪冠的人,纔有機會琪琪諾言見到長老等人。

首位上,坐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威嚴而刻板的男子,蘭姨看到她,就單膝下跪問候道:

“時總管事,這些姑娘都是各分支舉薦上來的優秀子弟。”

時總管事就是除了長老之外,身份最高的,墨管事蘭姨以及墨家各個管事都由他來管,當然,某些長老器重的管事,直接聽命於長老,時總管事不能隨意苛待。

時管事看了眼蘭姨帶進來的女子,蘭姨示意她們趕緊跪下行禮。

其它女子都勉勉強強跪下,花輕言卻不願意跪下,這個大陸既然以實力爲尊,她就不需要在比她弱的人面前下跪,而且她可從來沒有跪過誰,雖然救治病人時,她能跪着給同伴治療,但讓她以服從的姿態下跪,絕不可能。

於是,所有人跪下之後,花輕言變得異常顯眼。

大家都看向花輕言,悄悄和別人說着什麼。

“嘖嘖嘖,那個女的不會是想要用這種方法來吸引大家注意吧?果然是小地方來的無知女子,看不出總管事的臉都沉下來了嗎?”

“故意標新立異的女的,這些年不知見過多少了,下場無一不是直接拉下去處死,這女的真是自找死路。”

“可不是嗎,墨家是什麼地方,豈容一個分支來的小魚小蝦亂蹦躂。”

其它人的話花輕言都聽到了,她看向高處首位上的時總管事,對方臉色果然很不好看,蘭姨也發現花輕言沒有跪下,趕緊悄悄的拉她裙角,可花輕言卻不爲所動。

衆人也看出花輕言完全沒有要下跪的意思,首位上的時管事終於臉色黑沉的開口了:

“來人,把這個不知規矩的人帶下去處死!”

蘭姨等人都臉色鉅變,沒想到時管事竟真的如此不把她們的性命當回事,那些跪下的女子,一時間都無比慶幸自己跪下來了。

大廳其它人都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道:

“果然,時總管早就膩煩了這些故意在他面前拿喬的無知女人了。”

“哈哈,我猜不出三息時間,她就立刻跪地求饒了。”

“一、二、三!咦,她竟然還傻傻站着,不會是個傻的吧?”

眼看守衛就要去抓住花輕言,花輕言竟然還一動不動。

當守衛就要碰到花輕言時,花輕言一揚手,那兩個守衛全都瞬間倒飛出去。

這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許多人下意識的站起來,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分支來的人,竟然直接在這裡動手?她這是活膩了?!

時管事臉色馬上黑如鍋底,倏地拍案而起,怒道:

“放肆,在本總管面前也敢隨意對墨家子弟動手,你這是不想活了嗎!!”

“噗嗤!”花輕言不小心笑噴出來,聲音清亮的回答道:

“時總管事,你這話可真好笑,你都要讓人無故直接處死我了,難道我不動手,就能活下來了嗎,你這話,連傻子都不會這樣問吧。”

花輕言的意思就是說,時總管事是傻子。

“你!豈有此理!”總管事從來沒有遇到過像花輕言這般囂張狂妄的分支子弟,氣得臉色鐵青道:

“你還敢在我面前放肆,那我就親手瞭解了你!”

時總管事說着,一股屬於玄啓境巔峰的修爲襲來,周圍的人臉色都有些難受,畢竟他們修爲比總管事還差了一階。

他們心裡想着,花輕言估計連時總管事一擊都抵擋不了,就要直接被拍的血肉橫飛。

蘭姨可沒想到花輕言一來就得罪時管事,現在要小命不保了,她無能爲力,只好閉上眼不去看。

當時總管事出手時,都下意識的後退,以免等等被誤傷。

總管事面色難看的瞬間衝向花輕言,總管事的身形如流星般劃過,連停頓都沒有,就停在了大廳門口。

衆人都趕緊看向花輕言之前站着的地方,卻見她依舊站在原地。

這是要倒了嗎?

可大家馬上就震驚的發現,花輕言竟然轉身,對着時管事道:

“時管事,你說的話可真是讓我不敢苟同啊,不是說要了結我嗎?”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這這,時總管事這是失手了?!

這怎麼可能,時總管事可是玄啓境巔峰修爲,在墨家,除了長老和家主,就時總管事的修爲最高了!!

他們一眨不眨的看向時管事轉身,卻見時管事的表情充滿詫異和一絲扭曲。

時總管事什麼都沒說,突然就暴起用了十成的功力衝向花輕言。

有人下意識的閉上眼不去看,也有人眼睜睜的看着時總管事衝向花輕言,依舊沒有停頓,直接衝向首位,堪堪站穩。

而花輕言她……動了!

明明沒見花輕言動過,可時管事都衝向她了,明顯是要殺死他,可她竟然一點事都沒有,這怎麼可能!

這實在太玄幻了!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這一切,蘭姨她們都無法相信花輕言竟然還活着,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在場那麼多人,沒有人能在時管事的襲擊下安然無恙!

花輕言再次轉身看向時管事:

“時總管事,你還要再試試瞭解我嗎?如果不想,我就有事要問問時總管事了,我想問一下,時總管事爲何要處決我?我可不記得我有做什麼錯事!”

花輕言的話聽着很平靜,衆人看着帶着面紗的花輕言,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可他們卻總覺得此刻的花輕言渾身都散發着一種無比危險的氣息,直覺讓他們絕對不能去惹那個女的!

時總管事有些僵硬的轉身,臉上又青又白,他暗暗握了握自己的手,氣憤的說道:

“你還好意思問爲什麼,你見了本管事爲何不跪?!你這是在藐視本管事嗎?”

花輕言心中冷笑,嘴裡卻無辜的說道:

“原來只是這件事,我沒有跪下,你就想要了我的命?我的命在你眼前就這麼廉價,還是你的身份太尊貴,不跪你的都不能活着了?況且,我可不記得墨家那條族規有寫,見了時總管事不跪,就要喪命的!!不如總管事指給我看看,那條墨家族規有寫?總管事,我是從墨家分支前來爲墨家效力的,不是來跪你的!!!”

花輕言後面的話句句說的擲地有聲,所有人都震懾在當場。

他們都沒想到花輕言的嘴如此犀利,句句都讓人無法反駁,想要藉機發揮都找不到理由,反而是時總管事的舉動,若是讓家主或者長老們得知,那下場可想而知,絕對要被處罰一番。

時總管事臉色尤爲難看,他氣得很想一掌拍死花輕言,讓這個胡說八道的女的死的不能再死,可他根本殺不死,剛纔兩次,他明明沒見花輕言動,自己卻奇怪的什麼都沒有碰到,像是打到空氣一般,差點沒能剎住腳步!

這麼詭異的事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啪!啪!啪!

“說的好!”整個大廳都陷入詭異的寂靜中時,門外突然傳來鼓掌的聲音。

大家下意識的往門外看去,卻是一個穿着白袍的面如冠玉的十六七歲少年笑眯眯的走進來,一雙眼睛彎成月牙,看着十分討喜。

大家看到他,臉色都微微一變,甚至還有人討好的問候道:

“皓風少爺,你怎麼會突然來這裡,是老祖有什麼吩咐嗎?”

時總管事臉色也變了變,看向那少年。

墨皓風目不斜視的走上臺階,站在和時總管事一樣高的高處,一隻手負在後面,掃了眼大廳的衆人道: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老祖讓我來看看,這次給二爺選妻之事辦的如何了,我剛纔似乎聽到有人說,要是有人不跪時總管事就要喪命?好嚇人,這是真的嗎?那我見了時總管事沒跪,時總管事是不是也要我的命啊?”

墨皓風一副受驚的模樣,嘴角卻一直帶着笑意。

時總管事嚇得臉都白了,連忙擺手道:

“不不不、絕對沒有這回事,皓風少爺,您肯定聽錯了。”

墨皓風卻又指着還跪着的蘭姨等人問道:

“那她們怎麼一直跪着?難道她們做了什麼錯事嗎?”

時總管事趕緊搖頭道:

“沒沒沒,沒有,她們也不知怎麼回事,一見到我就下跪。”

說着時總管事等着蘭姨她們道:

“還不趕緊站起來!以後見到我不準再隨便跪下!”

蘭姨等人表情別提多精彩了,但其它人都不敢說什麼,墨皓風可是老祖身邊的人,相當於老祖的親傳弟子了,有時候連長老的話都比不上墨皓風的話。

花輕言一直緊緊看着墨皓風,她眼裡滿是驚訝,因爲墨皓風和大哥花皓月有六七成相似,但五官更精緻,眼睛更漂亮,那雙眼睛像極了她的眼睛。

花輕言心裡怦怦怦直跳,眼前這個人有可能是母親說的已經死去的弟弟嗎?

墨皓風似乎也感覺到花輕言灼熱的視線,這讓他有些疑惑,不過沒有理會花輕言,而是對時總管事說道:

“這些就是此次分支舉薦來的優秀子弟?什麼時候開始考覈,後天就要進行整個火炎城的選妻比試,時總管事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關心?”

時總管事都要被擠兌的噴出一口老血來了,他哪裡不關心了!

時總管事馬上道:

“這不,本來馬上就要開始了的,皓風少爺要留下一同看看嗎?”

這話本來是客氣話,誰知道墨皓風竟然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

“可以啊,我也想看看,我們墨家分支的子弟,有多優秀。”

在場的衆人都抽着嘴角,有墨皓風在,他們都不敢亂來了,一不小心要是得罪他,倒黴是他們自己。

時總管事心中憋悶的不行,可話都說出去了,又不能趕墨皓風走,只好請墨皓風坐下,揮手開始第一個階段,自然是看容貌。

若是有歪瓜裂棗,那是絕對不能通過的。

蘭姨她們都還震驚在花輕言得罪了時總管事竟然一點事都沒有的走神中,當時管事讓人全都排好時,蘭姨才反應過來,驚詫的看了一眼花輕言,暗歎她運氣真是好,兩次都有貴人相助。

蘭姨卻不知道若不是花輕言實力超羣,哪有命等到墨皓風前來。

不過就算墨皓風不來,其實時總管事也無法對她怎麼樣。

花輕言等人全都排隊好,分成三排,一排十來人,蘭姨讓第一排的人把面紗給摘下來。

花輕言就站在第一排,當她乾脆摘下面紗時,本來氣氛已經融洽下來的大廳,霎時間又再次騷動的起來。

那些修士看到站在邊角位置的花輕言時,都差點被空氣給強到了。

怎麼會有那麼美的女子。

這是他們心中同時升起的感嘆。

時總管事本來想着,如果花輕言長得一般,就藉此機會淘汰她,可看到她的容貌時,心裡一絲厭惡都生不起,只有撇開頭後,才發覺自己剛纔竟然不想弄死花輕言了。

有不少人看着花輕言那張絕美的臉,心裡蠢蠢欲動,可墨皓風在這裡,他們誰都不敢有動作。

以前這些分支來的子弟,若是有姿色很不錯的,可以用點小利益,勾勾手指她們就心甘情願跟着自己了,但現在,他們也只能心裡悄悄垂涎一下。

墨皓風看到花輕言的容貌時,瞳孔驟縮,嘴裡小聲喃喃道:“母親……不、怎麼可能。”

雖然花輕言的臉和母親相似,但卻比母親好看太多了,而且仔細看,和母親只有兩三成相似而已。

墨皓風斂了斂神,可眼神卻頻頻看向花輕言,他總覺得看到對方很親切。

時總管事以爲墨皓風看上對方了,可很正常,任誰看到一個絕色美人,都會動心思的。

時總管事小聲問道:

“皓風少爺,如何,這些人可都能過關?”

其它人都羨慕的看了眼墨皓風,難得一個如此極品的美人,比火炎城第一美人都要美上幾倍,現在卻只能落到墨皓風手裡了。

時總管事以爲墨皓風會扣下花輕言,誰知墨皓風只是點點頭道:

“都不錯,下一批。”

三十來人,只有三個姿色並不出彩,她們會由蘭姨帶走,回到驛府考覈,其她二十九人,就要進行第二關。

第二關就是要傳墨家設下的關卡。

聽說這裡面的關卡都不一樣,每個人闖關時,都沒遇到什麼重複的關卡。

花輕言心裡不是太擔心,既然那麼多人能闖過去,那她也無需擔心。

可這時,時總管事對他露出陰冷的笑容,花輕言眉頭一皺,得知這關卡由時總管事控制時,心裡多了戒備。

她們都被帶到一處房間,這房裡還有一道門,每個人都單獨進去,但每個人都會發現,進去後根本遇不到。

裡面發生的一切無人可知,他們只需等待那些人走出來,就算通關。

大家都在門外等着結果。

時總管事來到控制關卡的房間,對那些人道:

“給那個淺黃色衣服的女的難度全都增加到最強!”

總管事所在的關卡控制室,是可以看到每個人闖關經過的,其實就是每個不同的陣法,幾步就一個陣法,到最後一個陣法,若是闖過了,打開門的那刻就會被傳送到門口,也就是闖關成功。

控制關卡的幾個弟子都驚詫的看着總管事,關卡提高到最強,就連長老都有可能直接殞命,總管事卻用它來對付那個長得如此美的女子嗎。

好可惜,他們無法不聽從總管事的要求,心中爲花輕言默哀。

花輕言一進去就發現裡面的場景變化了。

看着一望無際的沙漠,烈日炎炎,溫度越來越高,好似下一刻,空氣都要自燃了一般。

而且這還不夠,遠處黑壓壓的八階劇毒靈蠍向着花輕言而來,若是被咬上一口,那是真的會死的。

任誰看到這些靈蠍,都有可能直接奔潰,畢竟這些蠍子被咬一口就會立刻斃命,沒得救,時管事看到都只有嚇尿的份。

花輕言卻冷笑一聲,帶上了控溫的手鐲,霎時間,身體都涼爽許多,而這些靈蠍,花輕言自然知道她自己陷入了陣法,只要破了陣,一切都會消失。

花輕言很快就從密密麻麻襲來的靈蠍中找到關鍵點,在一片靈蠍羣中,中間兩個隱隱成螺旋狀的圖案,那是指揮的蠍王,殺了它,就相當於破了陣。

花輕言一眼就看出,這陣法有兩個陣眼,所以必須把兩個蠍王殺掉,若是換了一般人,能不能靠近到蠍羣中間都是問題,花輕言開啓手鐲的最強防禦,那些蠍子都無法靠近花輕言,只能看着她箭一般衝過去,馬上就讓其中一隻蠍王喪命。

花輕言正打算殺另一個蠍王,突然發現蠍羣變換,又一漩渦出現,又變成兩個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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