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邪肆師尊來了(下)
猛兒雖然把夜沐撲倒了,其實它並沒有咬傷夜沐,不過是做個樣子,它早就被代青和夜千澤培養出靈性來,知道什麼人該咬,什麼人不該咬。它就知道代青對夜沐就像以前對寒初藍一般,表面上在傷害,實際上只是試探。
聽到代青的大叫,猛兒爬在夜沐的身上,嗷了兩聲,然後還用虎爪拍了拍夜沐的臉,夜沐僵在地上,代青在一旁撫掌大笑,覺得堂堂攝政王被一頭野獸撲倒,還被野獸拍了拍臉,太丟臉了。
侍衛們則緊張地盯着猛兒看,很害怕猛兒虎口一張,就傷着了夜沐。
“猛兒,要不要撒一泡屎給他?”
代青笑着問。
夜沐陰臉,低叫着:“代青,你別太過份。”
音落,代青就掠了過來,整個人爬在猛兒的身上,他雖然瘦削了點兒,但也是個大男人,整個人撲爬在猛兒的身上,猛兒一時之間承受不起他的重量,虎身一爬,就爬伏在夜沐身上,頓時就形成了一虎一人壓倒堂堂攝政王。
“王爺!”
李公公驚叫着,卻不敢上前來,夜沐認出了代青,他也認出了代青,知道代青是上官紫身邊的第一高手,世子的一身武藝都是代青所教。夜千澤差不多可以和元缺打成平手,可見代青的武功有多麼高強了。代青本來就不喜歡夜沐,兩個人是情敵嘛,情敵自然是兩看相厭的,以前上官紫夾在中間,兩個愛着上官紫的男人都還能忍受着彼此,上官紫一死,兩個人就成了敵人似的。代青以前是個冷冰冰的人,現在卻成了個放肆之人,簡直就可以說是嬉皮笑臉,像個無賴。
兩個人有十三個年頭不見面了,如今一見面,還是這般的敵對,代青讓猛兒攻擊夜沐,不過是在發泄他對夜沐的不滿。可他再對夜沐不滿,他也不能傷着夜沐,夜沐是上官紫最愛的男人,只要是公主在乎的,他都要去保護。
一揮手,李公公示意侍衛們把兩人一虎都圍起來,不要讓百姓們看到夜沐的狼狽樣。
不用李公公示意,那些侍衛早在猛兒撲倒夜沐的時候就圍了起來,百姓們根本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攝政王來了。
枕頭看着主人那麼舒服地爬在猛兒身上,它也美滋滋地爬過來,就要往代青身上睡去,代青低喝一聲:“枕頭,滾!”只有他睡枕頭,何時輪到枕頭來睡他了?
枕頭的蛇眨閃爍着,然後委屈地伏低了蛇頭,閉上蛇眼,蛇身一動也不動,在地上裝死。
那些侍衛看得大是驚奇,這蛇也通人性嗎?
代青伸手去拍着夜沐的臉,冷哼着:“王爺,好久不見呀,你都老了不少,公主要是瞧着了,肯定不會再要你。”
夜沐暗運內力,把爬在他身上的一人一虎都甩開,他自地上一躍而起,一邊輕彈着衣服上的灰塵,一邊淡冷地應着:“不會老的是妖孽,紫兒向來不喜歡妖孽,她說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
“你在說我是妖孽!”代青呵呵地笑着:“澤兒更像妖孽呢,我都不知道有多麼的想睡了澤兒。”
“有種的,你就去睡吧,藍兒會把你斬成十八段!”
“臭丫頭呢?”
提到寒初藍,代青的神情才稍微正經一點兒。
“不告訴你。”夜沐冷哼一聲,“有本事的,你自己找去。”
代青諷刺着:“夜沐,你還是不是人?老子幫你養大兒子,還娶了媳婦兒給他,你見了老子連一聲多謝都沒有。我不過是問我徒弟的媳婦兒在哪裡了,你竟然不讓我知道。說,你是不是嫌棄臭丫頭的出身,逼着澤兒把她休了?你要是敢的話,我把你的攝政王府都拆了。”
“流雲院就在攝政王府裡,你要是把攝政王府拆了,紫兒怎麼辦?”
代青跳腳,“夜沐,你休要拿公主說事。現在假惺惺地做個樣子給誰看?公主都仙逝了,她活着的時候,你沒有保護好她,人不在了,保護她的院落有個毛用!”
夜沐臉現痛苦之色,是呀,人都不在了,還保護着流雲院有什麼用?
瞧見了夜沐臉上的痛苦之色,代青冷哼一聲,也不想再說下去,招呼着猛兒,踢了一腳裝死的枕頭,牽着輕風就走。
“代青,你去哪兒?”
夜沐急問。
“與你何干?”
代青淡冷地撇回了一句。
夜沐輕輕地說道:“如果你不嫌棄的,可以住到王府裡去。”
代青扭頭瞟他一眼,嘲笑着:“可惜我偏偏嫌棄。”
攝政王府就是過去的沐王府,那裡面處處都殘留着公主的氣息,他回去了,只會觸景傷情,再說了攝政王府如今也換了女主人。
他此番進京來,是爲了寒初藍,又不是衝着夜沐來的。這十三年來,他過得不好,夜沐也不會比他好到哪裡去,就算夜沐再娶。夜沐再娶,纔是夜沐最痛苦的事。他其實比夜沐更好過一點,至少他在夜千澤身邊,看着夜千澤成長,夜千澤又是公主的翻版,瞧着夜千澤就等於瞧着了公主,也算是藉着夜千澤去一解他的思念之苦。
代青的性子,夜沐也很清楚,他沒有再挽留,也不再邀請,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守城士兵離開,告訴百姓們不用害怕,那猛虎雖然兇猛,卻懂人性,不會隨意傷人的。
只是人們的害怕心理哪是一句話就能抹去的,代青帶着三獸走在大街上,還是把百姓們嚇得遠遠地躲閃着。
代青先去找吃的,看到不遠處有一間酒樓,他帶着三獸不客氣地走進了酒樓裡,酒樓裡的客人忽然看到一人三獸進來,全都扔下了碗筷,就奪門而出,掌櫃和小二哥都往桌子底下鑽去,害怕猛兒會把他們撕了。
一陣大亂後,酒樓裡只有掌櫃和小二哥在顫抖着,其他人都跑了,客人們連錢都還沒有付,酒樓今天註定了要虧損一筆錢。
代青往一張桌子前坐下,就拍着桌子對掌櫃和小二哥說道:“都鑽桌底幹嘛?沒見過貓嗎?沒見過蚯蚓嗎?一隻貓一條蚯蚓都嚇成這個樣子,丟不丟人呀。爺餓了,有什麼好吃的,都給爺送上來,還有,我的貓要吃三隻雞,我的蚯蚓要吃五隻鴨,不用扒皮了,它們自己會解決。我的馬幫我牽到外面去,給它喂點草料就行。諾,錢在這裡。”
代青說完自懷裡摸出了一文錢,扔在桌子上。
掌櫃的和小二哥爬出桌底,纔想說話,看到代青扔出一文錢,掌櫃趕緊賠着笑臉說道:“公子,一文錢只能吃一個包子。”
“什麼公子,爺都四十好幾了,還公子嗎?叫大爺。”看上去才二十出頭的代青其實已經四十幾歲了。
掌櫃連忙應着:“是,是,大爺。”
“爺身上就這麼點錢,怎麼辦?”
代青擺明了就要吃霸王餐的。
掌櫃的給小二哥使個眼色,意思是讓小二哥趕緊去給上頭的人報信,可不能讓這一人三獸吃霸王餐,更不能讓這一人三獸影響了酒樓的生意。剛纔那麼多的客人都吃了飯,還沒有付錢,結果被這一人三獸嚇跑了,現在他們去哪裡收錢去?
代青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他走進的這間酒樓,剛好就是夜宸名下的產業。
“你先給爺上菜,爺吃飽了就想辦法弄錢來給你們。猛兒,枕頭,輕風,你們都到門外去,別在這裡嚇壞別人了。”代青一邊吩咐着,一邊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袍。
三獸很聽話地走了出去。
猛兒爬在酒樓門口的右邊,枕頭把蛇身子盤成一團,爬在酒樓門口的左邊,形成了左青龍右白虎,蛇眼,虎目炯炯地盯着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有些來往的商客,並不知道代青剛纔帶着三獸闖城門的英勇事蹟,也沒有看到一人三獸進酒樓,趕路肚子餓了,想進酒樓吃飯,結果看到酒樓門口有猛虎有蟒蛇守着,嚇得腿都軟了,哪裡還有客人敢進這間酒樓吃飯?
掌櫃已經鎮定下來,見此情景,他好聲好氣地請求着代青:“大爺,小的立即吩咐人給你準備好酒好菜,就當是我們免費送你的,大爺能不能讓你的老虎和大蛇不要佔據着酒樓的門口,咱們開門還要做生意的呢。你看,剛纔你們一進門就把我們的客人都嚇走了,那些客人都還沒有付錢呢。”
“什麼老虎,哪有老虎,那是我養的貓,它吃得多,就長得特別大,不是老虎。不會咬人的,不信,你去摸摸看,它要是咬你,我給你一兩銀,它要是不咬你,你給我十兩銀。還有,那條不是大蛇,就是一條小蚯蚓,被我養了十幾年,就長這麼大了。不信,你再去摸摸,看看它會不會一口吞了你,會的話,我給你一兩黃金,不會的話,你給我十兩黃金。”
掌櫃的臉都綠了,遇着蠻橫不講理的人了。
不過在上頭還沒有來人的時候,他只能先周旋着。
“來人,給這位大爺上好酒好菜,也給門口的貓準備三隻雞,蚯蚓準備五隻鴨,給馬添些草料。”掌櫃什麼都滿足代青,等到東家派人來了,再收拾代青。
很快地,代青面前的桌子
就擺滿了好酒好菜。
猛兒的三隻雞也送來了,它不客氣地張嘴就吃,不過片刻時間,三隻雞就進了虎肚,連根雞毛都沒有掉落。
枕頭吃食也是狼吞虎嚥的,蟒蛇本來就是先把食物整個嚥下去,再慢慢地消化的。五隻鴨不過是叫了兩聲,就被它適數吞進蛇腹裡。
路過的人看到這兩頭猛獸吃食那般的兇殘,就算知道這兩頭猛獸不會隨意傷人的,也驚得不敢走近,只敢遠遠的看着。
整個帝都今天算是被代青這一人三獸搞得雞飛狗跳了。
夜沐還下令,誰都不要傷害那一人三獸,如果一人三獸做出傷害百姓的事來,則要火速地通知他,他會親自來收拾這一人三獸。
得到一人三獸中的人就是代青,而且一人三獸還跑到自己名下的酒樓了,夜宸親自前來。這間酒樓屬於他的產業是公開式的,他來也無須掩人耳目。
看到一虎一蛇佔據着自己酒樓門口,沒有一個客人敢到他的酒樓吃飯,夜宸的臉色微微地繃了繃,就邁腳要上臺階進酒樓去,誰知道他才一邁腳,枕頭忽然竄起來,蛇尾還在門口處,蛇頭拖着粗粗的蛇身就朝夜宸撲去。蛇的動作有時候也是很兇猛的,夜宸被枕頭忽然攻擊,趕緊往後飛躍,才避開了枕頭的攻擊。枕頭在他往後躍時,又迅速地縮回了身子,眨眼間,蛇身又盤成一團了。
夜宸試探着再上前,這時候輪到猛兒出擊了。
猛兒連虎嘯都懶得吼兩聲,就先撲向夜宸,夜宸又趕緊往後躍,猛兒在他躲閃時,又回到門口蹲下。
遠處圍觀的人忽然明白了,這兩頭猛獸是不會隨意傷人,但也不會讓人靠近。
“代青。”
夜宸沒有再試着要進去,只是在門口叫着代青的名字。
代青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叫聲似的,只顧着吃他的飯,喝他的酒。
夜宸得不到回答,想從正門進去又不可能,只得繞到後院的後門進入。
走回到正堂裡,瞧見代青吃得津津有味,他瀟灑地在代青的對面坐下,執拿起酒壺就要替代青倒酒,發覺酒壺裡的酒早就被喝光了。他便吩咐小二哥再給代青來一壺酒,等到小二哥拿來了酒後,他才替代青倒了一杯酒,淺笑着說:“代兄,好久不見。”
“你誰呀?”
代青睨了他一眼,淡冷地問着。
夜宸好脾氣地答着:“代兄,我是夜宸呀,就是楚王。”
“哦,有事?”
夜宸笑着:“本王聽說代兄來了,就急着給代兄接風洗塵呀。”
代青端起夜宸倒給他的那杯酒就朝夜宸當頭潑過去,哼着:“虛僞的小人,瞧着噁心。”
“王爺!”夜宸身邊的若安上前兩步,就想教訓代青,被夜宸喝退了。他們都不是代青的對手,動手的話,他這間酒樓以後也甭做生意了,會被代青夷爲平地。
“掌櫃的,爺吃飽了,有上等房嗎?爺要休息。錢在此。”說着,他掏出一錠銀兩往桌上一擺,掌櫃的走過來,看一眼夜宸後,才小心地堆笑着:“大爺,我們酒樓只是吃飯的地方,沒有住宿的。大爺要住宿,對門便是客棧呢。”
心裡卻在好奇代青的身份,連尊貴的楚王都不放在眼裡的人,會是什麼人?
代青離開帝都已經十三個年頭,再加上他本來是上官紫的暗衛首領,就算是第一高手,在帝都裡也沒有什麼名氣,只有熟識上官紫的人才知道他。
“爺就要在這裡住。”
代青一副無賴樣。
夜宸接過近侍遞來的乾淨帕子,把臉上以及衣服上的酒水都拭乾淨,聽到代青的話,他苦笑着:“代兄,你對本王有什麼不滿的,儘管提出來,還請代兄不要強人所難,本王的酒樓真的只管吃飯,不管住宿。再說了,代兄帶着兩頭猛獸一起,代兄要是在本王的酒樓住下,那本王的酒樓今後還要做生意嗎?代兄,還請看在本王的薄臉份上,請高擡貴手,饒了本王的酒樓吧。這一頓飯,就當是本王請的,不收代兄一分錢。”說着把那一錠銀兩推回到代青的面前。
代青哼着:“我就喜歡這裡,夠大,夠華麗。”
夜宸苦笑着,吩咐着掌櫃:“給代兄送上十兩銀,讓代兄去住帝都最大的,最好的客棧。”
“我不去。”
代青還是哼着。
夜宸又吩咐着:“五十兩。”送走這個不講理的瘟神再說。
“五十兩就打發我,我是乞丐嗎?五十兩不夠去醉紅樓睡頭牌呢。”
夜宸在心裡腹誹着:這傢伙忽然回來,到底想做什麼?還那般高調地回來,難道是因爲寒初藍?想到寒初藍,夜宸的眼底又掠過了殺氣。
那個女人現在去了新城別莊,正好給他更好的機會去除掉她。
不過代青回來了,要是爲了那丫頭回來,他就不好下手了。他身邊所有人高手都不是代青的對手,當年要不是上官紫把代青派去保護夜沐,那場大火又怎麼可能燒得起來?
“六十兩。”
“一百兩。”
“七十兩。”
“兩百兩。”
“最多八十兩。”夜宸有點生氣了,代青簡直是在敲榨他!
“五百兩!”
代青笑眯眯地伸出五個手指頭,夜宸的臉都要綠了。
看向門口的兩頭猛獸,不把這個傢伙請走,他的酒樓就要關門了,損失的何止五百兩呀!想到這裡,夜宸忍痛應着:“好,五百兩,本王送代兄五百兩,請代兄去南城區的食福酒樓吧,那裡的酒菜不僅好,而且還兼住宿的,是集酒樓和客棧於一體的。”食福酒樓從開張以來,就生意好得讓人眼紅,正好把這一人三獸往食福酒樓推去,就算食福酒樓的酒菜再好,有這一人三獸在,也休息再開門做生意。
這叫做借刀殺人。
吩咐掌櫃給代青送上了五百兩銀,夜宸客氣地送代青出酒樓。
掌櫃心疼五百兩心疼得要命,這可是他們酒樓好幾天的收入呀,這個無賴吃了一頓霸王餐,還要坑走他們五百兩銀,就是不知道他們的東家爲什麼要忍受,這個無賴到底是什麼來頭呀?
就算明白東家是在花錢消災,可東家那般尊貴的身份,還要如此的忍氣吞聲花錢消災,掌櫃心裡實在是想不明白,也不敢多問。
“早知道我要一千兩了。”
拎着沉甸甸的五百兩銀,代青一邊走出夜宸的酒樓,一邊嘀咕着。
夜宸真想剁了他!
但他現在只能先忍着,在沒有弄清楚代青重回帝都的真正原因,以及沒有想到好辦法對付懂有靈性的兩頭猛獸時,他都不會輕舉妄動的。
“猛兒,枕頭,輕風,咱們走了。”
代青走出酒樓後,招呼着他的寵物們,槓起枕頭,抱着五百兩的銀子,坐在輕風的背上,帶着猛兒慢悠悠地往南城區走去。
一人三獸已經傳遍了整個帝都,再看到他們的時候,百姓們就不像一開始那般害怕了,雖然還不敢近前,卻也不再嚇得四處奔跑,只是好奇地看着一人三獸從他們身邊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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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福酒樓裡,寒初藍在廚房裡聽到一人三獸攻入東城,後又跑到人家的酒樓去嚇跑所有客人,她第一個念頭就是那個變態師尊來了嗎?
外面傳來了騷亂後,寒初藍快步地走出了廚房,酒樓裡的客人都還在,並沒有看到一人三獸。她再往酒樓外面走去,這纔看到不遠處的一人三獸慢悠悠地朝她的食福酒樓走來。
看到猛兒,寒初藍大喜,正想迎上前去,一想到自己現在易了容,猛兒認不出她來,便站在酒樓門口,看着代青慢慢走近前來,想看看代青會不會到她的酒樓來鬧事。
一人三獸到了食福酒樓果真停了下來。
代青槓着枕頭下馬,瞧着了寒初藍,像是隨口招呼着似的招呼着寒初藍:“這位大嫂,我這枕頭太重了,你能不能幫個忙,幫我把枕頭搬進去?”
酒樓裡的客人也不知道是誰先瞧見了猛兒,嚇了一大跳,都要奪門而逃,猛兒忽然虎嘯一聲,寒初藍連忙扭頭提醒着大家:“大家不要怕,他不會隨意傷人的,你們要是跑了,它就會一個一個地追上前,把你們吃了。”
也不知道猛兒是不是就聽懂了寒初藍的話,它又虎嘯兩聲。
那些客人害怕自己一跑,老虎真的會追着咬自己,都不敢再跑。
寒初藍上前去,從代青的手裡就抱過枕頭,覺得很重,她抱不動,忍不住罵了枕頭一句:“死枕頭,你又肥了不少,趕緊減肥吧!”
她音落,猛兒忽然朝她撲來,把她撲倒在地上,因爲她抱枕頭,連帶地,枕頭也摔在地上,她整個人就枕在枕頭的蛇身上,猛兒的老虎頭往寒初藍身上蹭來,又似乎在嗅着寒初藍身上的味道似的。
代青淡冷地哼着。
臭丫頭,露諂了吧!
------題外話------
下午會有二更,現在要去煲點靚湯,先更六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