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牌?還嫁進了北定侯府?就是有個女兒給太子當側妃的北定侯府劉家麼?”裴錦秀驚訝道。
“就是劉家,聽說劉家的那位在東宮的側妃還懷了身孕,只是不知如何,竟然又流了,真真可惜。”二姨娘聽了道。
“可惜什麼,流了纔好呢,哼,聽說太子殿下後宮的人雖多,卻沒有一個能爲殿下生得一男半女的,女兒若是進遼中,定然能生下皇長孫來,到時候,女兒的入主東宮,就沒有問題了。”裴錦秀咬牙切齒道。
“嗯,如今你就是要牢牢抓住殿下的心,我告訴你,你莫要小看了春樓裡的那些個歌舞琴曲,那纔是男人們真正喜歡的東西,不然,爲何有那麼多男人都在青樓留連往返?
別看那些男人一個個都道貌岸然,其實骨子裡都好色腐亂,巴不得女子能放得開一些,那些中規中矩的歌舞他們早都厭煩了,你彈得再好,也不會得到他們的青眼,
別人怎麼看你根本就不重要,你只要抓住太子的心纔是王道。”
二房從上回被大老爺恨處置過一回後,就消停了很多,二姨娘一直在屋裡養病,而裴錦秀也在屋裡練琴練舞,一副要卯足了勁要在賞菊會上弄出些名堂的樣子。
安曉晴自然懶得管她,每天只是照例主管着家事,黃氏也漸漸讓她去帳房看帳,讓她瞭解裴家的財政狀況,雖然仍只能讓她涉些粗淺的東西,不過,以安曉晴的聰明,很快就瞭解了些眉目。
這天,安曉晴從理事房完事後,帶着紫桑和黃媽媽正要回正院向黃氏彙報,迎面就遇上了彩霞,看那樣子,似乎在欣賞園子裡地菊花。
見安曉晴過來,笑着上前來行禮:“四姑娘幸苦了,這些日子得虧姑娘打得家事,整個府裡都感覺氣氛不一樣了呢,下人們做事更用心了。”
安曉晴對這位四姨娘並沒好感,便笑了笑,說了句應景的話就離開。
沒走幾步,就聽彩霞的丫頭道:“姨娘,奴婢瞧見今天那女人又來了呢,老爺下朝後,就去了二房,正好那女人也在,呀呀,那騷狐狸樣兒,看了真讓人噁心。”
“莫要胡說,那可是二姨娘特地請來給二姑娘的師付,是要教二姑娘彈曲兒的呢,聽說,還要教二姑娘歌舞。”彩霞聽了就輕斥道。
“什麼彈曲兒啊,那種曲子也聽能麼?不過是些豔曲淫詞罷了,那種曲子,也能拿到賞菊大會上去?莫要丟了裴家的臉。”小丫頭就憤憤然道。
前面走着的黃媽媽就頓住了腳,臉色陰沉,安曉晴只當沒聽見,繼續往前走。
黃媽媽就道:“四姑娘,府裡怎麼能容得行止不端的女人進來,還是進的後院裡頭,這可是要帶壞咱們府裡的門風的。”
“這事就請媽媽上些心,若真是那來歷不明的,還請太太想法子纔是,我畢竟是晚輩,可不好管二房的事情。”安曉晴就鄭重地說道。
這種事,她真的不好管,再說了,裴錦秀要到賞菊大會上丟乖賣醜,自己幹嘛要阻止?由她去好了。
正往屋裡走時,就見青槐急急地過來報道:“姑娘,姑娘,老爺在哪呢?寧王府來人了。”
寧王府的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來,天天都有人來,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姑娘,是下聘禮了,我的娘哎,四十八擡啊,姑娘,全京城,就是王爵侯府家的姑娘,也沒有這麼多聘禮過,您可是出大風頭了,方纔府門外頭,可是圍滿了人在看呢,都說裴家好風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