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康土走上前去伸手敲了敲門,一大早就起來幹活的劉氏聽到外頭有聲響,放下手中的活走了出來,心裡十分納悶的在想:大早上的誰會過來串門,也不看看時辰,可別是出了啥事纔好。
“康土、咋是你們呀。”開門看到劉康土幾人的劉氏愣是半天沒給反應過來,只要不是上房的人主動過去‘請’他們幾個娃,文子等人是能繞道都不願意往上房過,並且她印象中的小鄭氏此刻應該躺在暖和的被窩中矇頭睡大覺,“這、孩子她四嬸,你啥時候出去的,咋一點動靜也沒有,咱都以爲自個花了眼呢。”
說完話後,劉氏心裡嘀咕着不太對勁,她開門的時候門栓還好好的,不像被人開了出去。可不這樣,難道小鄭氏昨兒出去沒歸家?一個婦道人家夜不歸宿,傳了出去名聲還要不要了。
“大伯母,阿奶起了沒?我有些事要同她講。”文子沒直接說明來意,她最想看到鄭氏知道真相的表現,如果鄭氏不分好壞的繼續護着小鄭氏,那往後奶奶的臉面怕是也坐不住了,“大伯母,要是我們還是先進屋吧,外頭怪冷的,萬一凍着四嬸,阿奶知道了該心疼嘍。”
一頭霧水的劉氏只好轉身把文子三人請進來,根本沒理順眼前發生了啥事,她特別不理解小鄭氏怎麼會同二房的人一起過來,她平日不是和二房的人關係不咋地麼,“文子,你阿奶剛起,洗漱完會出來。”
“咱已經到家了,你們趕緊回去,怎麼招,還想在咱家吃早飯不成?這窩窩頭和稀粥也得你們肯吃才行。”小鄭氏不想把事情搞大,她掙扎的從文子的‘攙扶’中脫離出來,一股腦的想把人給趕回去,不然讓鄭氏知道她半夜翻牆借茅房,怕是往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四嬸平日不是總教我們幾個對長輩要有禮貌要懂孝道,這都過來卻沒同阿奶問好請個安,四嬸又該說我們幾個不懂事嘍。”文子直接用話堵着小鄭氏的退路,她打定主意要把事情鬧大,不給小鄭氏一丁點回旋的機會,那就是又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小鄭氏看着文子堅定的目光,突然有些害怕,或許是她起早衣裳穿少了,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有一股陰風在吹,“有、有啥子好問的,平日也沒見你們幾個聽話,趕緊回去,不然……”
鄭氏聽到外頭傳來的說話聲,掀開簾子走了過來,見了是文子和劉康土,立馬拉長臉的說:“你們來做啥?還有瓶啊,你今兒怎麼起的這麼早?”
“阿奶,也不是我們故意過來討你嫌,只是四嬸天沒亮就到二房借茅房,黑燈瞎火竟往雜物房走,這不是怕四嬸再搞錯方向,只好同二哥一塊給送過來也好安了阿奶的心唄。”文子十分平靜的語氣敘說事情的經過,她倒是挺好奇鄭氏聽到真相會有何種表現。
“你個死丫頭說些啥?鄭氏同劉氏一樣被定身般的愣住,文子的話猶如一道閃電直接劈在她心窩,力道太猛讓她沒來的急體驗疼痛,”咱咋地一句都沒聽明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