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老爺口所說的話,子一穿越過來的時候給懷疑,她當初給自己的解釋,是因爲她是劉老二小老婆所生,也是前世統稱的庶女身份,劉家的人不認可的原因造成的。
有些事情藏着掖着不說破沒事,可一旦被人開口點明白,沒了退路可走。所以很多人活了一輩子,寧願活在說話留一半的似真似假的世界裡,也不願意當個誠實的喜歡把話說白說透的人,這樣不容易討喜,還會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丫頭,其實這件事情,你自己也早懷疑過吧?”縣老爺的眼睛直接往子臉掃了掃,把子臉快速閃過的情緒差異都寫進眼睛,察言觀色是縣老爺在官場必備技能,是他生活的一個必備的強項而已。
“爺爺,這一切可能只是個巧合吧,縣老爺也知道我生母是二媳婦,和大姐、二哥他們的孃親不一樣,不是明媒正娶來的媳婦,可能在劉家村的風俗習慣的原因,所以我同大姐、二哥他們名字纔有所差別吧。”子見縣老爺的那雙眼睛不停的朝她臉盯着瞧,趕忙迅速的移開眼睛的位置,直接對着縣老爺話裡藏話的眼睛,還真是讓子感覺出一絲不安與恐懼。
“丫頭,這個理由,你自己能信麼?”縣老爺並不同意子找出來的理由,在他眼裡,想用言語來改變一件已經認定的事情非常困難,“劉家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算他們當初對劉老二娶二房媳婦有意見和反對的聲音,可你到底是劉家的骨肉,這件事情,他們怎麼都改變不了的,不是麼丫頭?”
“爺爺,可能是我太過蠢笨,想不明白其的道理吧。”子被縣老爺咄咄逼人問的有些心煩意亂,只能繼續裝着糊塗,莫名其妙被人找來,說了一大推她聽不懂也不想聽懂的話,現在讓子做出回答,可不是真心在爲難她麼。
“丫頭,你又開始謙虛了,你要是都蠢笨的話,想必這鎮沒有幾個人能算聰明瞭。”縣老爺說了大半日的話,體力漸漸的顯得有些支撐不住,不過他依舊是用堅定的態度同子說話。
“爺爺,你過獎了,我其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聰明。”子回答縣老爺問題的同時,也在心裡快速的把一切可疑的事情組合起來,這樣她纔好找出合情合理的理由,來反駁縣老爺這種不聽人解釋的態度。
“丫頭,咱還聽說,劉老二當初不僅帶回你生母,還帶回了一筆數額不小的銀錢。在劉家村買了好些地,這對一個在外頭幹活的苦哈哈來說,顯得有些不合適,丫頭你覺得呢?”縣老爺知道子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這件事情,正如他當初猜到真相時的驚訝,所以縣老爺不着急,他給子時間,慢慢的一點點的把話說開。
“爺爺,你知道的我知道的多的多,那我還能說什麼好呢?”子不知道用什麼情緒來發泄自己的內在情緒,她心裡的疑惑一點不亞於眼前的縣老爺。
只不過子是個容易滿足之人,她不知道的事情,只要不礙着她平淡、安靜的小幸福,她能得過且過的將着。
劉老二到底死了沒,這一點對子來說根本不重要,一個死人還能留下多少秘密可言,還能倒騰出多大的事,可……
要是正如縣老爺所說的那樣,劉老二隻是詐死,目前還活生生的好好的活在鎮的某個角落,那對劉家的人來說,是個不小的衝擊,將會產生巨大的影響。
“咱還聽劉家村的老人說,劉老二在外是幫個官老爺趕車,官老爺被吵架後,才帶着你生母一起回的劉家村的吧。”縣老爺暗地裡查了很多資料,無非是想搞清楚一件事,而這件事對他來說,是延續香火的重要之事,一點都不亞於軒轅破所要成的大事。
“爺爺,那時候我還沒出生,哪能清楚其發生的事情,可能說這話的人了年紀,記錯了也有可能不是?”子不是故意要把縣老爺的注意轉移到其他人身,她只是急需一些私人時間,最好能先回去問問劉康土或者劉梅花,不然什麼都不懂的情況下,被縣老爺瞧着鼻子走,這種感覺滋味任誰都不樂意。
“咱問不問已經不打緊了,要緊的是,丫頭,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呢?”縣老爺已經不打算去找劉家其他人聊一聊,他直接找劉老爺子或者鄭氏等人,興許能扯出一些事情,可他卻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爺爺,我沒有什麼想法啊,不知道您老希望我有什麼想法麼?”子沒有回答縣老爺的話,反而把問題給拋回去,一直被縣老爺用逼問的方式聊天,子臉的笑容都顯得有些僵硬了。
“咱不希望你有什麼想法,咱只是想知道,丫頭,要是此事同你沒關係,你會怎麼想呢?”縣老爺用另外一種方式同子說話,好減少子自身潛在的防備心,他知道眼前的女娃子不簡單,不是幾句話能套住的。
和一個人聊天說話,最怕的便是不能同時敞開心胸的聊,‘牛頭不對馬嘴’、‘雞同鴨講’的方式,都不是縣老爺所樂意見到的。
“爺爺,實不相瞞,我真的不知道。”子不敢正視縣老爺的雙眼,只能低下頭去,露出一副不太樂意繼續談論這個話題的意思來。
“丫頭,咱一早說過,今兒這事不是爲了針對你,只是咱心存疑惑,纔派人找你過來聊聊,沒有其他惡意的。”縣老爺瞧見子低下頭去的動作,回過神來,知道自己今兒說話的方式與態度有些不對,趕緊想要彌補一二。
“爺爺,我是真的沒想過。”子說這話時的語氣很冷靜,讓人一下子猜不到情緒的起伏,可她心裡卻早沸騰起來,要是劉老二真心還活着,子有義務得爲劉家的人做下一步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