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把青姨問住了,她突然沉下頭去,輕抿一口酒,說,我的經歷太複雜,想過很多名字就是沒有適合的。
楊畢說,我以前在南方漂泊的時候,去過一家吉他店,那個男老闆爲了思念死去的妻子,就叫“他”,同名“她”
青姨忽然說,你們發動腦筋,給我這家酒吧取個名字吧,怎樣?
讓花榮取,花榮年少的時候可是個作家。咦對了你現在還寫小說嗎?楊畢問花榮。
偶爾寫,只是沒以前那麼着迷了。花榮淺笑。
最好有個夢想,萬一實現了呢!青姨鼓勵花榮。又說,你打算再寫什麼?
花榮溫和的說,我打算寫一寫我和楊畢的愛情故事。
想好書名了嗎?我們幫你參考參考!青姨溫和的問。
花榮淺笑,說,想好書名了,就叫《一起老不老》。
咦?這個名字不錯,不如把我這家酒吧就改成“一起老不老”。如何?青姨反問大家。
不錯的名字,就叫“一起老不老。”
楊畢深情的看着花榮,攥住她的手。
親家,我們給孩子訂個日子吧,把他們的婚事給辦了。花榮爸媽提議。
行啊,天都這麼冷了,又快過年了,挑個好日子把孩子們的事辦了。青姨思索了半天,說,12·10號吧,我從寺廟裡求來的,說那天是個好日子。
花榮媽媽說,親家你也相信佛祖保佑?
青姨回答,當然,我就是每天在佛祖前祈禱,我才能與我兒子相認的。
大家有說有笑。
等到聚餐散了的時候,楊畢和花榮選擇單獨出去走走,做父母的也沒什麼意見,就這麼答應了。
花榮和楊畢手牽手來到革命公園門口的那棵槐樹下,二十多年了,槐樹依舊是槐樹,還被保護了起來。只是革命公園不再是革命公園,已經被房地產改建成了同仁小區。
原來二十多年前,自己就是被扔到這個位置。
再往前走,是花榮家的老房子,這裡也曾是破舊而又溫馨的樓房,如今已經被改建成了公園。回想起曾經童年就在這裡一塊玩耍,回憶到每天在一起的快樂場景,原來,時光這麼快,不等人成長就要被時光篡改。
走到公園,花榮突然停住了腳步,楊畢問她你怎麼了?
花榮說,我記得你七歲,我五歲,我們就在這裡一起玩耍。
你還記得?
我一直都記得。花榮說。
真開心,我也一直都記得。楊畢摟住花榮。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作爲一個男人,就該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女人,我愛她,這麼多年。
夜色當空,星光閃閃。
寂寞的夜襲擊了頑固的光景,時光那麼長,長進了左心房,歲月那麼深,扎進了肝臟。
沒想到,我能把酒吧的名字取的那麼漂亮,明天,就應該往上面掛牌子了。楊畢說。
花榮似乎不太相信,太不可思議了吧?廣告公司一天一夜就能把牌子做出來?
我媽要找就找市裡最好的公司。楊畢開心的說。
那我們明天晚上一起去看看,我覺着“一起老不老”這牌子要是能做出來一定會很漂亮。花榮驚喜,然後又說,我的作品《一起老不老》已經快要結稿了,雖然故事情節百轉千回,但我還是希望有個美好的結局,我似乎已經想到結局了。
快告訴我,結局是什麼?
我不告訴你。
等你寫完,我要做你的第一個讀者。楊畢開心的說,你一定要加油,我相信你寫的是最好的。
不,我不過凡塵一粒,我用心寫的,在我心裡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