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引起的風暴_9 空降



1月7日山海關、綏中一帶颳了一天一夜的北風,雖然氣象科向陳同宇保證北風明天就能停下來並且海冰的厚度會合適但他還是不斷的踱出屋子看看天。回到屋子裡他就一支接一支的抽菸,參謀們都知道這表明陳同宇極度的焦躁。

現在作戰計劃是否順利實施就靠天氣了,無論大風是否會明天就停陳同宇還是命令實施計劃的第一步。這天鐵路炮集中轟擊了前所,“轟3”和“轟4”也各對前所地區兩次實施水平轟炸,“殲5”和強擊機也輪番光顧前所周圍對日軍目標特別是防空武器輪番突擊。結果佈置在前所周圍的日軍防空隊也幾乎被抹掉,一個75mm高射炮隊全軍覆沒,倉木一人控制在前所的預備隊損失慘重,光是100mm加農炮就被擊毀3門。

傍晚倉木聽參謀長報告了損失情況咬牙切齒“八嘎,肯定是支那人發現我的指揮部在這裡,所以才集中攻擊的。”

參謀長說“大概是吧。以前支那飛機都是襲擊前線部隊,如果不是這樣很少有如此大規模的機羣會突擊這裡。”停了一下他拿起一張通報“旅團長閣下,師團通報說從綏中到葫蘆島一線支那人都發動了突襲,但是每次的目標都是皇軍的一兩處陣地,大部分是中隊以下單位的陣地,但是幾乎每次支那人都能成功。師團認爲支那人是採取穩紮穩打的戰術企圖取得一些戰果,山海關方向是支那華北軍第一軍,裝備是支那華北軍中最好的,肯定會有較大動作,要求旅團必要守住各陣地。”

倉木說“那就把預備隊預先前出到一線陣地背後。如果支那人奪取了陣地就立刻投入部隊爭奪,把支那人消耗在陣地前。前所周圍其他部隊也進行疏散,防止出現大的傷亡。”

參謀長要去下命令,倉木又問“竹內聯隊把昨晚丟掉的陣地奪回來了嗎?”

參謀長說“還沒有。支那人炮火很猛烈,並且出動了重型坦克,皇軍的戰防炮無法擊毀。”

倉木有些驚訝“竹內怎麼會連德國軍隊都無法輕易突破的塹壕陣地都被支那人奪取了?”

參謀長連忙解釋“支那人雖然奪取了竹內聯隊的幾處陣地,但是竹內聯隊殲滅了上萬支那人。支那人根本沒有足夠的兵力攻取所有陣地。旅團長閣下不必太擔心。”

“喔,這樣也好,讓支那人在竹內聯隊的陣地前留下屍山血海,皇軍進攻的時候也好省一些力氣。”倉木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以後他又皺起眉頭“支那人的重型坦克很麻煩呀,向師團請求更大口徑的戰防炮吧。”

倉木和參謀長只知道在歐洲戰場上塹壕陣地無法突破,卻沒有注意到在戰爭最後的幾個月裡德國人已經找到了辦法。這就是“暴風突擊”戰術,其核心就是充分準備的小分隊合同作戰、滲透戰術。現在人民軍正是使用改良的有中國特色的攻擊戰術在坦克支援下逐一奪取日軍支撐點,其中坦克支援更加提高了突擊的效率。用來支援突擊的坦克都是經過改裝的,正面和側面加裝了厚厚的間隙裝甲,披掛了鋼製裙板,不但日軍的25mm和37mm戰防炮無法擊毀,就是75mm炮直射都很難擊毀。由於加裝裝甲這幾輛坦克增重太多,行動遲緩,炮塔轉動緩慢,連車內儲存的彈藥都減少了。反正這些坦克暫時不需要長途機動、也不需要太高的持續作戰能力,炮塔轉的慢也可以靠步兵保護,反正它們也不需要參加坦克戰。這種裝甲厚重的坦克在工兵導引下衝入日軍陣地後如入無人之境,經常是囂張地衝到日軍四五十米的地方慢慢把炮口對準射擊孔把炮彈直接打進掩體或者停在個視野比較開闊的地方用機槍壓制日軍火力。爲了與步兵能密切配合,坦克後部的裝甲盒裡放着一部電話,電話線通過炮塔後裝甲拋殼口和炮塔內的電話相連。

日軍真的沒有對付這種坦克和步兵配合的戰術。不但是坦克用火炮和機槍支援步兵,單說坦克只要在戰場上一出現就會吸引日軍的大部分注意力,不但炮兵會拼命射擊坦克,很多步兵也會由於恐懼用一切可用的武器射擊,哪裡還有管步兵的功夫?無法擊毀這些坦克更是對日軍士氣的極大打擊。所以大谷聯隊長每次都組織士兵攜帶反坦克地雷組成活動雷場企圖炸燬坦克,但每次都無法穿過坦克前方的突擊隊步兵防線。

幾天來竹內已經丟掉了四處重要支撐點,這讓竹內感到很沒面子。他發動了幾次反擊每次都是徒增傷亡,爲了對得起他丟失的陣地和一千多人的傷亡他每次都報告“陣地遭到上萬支那軍的猛攻”,“陣前屍山血海,支那人遺屍數千”,也不管那塊陣地是否能容納上萬人實施攻擊。問題是倉木和他的參謀長也真的信了這個數字,一切還是源於日本人固有的對中國人的蔑視,總認爲歐洲人都沒有辦法突破的塹壕中國人不可能有辦法。

1月8日凌晨北風漸漸停息,早上3點鐘陳同宇下達了實施代號“颱風”的作戰命令。4點半在北戴河南戴河已經冰封的港灣內6艘“小火輪”便發動起來來回開動,把海面上的冰層壓碎。這6艘船全部是破冰船,排水量270噸,首、尾、水線部分都是用的厚鋼板,船首還用鑄鐵加強,500馬力的主機可以讓船首輕易的撞碎薄冰,如果冰層較厚,破冰船還可以依靠強勁的動力爬上冰層把冰壓碎。這些在濟南製造的破冰船由於船體太重,從小清河駛入大海的時候都是加裝浮體纔好不容易通過河道。劉宗漢決定花大力氣建造這6艘船就是爲了它們成爲冬季爭奪渤海灣制海權的利器,先用來搞一次出其不意的登陸作戰也算是物盡其用。

這些破冰船把幾艘普通小火輪周圍的冰全部破開,然後繼續擴大破冰區域。上千名戰士只穿一條褲衩在凜冽的寒風裡掀開僞裝把放在岸上的木船推進海里,船老大們把船編組好然後搭上跳板,海防突擊營首先登船,然後是一軍所屬的獨立步兵一旅和加強給他們的迫擊炮部隊。

6點,所有部隊裝船

完畢,幾艘小火輪拖着一隊隊木船迎着初升的朝陽沿着破冰船開闢出的航道駛出外海會和。然後船隊掛起旭日旗,由破冰船打頭,船隊向着綏中方向乘風破浪而去。

5點50分,一軍所屬火炮加上炮一旅重炮對日軍前沿陣地實施了15分鐘的火力急襲然後便利用火炮射程的優勢不間斷的壓制日軍炮兵。炮火急襲剛一停止,十幾支突擊隊便從前幾天奪取的陣地殺入日軍陣地,日軍12師團竹內聯隊的陣地上打成了一片火海。在一軍打響同時,孫連仲的九軍、孫楚十三軍向也猛攻竹內聯隊側後山地的48聯隊和日軍第16師團,第四軍也向寧遠、錦西方向發起牽制性進攻,整個遼西走廊全部陷入戰鬥之中。

在北平的機場上,隱蔽的運輸機也被一架架推到跑道邊,空降營的官兵們在跑道旁緊張有序的整理傘具和裝備等待登機。這倆人一個叫波爾一個叫路德維希,都是德國顧問團成員,特地來學習空降戰術的。現在倆人正在最後再一次檢查手裡的7.62mm半自動卡賓槍。

這些卡賓槍是國強的槍廠生產的,由於美軍沒有換裝要求便向民間銷售。空降兵迫切需要更加猛烈的單兵火力,人民軍的自動步槍仍處於保密階段,小批量製造一種過渡性武器消費比又太低,於是江天闊要求國強往華北走私了一千支這種半自動卡賓槍和BAR自動步槍用來裝備空降兵和其他特殊勤務部隊。至於這種步槍的彈藥是7.62mm口徑與人民軍彈藥不通用則不是大問題,誰也沒想讓空降兵有太強的持續作戰能力,也不會當做普通步兵使用,補給問題不是太突出。

6點50分一到,機場的旗杆上升起紅旗,營長裴振聲命令登機。不多時十幾架各種型號的運輸機依次起飛,還有四架運輸機拖曳着滑翔機也飛上天空,戰鬥機則在運輸機羣周圍盤旋準備驅逐任何敢於靠近這裡的日本飛機。

天一亮,人民軍的各型飛機就出現在遼西走廊上空,除了遠程轟炸機昨晚突擊各日軍機場其餘各型飛機全來了。首先是對日軍24旅團及其支援炮兵狂空濫炸,而日本陸航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加上連續幾天爲突擊兩門鐵路炮雖然讓保衛鐵路炮的兩個戰鬥機中隊幾乎打光但日軍自己也是損失慘重,飛行員疲憊不堪,組織的飛機分批前往戰場沒能形成拳頭,在24旅團的頭頂上形成了人民軍的絕對空優。

8點15分的時候46聯隊長竹內憂心忡忡,通訊兵不斷向他報告前沿部隊在請求作戰指導,可自從進攻開始短短兩個小時他就已經快無兵可派,唯有命令炮兵用火力攔阻人民軍的進攻。可是日本炮兵也被人民軍的炮兵纏住了,而且人民軍的飛機一直在日本炮兵陣地上空盤旋。不遠處野戰重炮兵第6聯隊的重炮陣地上高射機槍的射擊聲接連不斷,炸彈爆炸聲也此起彼伏,從早上就沒有停歇過,這讓日本炮兵對前沿的支援大打折扣。竹內接到丟失一處陣地的報告後只得再次向旅團部催問援軍。就在這時他聽到隱蔽部外面士兵們驚訝的叫聲,他故作鎮靜的走出去一看也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只見天空中展開一片傘花飛快的落向地面。幾架飛機似乎要降落的樣子不斷的下降高度。

包括竹內大佐在內這些日本人都是土包子,不但從來沒見過空降作戰,連聽都沒聽說過。現在看到眼前快速下降的空降兵一時間不知所措,等他們多少回過點兒味兒來的時候空降兵們已經降落在幾百米外的平地上,幾架滑翔機也順利的降落。落地的空降兵們立刻解開降落傘找到自己的腿袋取出武器,滑翔機裡的戰士則扛着迫擊炮和機槍衝出機艙。此時已經有降落得離竹內的指揮所比較近的戰士揮舞着駁殼槍衝向這裡,子彈已經從竹內的頭頂上飛了過去。剛好來到這裡的日軍野戰重炮兵第6聯隊長小寺內中佐和竹內大佐站在一起,看到這種情形嚇壞了“聯隊長閣下,怎麼辦?請立刻決斷。”

事起突然,作戰部隊都派到前邊去了,離指揮所近的除了炮兵就是後勤部隊。但是竹內現在還不明白空降兵必然是最精銳的步兵,還以爲靠指揮所裡護衛軍旗的護旗小隊支撐一段時間總能找來援兵。於是竹內立刻一邊命令傳令兵四出召集援兵,一邊命令指揮所裡所有人拿起武器準備戰鬥,還派人去旁邊醫務所裡召集傷兵。

沒等做完這些事,空降兵幾個戰鬥小組便攻了上來,日軍護旗小隊和勤雜人員組成的抵抗部隊從隱蔽部裡跑出來剛剛展開就被找到了目標的兩架“殲5”用機槍蹂躪了一番,被打掉三分之一。然後與空降兵一接觸竹內就覺出大事不好,主要是空降兵的半自動卡賓槍火力太強大,打出了機槍的效果,把鬼子壓制的擡不起頭來。有些不信邪的鬼子硬是要伸出頭來射擊,馬上就會被爆頭——空降兵本身大多數就是曾經身經數戰的老兵,再加上整天用子彈喂着想槍法不好都不行。鬼子的擲彈筒剛打兩發,空降兵的榴彈發射器就砸了過來把擲彈筒組給炸飛了。

“這絕對是支那人的精銳部隊。”竹內這才真正的倒吸一口涼氣。眼看才十多分鐘他的隊伍已經又倒下一半,中國人已經開始三面包抄,他連忙命令護旗小隊小隊長“這是支那人的精銳,我帶領軍旗立刻轉進。一定要堅持到底呀。”

小隊長倒是不含糊“請聯隊長放心。我和部下一定會爲天皇陛下盡忠。”

話剛說完小隊長就舉着戰刀衝出去準備指揮拼死抵抗。可是你把明晃晃的刀子舉這麼高幹什麼?不知道精銳步兵裡神槍手多嗎?他剛跑了兩步就有幾顆子彈把他打得一頭栽倒。

這時竹內再沒有絲毫猶豫,把參謀長留下指揮抵抗自己帶着小寺內等人、電臺、旗手攜帶軍旗就準備扯呼。一鑽出指揮部就聽到從兩側打來的子彈在自己身邊近距離的飛行,這讓他猶豫了一下。人對危險本能的反應讓他想立刻趴在地上,但是嚴格的軍校教育在他頭腦中建立的時刻保持帝國軍官威儀的強烈意識又

不允許他在地上爬行。就這麼一愣的功夫一顆子彈就擊中了他的肋下,巨大的動能把他掀了一個跟頭。

在小寺內拼命把他往一個土坑裡拖的時候竹內仍然能清晰的聽到戰場上的聲音,在一陣航空機槍的咆哮聲後日軍最後一挺歪把子也沒了聲音,顯然護旗小隊已經完蛋了。這時候竹內的心裡倒是前所未有的明白,他用盡全力對小寺內吼道“燒掉軍旗,不要落到支那人手裡!”

小寺內連忙跑向剛纔他最後看到旗手的地方,身後只有一個傳令兵跟着了,用眼角的餘光他可以看到幾個中國人正從側面衝過來,槍口火光一閃,他身後就傳來傳令兵驚叫和撲倒的聲音。他已經顧不得許多,拼命的撲進旗手所在的雪坑裡。鬼子旗手已經在行動了,三個人跪成一圈圍着軍旗正拿火柴點呢。這時候小寺內突然一陣輕鬆“幸好我的聯隊旗沒有在這裡。”

小寺內的動作暴露了這個雪坑,空降兵們打了一發榴彈然後衝到雪坑前之間坑周圍趴着幾個被已死或者將死的鬼子,在坑中間正有一堆東西在燃燒。鬼子要燒掉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一個班長跳進坑裡用腳把火踏滅,把東西卷吧卷吧揣包裡,另一個戰士歡喜的喊道“吆,這兒還打死箇中佐呢。”說着把小寺內的肩章扯下來,遺憾的是小寺內的指揮刀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年輕的戰士想去找,可班長的大皮靴就踹在屁股上“哪有那時間讓你幹這個?趕緊的歸隊。還有仗要打呢。”

等他們在竹內的指揮部向裴振聲報告打死一個大佐一箇中佐的時候裴振聲正在分派任務。“李全有你帶一個排去控制九江河上的鐵橋,控制鐵橋以後一定立刻把反坦克雷全埋上,一定不能讓日軍的坦克過來。閻賜雨帶收容隊。其他人跟我幹掉敵人炮陣地。”

日軍野戰重炮第六聯隊一個大隊距離這裡只有一公里,大家聽到命令擡腿就走。走了大約一半就遇上了從炮陣地趕來增援竹內指揮所的一個日軍小隊。這個日軍小隊一脫離炮陣地的防空火力掩護立刻遭到了“殲五”的火力打擊,傷亡已經快達到一半了,裴振聲讓兩個戰鬥小組頂住這些日軍其他人迅速衝向日軍炮陣地。日軍炮陣地上的高射機槍向空降兵這邊掃射過來,子彈帶着嗚嗚的風聲從空降兵們身邊掠過。不過日本人打得有些三心二意,因爲立刻就有“殲五”俯衝下來,你是先防空還是先打步兵?不等日軍選擇,幾發迫擊炮彈就飛過去,一節彎曲的槍管飛上了半空。稍微靠近一點兒,空降兵的榴彈發射器開始轟擊,接連幾挺高射機槍和一門25mm高炮被打啞,立刻日軍原本就稀薄的防空火力更加薄弱。在空中鷹戲兔子一樣盤旋的“殲五”開始發威,筆直的俯衝下來投下炸彈。等炸彈爆炸後裴振聲帶着人衝進了日軍陣地四處追殺日本炮兵。這種面對面的作戰根本就不是炮兵不擅長的,少數拿到步槍的日本兵步槍射擊技術也不熟練,一緊張手一哆嗦子彈就不知道打到哪兒去了,要想再次開槍還要拉栓,正忙活着呢就讓衝鋒槍或者駁殼槍給結果了。何況保護炮陣地的那個小隊的步兵被招去增援竹內的指揮所,日本炮兵多數沒有拿到步槍呢,這個戰鬥完全是一邊倒啊。

不過裴振聲的目標並非日本炮兵,而是那些重炮。每攻陷一個炮位就有戰士把炸藥包塞到火炮下面點燃,隨着一聲聲巨響,一個大隊的重炮就報銷了個乾淨。

在炸炮的同時裴振聲指揮戰士把日軍拖炮的騾馬收集起來,拖着兩門沒有打壞的25mm哈奇開斯高炮和一些高射機槍奔了九江橋。李全有已經在那邊打響了。守衛九江橋的是日軍一個高炮中隊加上幾挺高射機槍,高炮中隊在河對岸,在李全有他們解決了河西岸的高射機槍後東岸的鬼子便用高炮和高射機槍平射企圖阻擋空降兵的進攻,李全有就用六零炮轟擊日軍炮陣地。日軍的高炮是加農炮打的是直線,這麼近的距離要想打到這邊就要暴露在空降兵的機槍火力之下,空降兵迫擊炮卻是曲射炮,能在隱蔽處轟擊日軍。一頓炮彈砸過去再加上天上的“殲五”趁火打劫就沒有鬼子再敢靠近炮位,在中隊長被炸死之後鬼子們終於一鬨而散。等裴振聲到達鐵橋時李全有正在東岸指揮戰士埋設地雷,並且把能用的高炮和高射機槍全部利用起來準備對付日軍的反撲。人民軍的運輸機不是很多,要想隨時對敵後的空降兵補給很不現實,所以利用日軍的武器裝備是空降兵們的必修課。正因爲如此,裴振聲把帶來的日本武器都留給李全有,準備守橋的戰士們的武器彈藥都交給準備出擊的戰友。然後裴振聲就帶領部隊去尋找其他日軍炮陣地並摧毀之。

整個上午人民軍空軍在戰場上形成了優勢,特別是在山海關至綏中地區更是幾乎把日本飛機擠了出去,後來日本陸航隊拼命反擊纔打成平手。由於有不間斷的空中掩護,裴振聲接連幹掉了日軍兩個炮陣地,炸燬火炮二十多門。到11點鐘第二波運輸機再次向九江河灘上空投一個加強連。空降兵牢固的控制了九江河橋,倉木旅團長派去奪回鐵橋的部隊被高射炮平射火力和強擊機死死的壓制在一公里以外。就連雷諾坦克也被擊毀了三輛。

這下日軍46聯隊和48聯隊一部就被九江河分割,日軍的空中偵察說46聯隊失去了一半的炮火支援已經開始呈崩潰態勢。這讓倉木少將心急如焚,把指揮部都前移到九江河橋前親自指揮奪橋。12師團作爲預備隊的12旅團也投了戰鬥,指揮所前移至前所,配屬師團的第一坦克聯隊隨12旅團部行動,準備對人民軍實施反擊。

這幾天人民軍轟炸機就起勁兒的轟炸了錦州、大連、瀋陽等地的日軍機場,今天發動如此大規模的攻擊,人民軍要做什麼就很清楚了。西尾壽造也命令遼西戰場的預備隊第5師團開始前移準備參戰,原計劃參加山海關攻略的數個師團加緊收攏準備先期投入戰場。可以說日軍對什麼都準備停當了,就是沒想到人民軍這次會採用新戰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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