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夢非夢

當我睜開眼睛時,也弄不清時間與空間了,因爲此時發現自己竟不是在原來的椅子上,而是睡在一張精緻的牀帳裡。這樣躺着甚是舒服,蓋着的紗衾柔順得很。我正暗自奇怪,陡然想起跟那自稱神的賭約,恍然明白了怎麼回事。看來那個所謂的神仙,真的把自己弄到明朝來了!我扭動脖子向外望去,只見外面已經泛白,不遠桌子上還有個香爐,但聞一縷幽香,也不知是什麼物事。這裡就是朱由檢的皇宮嗎?!

我估算了下,三百八十年前,那就是公元1625年。也就是說還沒有登基!我迅速回憶了下這時崇禎的情況,應該是個還住在皇宮未成年的小王爺。靠,那小氣的神仙這樣給我設置障礙,不過這樣也好,先給自己點時間熟悉情況。哼哼~你就看我如何滅掉魏忠賢那小兒!哈哈,一代中興的令主~~

正當我在被窩裡得意忘形地滾來滾去時候,一個細聲細氣的聲音在帳外傳來過來。

“殿下,您醒了?”隨着這聲音,一個三十許的圓臉太監把紗帳揭了起來,看到我睜開了眼睛。他往外叫了聲“殿下醒了,進來伺候着。”

屏風兩側進來四個宮女,端着木盆、綢巾、衣物。接着我就木偶似的由她們服侍,原來這就是衣來伸手,終於體驗過了,心裡卻不大好受。沒辦法!我不會穿這時代的衣物啊!這四個宮人都訓練有素,很快就幫我收拾妥帖。弄好後,看着西洋鏡裡的青年,清秀中略爲有些文弱,兩眼炯炯有神,這就是朱由檢的相貌!儘管有了心理準備,我還是詫異了許久,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身邊侍侯的宮女還以爲服侍有何不妥,緊張的站在一旁。

洗涮完,宮女們都出去了,我一個人傻愣愣的坐着,四處東張西望,但見珠簾繡幕,畫棟雕檐,琴劍瓶爐皆貼在牆上,裡間錦籠紗罩,金彩珠光,連地下踩的磚,皆是碧綠鑿花。皇宮原來是這樣的!對於這裡的東西我都顯得很好奇,最後忍不住上前擺弄一番。一直過了新鮮勁,我纔想到去外面看看,畢竟這裡可是皇宮,一個令人想探查究竟的地方。

出來才知道,我住的地方是勖勤宮,在雨花閣的後右側,其實也就是個兩進兩落的院子,院裡有十幾個宮女太監在打掃。瞭解完這裡的環境,我正打算怎麼熟悉他們的時候,那個早上出現的圓臉太監又來了。

“殿下,早膳準備好了,有殿下喜歡的百寶蓮子粥。”

“哦,知道了。”

還好他引路,不然還不知道去哪吃我的早餐。到了才發現,切,原來就是在我睡覺那屋子的外間。粥的味道聞起來不錯,看來御廚的手藝不是蓋的。我一邊吃,一邊對那太監說:

“等下,你把王府的所有下人都召集在院裡,我有話說。”

“是,殿下。”他有些詫異,然後應了聲就退了出去。

一刻鐘後,我吃完早餐,醞釀了下,出到院子裡。下面已站着二十四個宮女和太監,剛好十二宮女,十二太監,因爲小王爺平日都是在書房讀書,今日突然召集衆人,不知道小王爺要做什麼,他們便在那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着,看到我出來才靜了下來。

我打量了下他們,這些太監,皮膚有點白,長相還算敦厚,宮女的相貌也過得去。我每個都看過後,開始了我的講話。

“我是個王爺,但現還住在宮中,出去建府是遲早的事情。你們跟了我也有一段時間了,跟我出去的,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要是有不願出去想在宮裡的,也行!我跟司禮監說聲就可以了,你們自己好好考慮下。”

下面站着的宮女太監,聽了我的話,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作聲,好一會兒,還是那個圓臉的太監首先上前答話。

“王爺,我們自莊妃娘娘昇天後,就是王爺的人了,自然是跟着王爺共進退。”

我聽了他的話,還算滿意。其實跟着我的這批宮女太監,原本就是莊妃的人,後來莊妃失勢,他們也跟着倒了,沒了身份面子,繼續留在宮中也是給分到別的宮殿去做雜役。現在宮中太監宮女衆多,大部分都顧不過來,誰還理這些失勢的下人。跟着王爺,還可以混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那好,既然你們都要跟隨我,那等下你們弄個名冊,標明司職,我要給你們再發一份例銀。”

他們沒有想到我召集他們是給他們加例銀,不禁大喜過望,畢竟現在宮中人員太多,宮女太監的俸銀都很低,他們忙着跪下磕頭道:

“多謝王爺!”

有錢果然好辦事,一會兒花名冊就神速地到了我手裡。第一個是印入眼簾的名字是曹化淳,勖勤宮首領太監,推想應該就是這個圓臉的中年太監。金庸的小說中曾說他通敵賣國,也不知道真假,以後倒要留心下。看完名字,我合上名冊,問曹化淳道:

“現在我王府每年還可以拿到多少俸祿銀,府中又還餘有多少?”王爺的年俸是在一萬兩白銀,但是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怎樣,只好先問下,不然沒錢給,這臉可就丟大了。

“回王爺,年初從內府領來六千兩,現下府內還有一萬八千兩。”

看來還是夠的,現在這錢在宮中對於我好像也沒有什麼用處。

“這樣吧,給每人每月額外加二兩,你就給十兩。”我把花名冊丟還給他。

“奴才替大夥謝王爺。”曹化淳滿臉笑容的答謝着。

“曹化淳,知不知道最近宮內外有些什麼事情發生啊?”我起身度了下步,想着問他了解下宮內的具體情況。

此刻曹化淳聽了我的問話,腦袋就立刻轉了起來,他有點看不明白這個只有十四歲的王爺到底在想什麼,往常小王爺極少跟下人說話,都只是在書房內看書,今日卻是一改常態,不僅加了他們的例銀還打聽宮內的事,這可是從所未有的。不過宮內外的事情是不能亂說的,畢竟耳目衆多,他們又是失勢的人,這位王爺是萬歲的弟弟,惹到什麼麻煩最後還不是自己受。當下打定主意,只揀些瑣碎的閒事講。

“王爺,這幾天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御花園的桂花開了,王爺要不要去看看?”

“今年是天啓五年,現在八月了吧?”

“是的,王爺。”曹化淳沒有意識這小王爺要說什麼,就沒敢往下說。

“可惜啊,熊廷弼死了,大明又少一重臣。”

“王爺,這話可不能在外面說,那熊廷弼可是貪污軍餉給棄市的。”曹化淳說這話時,還左右望了下,彷佛真有人在旁偷聽。

“哦,那你怎麼知道他貪污的?”

“奴才有個堂兄在留守五衛當差,前兒我休假時聽他說的。”

“哦,你堂兄在五衛?做什麼?”我聽了倒有點興趣。

“回王爺,是個百戶。”曹化淳小心翼翼的回答。

“叫什麼?”

“曹文詔。他曾隨山東右參政的袁崇煥守寧遠,後調回留守五衛。”

是他!曹文昭在崇禎朝也算的上是個能將,明史中稱讚他勇毅有智略,也是屢屢破賊,後來以三千對敵數萬,力戰而亡。這樣的武將,以後可要拉攏下,說不定到了我手中就是員干將。可惜現在職位太低,到對付魏忠賢小兒,沒有太大作用。

“哦,以後你見到他,表表我的心意,很想結識下他。讓他給我講下打戰的故事。看看那些辮子軍是不是真的有這麼厲害?”我當然不會說自己要結交外官,在這個時候,絕大多數人都不會想到再過兩年,我會登上皇位,畢竟現在的“皇兄”才二十一歲,年初又生了皇子,怎麼也輪不到我。若是我現在就搞小動作,不講我年紀小,容易給人看輕,一旦發現,按祖宗家法就是死罪。歷史書中,崇禎可是沒有做什麼小動作,就直接當上了皇帝。我還是不要亂來的好。那神仙也說,要是我的行爲而弄巧成拙,說不定我連十七年的機會都沒有。

“算了,不說了,反正我做我的安樂王爺。你們下面的人伺候好,我決不虧待你們,咱們在封地好好逍遙一世。”

“奴才知道,奴才們會盡心盡力的服侍好王爺。”

就這樣,我在這個時代呆了下來,勖勤宮的宮人對我很是恭敬。每天四個漂亮宮女侍侯沐浴,穿衣洗漱。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日子舒坦得沒話說!不用一個月,就跟我的那些宮人混成一片。他們見我隨和,也沒有原先那麼拘謹。比起其他宮殿裡的宮女和太監,我宮裡的人不用提心吊膽的,而且還多了一份例銀。這足以讓其他宮的人羨慕不已,後悔自己沒有分到這個宮來當差。

雖然我的小日子過得不錯,但也有頭疼的時候。每個月一三五七都要到講學院去聽課,想來真是鬱悶。我第一次去的時候,還不知道那夫子在那唧唧哇哇一個時辰說了什麼。同在講學院的還有其他功勳子弟,皇族旁支,可能我是當今皇上的親弟,他們都有些畏懼我,對我是敬而遠之。夫子講的沒有興趣,又沒有人講話,我忍不住趴在桌上打瞌睡。

給我們上課的夫子是庶吉士李若琳,此人雖是文臣,最近巴結上了魏忠賢那老狗。自己拿銀子在京城蓋了座生祠。大獲魏忠賢的歡心,聽說馬上要升爲直學士。

是以李若琳最近頗有意氣風發的感覺,翰林院的同僚原先趾高氣揚的,現在都開始巴結他,使得他飄飄然。特別是魏公公已經暗示他馬上就要升官了,他更加的不可一世起來。這日他看到信王居然又在堂上睡覺,心裡開始不滿起來。若是往日也就當作沒看見,他現在攀上魏忠賢,自然氣粗了不少。

“信王,下官教授聖人之說,豈可在大堂酣睡!”他醒木一拍,把我震了起來。

他看我睡眼朦朧的,盡絲毫不在意,心中不由忿恚。“信王,你就將《禮記》大學篇背來,否則下官可要罰你抄此篇百遍。”

慘!背是肯定背不出來的,好歹蒙他一下過去。“大學篇而已,本王自幼熟讀何難背出來!本王對裡面‘古之慾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這句話深有感觸,如今能做到的君子少之又少了,都以做別人的子孫爲榮。這聖人之說不講也罷!”

李若琳豈能聽不出其中的意思,漲紅着臉道:“你.......”

“唉,你也別你啊我的什麼,我皇兄也不大讀書,仍舊是‘英明’天子。看來讀書沒有用,我這王爺也可以不用讀書。”

李若琳沒有想到信王會說這個歪理出來,他當然不敢編排當今皇上的不是,但皇上目不識丁是舉國皆知的事情,他一時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看來老夫子還不服氣,不如這樣吧,本王就出個對聯,你要對得上,您說怎樣就怎樣,本王依你就是。你若答不上來,本王以後便不來上課了。你也甭和別人講,本王落得個自在。”

那些世家子弟看到有人鬧事,都圍着起鬨。李若琳沒有想到小小年紀的信王會來挑戰他對對子,他熟讀詩書幾十年,豈會怕個小兒,而且這信王連着兩個月都是在睡覺,根本都沒有聽過學,就連功課也是別人代筆的。

“既然王爺要做個賭賽,那就請王爺賜教!”

我不禁一笑,便隨便從我腦海從找到的鰥對抽了一條出來:“你可聽好了,‘煙鎖池塘樹’。”李若琳聽了後,開始不以爲意,漸漸眉頭才皺了起來。

“你可以慢慢想,本王就睡到今天放鍾。”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李若琳已是滿頭大汗,自知對不出,道了聲“認輸”,便滿臉通紅掩面而去。跟着我一起讀書的子弟平日便看着夫子不順眼,今日見他認栽灰溜溜的走,無不轟然大笑。

得意完,我出得院門,便看到外面的曹化淳在外面團團轉。他看到我出來,便連忙迎了上來。等我們身邊沒人了,他低着聲音道:

“我的小祖宗,王爺怎麼就把那個李夫子給得罪了?!他現在可算是魏公公跟前的紅人,王爺咱們還是低調點,這宮裡的事,先前的範慧妃......”

我知道曹化淳想告訴我宮裡魏忠賢已經橫行無忌,就算我是王爺也不能跟魏忠賢硬碰。我虛應了聲,不置可否的回到自己宮裡。

過了幾天也沒有什麼動靜,原先的夫子李若琳也不知什麼原因居然上疏抱病致休。我想他還有幾分羞恥,沒臉呆在翰林院了,經過我一鬧,翰林院都知道信王出了個鰥對,可偏都對不上。於是我不去他們也沒有什麼意見。

我開始還擔心魏忠賢現在把算盤打到我頭上來,但仔細一推算,現在恐怕他跟東林黨人鬥得正歡,哪有時間來理會我個小王爺。想通後我便放下心來。

待我窩在屋裡一段時間後,開始到其它地方轉悠。皇宮也未有我所想的那樣輝煌,很多地方也是破敗的很。現在幸好人多,不然那種幾百年的宮殿,總讓人感覺不舒服。

宮裡的人知道我是皇帝的同母兄弟,也就不會爲難我什麼。而且我年紀也還小,那些宮妃見我禮節上有些出錯,也沒有多計較。在皇宮呆了這麼久,把能去得地方都去了個遍。

轉眼間到了天啓六年二月,這一年魏忠賢的勢力達到了頂峰。而我也漸漸習慣了宮裡的禮節,因爲宮內的一些禁忌,我只在坤寧宮的左側一帶活動,而客氏居在右側,我那皇兄住在乾清宮,除了過年的時候遠遠望上一眼平時都沒有見到。我一個對魏忠賢他們半點威脅都沒有的人,他們也想不到我身上來,我也樂得如此。

這天按照慣例早膳完出外活動,我拉着曹化淳去了御花園,因爲聽他說,園中的桃花開了。我也附庸風雅,跑去看看。

不想等我跑到那裡的時候,卻看到一班人已經在那了,當中是一個穿着明黃袞服的青年,他臉龐稍微有些瘦弱,眼圈甚重,現在看來精神還算可以。正是我的木匠皇兄。旁邊穿着廠衛提督補子官服的應該就是我不久要幹掉的閹黨魏忠賢,魏忠賢長着副國字臉,兩隻眼睛一眯一合的,滿臉的笑容倒看起來親切,可能享福日久,身體已經開始發胖。他身邊還有個宮妃模樣的女人,年紀有四十上下,身材不見的好,不過皮膚白嫩,很是水汪。看樣子就是所謂的“奉聖夫人”。

打量了幾眼,我忙前去參拜,徑直走到皇帝面前跪下。

“臣弟叩見萬歲,萬歲,萬萬歲!”

“哦,是皇弟啊,快平身。”天啓皇帝看到我很是高興。

“老奴參見信王千歲。”魏忠賢在旁邊答話了,幸好現在他還沒有封爲九千歲,不然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行禮。

“都免了,都是一家人,不必據這個理。”我還沒有作答,天啓就接着說了,我這皇兄真的很寵信魏忠賢這閹賊。

“皇弟,你來得正好,我們在商量,這棵桃樹做椅子好呢?還是做櫃子好?”

看來這個皇兄不是一般的喜歡做木匠,在這賞花的季節,他想到的是砍樹做木工。焚琴煮鶴也不過如此。

“皇兄,做牀好,可以用來睡覺。”我當下亂答一通。

“皇弟,做牀用杉木纔好,每種樹木的木質是不一樣的,也就只能用來做不同的東西。明白嗎?”

“萬歲英明”魏忠賢立刻拍馬。

“臣弟愚鈍,平日不曾讀書。學堂也有些時候沒有去了。”

“這也非讀書可得,朕也是.....親歷親爲得來。”天啓頗有點自豪地說。說完目光又轉向那棵桃樹,嘴中還唸唸有詞:長一丈二,週二尺八......

“萬歲,遼東有急報。”一會後,魏忠賢這時候從袖中拿出份奏摺。

天啓揮了揮手,“朕已經知道了,你們去好好辦吧!”

魏忠賢得意的收起奏摺,看到我一點不在乎的神色,心滿意足的站在一邊。過了半晌,天啓從他的構思中醒過來,看到還在旁邊的我,就說道:

“皇弟,朕成日有事繁忙,平常兄弟也不多見,你有事可以向朕稟告,朕一定都答應。”

聽到這樣的承諾,我心裡想,目前看來也得不到什麼,我還有半年才能出這皇宮,不如求他現在就讓我可以到皇城看看。反正在紫禁城也呆膩了。

“就皇兄所言,事情要親爲纔能有收穫,臣弟在宮中煩悶,想出去走走,看看我大明的風土人情,還望皇兄應允。”

“這有什麼難的,魏忠賢,你等下把朕的金牌給皇弟。”他轉過來關懷對我說“只是以後多叫幾個人出去,小心點好。”

“謝皇上。”

然後他又道:“你們退下吧,朕在這有點事情要想。”於是我和魏忠賢都退了出來。

在出御花園的路上,魏忠賢倒是很和藹的跟我說話,無非就是問些我日常的起居。看來我真的現在是無足輕重,年紀太小,這個大閹賊既不籠絡我,也不防範我。但我在這閹賊身邊卻是壓抑得很,想着他以後號稱九千歲,權勢熏天,跟這樣的人作對,而自己身邊連個用得上的人都沒有,心裡就底氣不足。唯一可以憑藉的就是歷史明明白白記載崇禎皇帝幹掉了魏忠賢,只希望到我手上也不出意外。

說了會閒話,到了岔路口,我要回勖勤宮了,本來想讓曹化淳去跟着拿金牌。但是這年頭,還是小心點。要是曹化淳就這麼跟着一走,在魏忠賢那討好獻媚,說不定就把我給賣了。不可不防!

“勞煩公公等下差人把金牌送來,本王現下要和化淳去喂金魚。也不知它們長胖了沒有?”我向魏忠賢打了個恭。

“咱家自當送來,王爺走好。”魏忠賢拱了拱手,轉身便走了。

我拉着曹化淳到慈寧宮前面的花園逛了下才回去。曹化淳在我後面也沒有說話,小心翼翼的陪着。等我回到的時候,執事太監就上來請安,報告那金牌已經送來了。

我拿來金牌一看,果然黃金燦燦,正面刻着九紋龍,後面四個隸書大字“如朕親臨”。這是個好東西,以後可以到處走走。當然我現在可不會搞什麼小動作,我要以不變應他萬變,就等着那皇位自動的推到我得面前來,然後再把大明大治一番。想到這心裡高興起來,叫他們多做了幾個小菜,拿了兩壺酒,叫自己宮內人來一起熱鬧下。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勖勤宮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這個小王爺變得很隨和,對他們也極好。是以在我的勖勤宮沒有太多的拘束,當然他們不敢跟我同桌,我就讓他們另擺兩桌,一時主僕盡歡。附近宮殿的人看着雜役不斷從御廚上菜到勖勤宮,一打聽知道是小王爺宴請宮人,都不禁眼饞。

我一邊喝酒一邊心道:明天,我打算明天就去出去看看,在皇城裡面可把我悶壞了!

備註:

魏忠賢

魏忠賢(1568—1627),原從繼父姓李,名進忠,河間肅寧(今屬河北)人。習性好賭,因無出路入宮當宦官,在宮中得勢後復魏姓,熹宗賜名忠賢,命掌司禮監,後又兼掌東廠。他在宮中排斥、誅滅異己,操練武裝,與外朝進行黨爭。他利用熹宗喜好遊戲的弱點,把持朝政議決權。他的同黨把反對派官僚開列名單,稱爲邪黨,以《水滸傳》中聚義領袖排列東林黨人,如浪子錢謙益、大刀楊漣、青面獸左光斗,不少人受迫害死於獄中。一些官僚投靠魏忠賢,被稱爲魏黨或閹黨,其黨徒包括“五虎”的文職黨徒工部尚書兼左都御史崔呈秀等,“五彪”的武職黨徒左都督田爾耕等,周應秋爲首的“十狗”,還有十孩兒四十孫等。從他的黨羽開始,全國各地競相爲他建立生祠。魏忠賢的親信黨羽,不少謀得顯赫地位,連還在襁褓中的侄子侄孫也分別封爲東安侯加太子太保和安平伯加少師。他本人到涿州進香時,“人人以爲駕幸涿州”,歸去時“儼然乘輿”,從而威脅到皇權。熹宗病死後,信王朱由檢繼帝位,命錦衣衛擒拿魏忠賢。魏忠賢上吊自盡,黨羽也被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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