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醉也忙得很,蕭雨找了兩次也沒找着她。秦歌已經和凱瑟琳先行一步,乘坐老伯特的包機返回華夏國。
蕭雨列了一個單子,讓秦歌現行準備一些給凱瑟琳治病的必需品,包括一張在華夏國來說只能從“保健品”商店才能購買到的特殊的大牀。
咳咳!想起這張牀,腦海中第一閃現的就是倭國人的AV片子,蕭雨覺得自己簡直是太邪惡了。
“不行,這麼邪惡下去,會出事的。”蕭雨心中想到。
爲了不讓自己總是有些邪惡的想法,蕭雨能做到的就是暫時勞累自己。
而勞累自己的身體的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瘋狂的工作。
現在,蕭雨就在工作中,雖然距離瘋狂還有一定的距離。
“怎麼樣?活動一下看看。”蕭雨拔出銀針,微笑着對文翔示意着說道。
簡單的幾次鍼灸,達不到直接癒合跟腱的能力。即便是加上蕭雨絕脈神針的真氣,也是不能。
不過蕭雨最近有了新的進展,絕脈針第三式“生死”針完善的使用,竟然達到了蕭雨以前不敢想象的結果。
生死針不像名字中想象的那樣,一針下去就能決定人的生死,但是那蘊含的無限生機,卻是現在文翔最需要的。銀針扎進文翔的腳踝部位以後,蕭雨散發出真氣的同時,便已經感覺到文翔那兩根斷裂的跟腱的兩段,已經開始有一些極細的細絲慢慢的生長起來,如果文翔好生休養,就算是不做手術,也有完全恢復正常的可能。
手術,難免會形成瘢痕,瘢痕,難免會影響運動員的爆發力,這都是作爲運動員不願意見到的。聽到這個消息的文翔,自然是大喜過望,差一點就手舞足蹈起來。
“這樣的話,下午我就能很好的參加——我是說,正常的參加比賽了麼?”文翔握着蕭雨的手,急切的問道。
蕭雨搖搖頭:“應該還不可以。”
“可是我已經覺得好得差不多了!”文翔訝然說道。
穿上運動鞋襪,文翔做了幾個簡單的彎腰屈腿開叉的動作,然後活動活動腳腕,說道:“你看,我已經沒有問題了。”
“真正的問題還在裡面。”蕭雨解釋說道:“我所做的暫時還是治標的工作,治本,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而我們現在沒有這麼多的時間。”
文翔手掌一揮,說道:“我不管以後怎麼樣,我就看現在能不能正常的參加比賽!你說能,對不對?”
“……”
運動員們的脾氣一個比一個火爆,蕭雨汗了一個,說道:“不對。你在我面前揮舞拳頭,我也還是說不對。如果真的爲了你好,我寧願你不參加下午的比賽。”
“這是不可能的!”文翔嘆了口氣說道:“別說領導們那一關我過不了,就是我自己的內心,也過不了這一關。能不能想一個快一些的法子,比如現在如果輔助打封閉你看怎麼樣?”
“這個說實在的真不怎麼樣。”蕭雨直接否定了秦歌打封閉的想法:“這個連治標都不算,這是能叫飲鴆止渴。打封閉用的什麼?強的鬆龍,再好,也是這一類的激素藥物,使用的過於頻繁的話,不單止不了你這個跟腱的毛病,連你的骨頭都變脆了。”
“那我應該怎麼辦?”文翔揹負雙手,開始在房間裡轉圈。
——應該放棄這個醫生的治療思路,走回自己的老路子,打封閉!
骨折?骨折算什麼?比起自己的運動生命來說,自己的性命都不算什麼,更別說一個小小的骨折了。所謂的專家,也不過如此。更何況是這麼年輕的一個僞專家呢。
對於治療文翔的病,蕭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而文翔最缺的,一樣也是時間。
距離一百一十米欄開賽,還有短短的不到兩個小時。
“我必須要去賽場做賽前熱身,以及點名報道了。你的好意,我只能是說心領了,但是比賽,我必須參加,沒有別的選擇。”文翔已經換好了比賽專用的服裝,蓄勢待發,誓死如歸的說道。
文翔走開的那一瞬間,蕭雨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他第一次覺得,醫學,原來也有這麼無力的時候。
難道,這一次自己必須認輸了麼?
剛纔鍼灸治療完畢之後,蕭雨有一句話一直忍着沒有說出來。
如果按照蕭雨的治療方法,就算文翔不能痊癒,今天在比賽之前自己也有辦法臨時輸入一部分絕脈真氣保護住文翔的跟腱,讓他能參加這次的比賽。
但是事到臨頭,蕭雨遲疑了。他沒有進行接下來自己設想的治療,因爲他發現,文翔同時也在進行着其他的治療手段。這個人,對自己還是不夠信任啊。
蕭雨越想越不是滋味,緊跟着文翔追了出去。
然後,他就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文翔身邊。
————“準備好了麼?”暗室裡面,還是原來的那兩個人,一個揹負雙手站在牆角,看不清他的臉面。
“嗯,萬無一失。”紅毛老二的聲音傳了過來,這一次他底氣比較充足,不是蹲在地上,而是恭敬地站在這個聯絡官的身後。雖然他努力的想看看這個聯絡官究竟長成什麼樣子,但這種努力都是徒勞的,至少暫時能看見這個聯絡官的容貌的,只有他面前的那堵牆。
“哼!上次你也說萬無一失,結果怎麼樣?華夏國的那個小姑娘,不還是得了金牌?這樣下去,遲早我們會輸掉這場豪賭!你要知道,我們不能等着對手自己出問題,我們的任務是不斷的給對手製造問題,讓他們不得不出問題!就算他們不出問題,我們也要創造問題!”
聯絡官先生語調有些激動的說了一串繞口令一般的話,差點把他自己都繞進去。
“我明白!”紅毛老二腳跟併攏,敬了一個古怪的禮節:“這次我不會犯上次一樣的錯誤了。這次我的對手是文翔,這個人,是一個狂熱的運動分子,這是我可以利用的最大的破綻。我已經聯絡好文翔的常用醫生,已經在鼓動他繼續進行打封閉的治療了。而且,這件事已經在進行。剛剛傳過話來,文翔已經答應了。”
“恩恩。這還做得不錯,我問你,只是打封閉這麼簡單麼?”
“當然不是!”紅毛老二眉飛色舞的說道:“我已經着手收買這次比賽的裁判員……”
“蠢才!”操作管雙肩一抖,被他氣得夠嗆:“你當這是體**賽還是怎麼的?收買裁判?虧你想得出來,他們能做什麼手腳?動動腦子好不好?”
體**賽,裁判打分的隨意性比較強,而且,零點幾分的差距,裁判手一抖,什麼都有了。跨欄比賽怎麼弄?你讓裁判手一抖,多給他加上兩秒還是怎麼的?賽場上那麼多雙眼睛,他們看不出那一個運動員先衝過終點的?
蠢才!真是蠢才!
“那,我就不收買裁判了?”紅毛老二被罵的腦子都不靈光了——雖然不捱罵的時候也很少靈光過。
“當然不用!這種殺手鐗,留在以後的體**賽再用也不遲!”聯絡官先生說道:“還有呢?你還做什麼其他的準備了?”
紅毛老二嘿嘿一笑,說道:“我在文翔的起跑器上做了手腳,他那個起跑器的彈簧,已經不管用了。”
“還有呢?”
“這還不夠?幾秒鐘就結束的比賽,出這麼零點幾秒的差錯,他的冠軍絕對坐不穩了!”
“說你蠢豬,都侮辱了豬。也不知道你這個豬腦子是怎麼長的,起跑器?他就不能要求換一個?你當你傻啊,還是你的對手傻?在準備的過程中,他完全可以要求換掉壞掉的起跑器的。打封閉針?能起到的作用是什麼?跑步的時候骨折?暫時恐怕不會吧?!除了能給他止疼,對我們的明顯的好處在那裡?就算日後他骨折了,不能參加下一屆的奧運會了,這些也都與我們無關了,你的明白?我們需要現在立竿見影的,就取得比較明顯的效果!連這個都不懂,真不知道你這個操作管是怎麼混來的!難道就跟我一樣,只是花錢買官不成?”聯絡官先生一着急,把自己花錢買官的事實都說出來了。
紅毛老二嘿嘿一笑,心道原來咱倆都一樣。不過嘴上是堅決不能承認的:“這怎麼可能!我做這一次的操作案,那是上級組織的英明決定!我是通過努力爭取來的——”
努力花錢爭取來的,也算是努力爭取的範圍之內。
“那你說!這次的比賽,我們如何萬無一失的保證,華夏國不能得到這枚金牌?”聯絡官紅着臉,說話的底氣也不是那麼粗聲大氣的了。
“您彆着急啊。”紅毛老二笑道:“文翔既然已經同意注射封閉了,這打封閉用什麼藥,不還是他那個醫生說了算?”
“額?你的意思是說?”
“賓果!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已經準備了兩支興奮劑,一隻,會注射進文翔的跟腱部位,達到封閉差不多的效果,另一隻,呵呵,如果第一計劃失敗,就給他放進水或者食物裡面去。這東西,總該能保證他得不到金牌了吧?”
“哈哈哈哈……”兩個小人發出了一陣會意的笑聲,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