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未央覺得她的手快要斷了,痛到麻木。
可是,那死死咬緊的櫻脣,卻忍住了所有的痛呼,硬是沒有吭一聲。
皇甫薄情重眸一沉,只要他再稍微用力,她的胳膊就廢了。
這女人的忍耐力,再一次刷新了他的看法,可是,小野貓的爪子再怎麼刺人,最後也都會被主人殘忍削去……
……
皇甫薄情虎口一緊,抓着盛未央的胳膊,就像丟垃圾一樣狠狠的摔了出去,力道大得驚人。
“嘭”的一聲!
盛未央幾乎是沒有任何抵抗力,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細嫩的膝蓋狠狠一磕,直接撞在茶几的尖角。
瞬間,一片青紫,在那片雪白的肌膚上,不斷的紅腫擴大,看得有些觸目驚心。
從始至終,盛未央都沒有喊疼。
只有那咬得幾近黑紫的嘴脣,還有額前被汗珠浸溼的髮梢,告訴男人,她很痛,真的很痛。
……
皇甫薄情冷冷嗤了聲,沒有一絲憐憫,又重新拿起手機,貼在耳邊,
“盛家二小姐---”
“我籤!”
盛未央跪在皇甫薄情的腳邊,點漆般的眸子充斥着憤怒的怒光,死死的瞪着他,
“給我筆。”
皇甫薄情冷冷一嗤,從口袋裡掏了只黑色鋼筆,丟在盛未央的懷裡。
用同樣的方式,將那張契約合同鄙夷的摔在盛未央的臉上,在心裡扭曲的想着,丫的!這女人膽子簡直太肥了!竟然敢摔他!老子一定要摔回來!
盛未央忍着劇痛,擡起幾乎麻木的胳膊,拿着懷裡的鋼筆,然後趴在茶几上,在契約書右下角的乙方,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盛未央”。
落筆的一瞬,指尖一顫,如錐心般的疼痛。
……
皇甫薄情拿起鋼筆,在契約合同盛未央的名字上面,甲方的空白處,大筆一揮,無比瀟灑不羈的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手機並沒有掛斷,一直處於通話中的狀態,另一端,傳來了恭敬的男中音,
“少爺,還要報道嗎?”
盛未央猛地擡頭,小臉兇殘。
皇甫薄情熟視無睹,
“不得傳出任何消息。”
“是,少爺。”
終於掛了電話,另一端的保鏢男,拍着胸脯長長吐了一口氣,扭頭跟旁邊的小夥伴硬硬的蹦了句,
“剛剛電話裡有女人罵少爺卑鄙無/恥!”
剛剛他在電話裡聽到的時候,差點兒沒驚得大叫出來,絕對拼死了命憋住的啊啊啊……
另一個保鏢男已經滿臉驚悚的呆掉了。
兩個大男人一起在心裡對那個罵他們家少爺的女人默默投以十二萬分崇拜,同樣,也深深滴默哀中……
……
皇甫薄情這纔將目光落在盛未央的臉上,深深的看着她爆怒泛紅的雙頰,
“盛小姐,你以爲什麼人都能當我皇甫薄情的女人?”
說着,還掃了眼她掩在身側的胳膊,早就粉拳緊攥了。
皇甫薄情在心裡想,這女人現在腦子裡一定幻想着各種爆打他的畫面。
盛未央皮笑肉不笑,
“所以皇甫大少爺,我是不是還要跪地磕頭,謝主隆恩啊!”
皇甫薄情脣角一個抽搐,
“那你就不要滿臉委屈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