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結滾動,妖**冶的液體流進了血液裡,任憑酒精麻痹靈魂,淹沒了胸腔裡滔天的恨意!
房間裡,盛未央正在收拾行李,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她所有的東西全都在別墅裡,而且法國那邊學校什麼的,夜辰殤都已經安排好了。
……
夜風拂進,吹動了垂落的窗簾,也微微吹亂了女人額前的長髮,散在脣角邊,映襯着那片蒼白的臉。
盛未央坐在牀邊,微垂着眼翦,低低的看着手中無名指上的那枚鑽石戒指。
eteity。
我心永恆。
還記得他給她戴上這枚戒指的那晚,她便從此徹底淪陷在薄情的世界了。
她以爲那就是一生。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消磨殆盡了,她再也不會是皇甫太太,再也不能那麼肆無忌憚的鬧他,再也不能跟他大眼瞪小眼的發脾氣,再也沒有資格緊緊的抱着他,在他霸道的懷裡,仰望着他最炙熱的眼神,告訴他,三歲,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
三歲!
眼淚,毫無防備的直直掉下,化作了一片無聲的悲傷海洋。
……
忽然,手機響了。
盛未央胡亂的抹了抹臉上的滾燙,看着來電顯示,“夜黎大哥”,下意識的凝眉。
盛未央長長的深呼吸一口氣,又咳了兩聲,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異樣,這才接了電話,
“大哥,有什麼事嗎?”
電話裡,夜黎一貫冷譎的音色,卻隱隱的透出了一絲緊迫,
“未央,我在別墅外面,有事情找你,方便出來嗎?”
倏地,盛未央心裡一沉,起身走到落地陽臺邊,掀了窗簾,看見了別墅外路燈下一輛停靠着的黑色賓利跑車。
“好,我現在下去。”
“嗯。”掛了電話,夜黎又低頭看着手裡的調查資料,冷魅的眉宇蹙得更緊了。
……
盛未央換了件衣服,和費斯說了一聲,然後便出來了。
夜黎已經下了車,站在路燈下等她。
淡橘色的燈光落下,夜黎那一頭天生銀色的碎髮顯得更加魅-惑,在加上冷邃肅穆的表情,看上去讓人有些心驚。
盛未央眼皮子突突跳了一下,莫名的有些不安。
夜黎看着盛未央憔悴的臉色,身子單薄得彷彿一陣風都能吹走了,微微擰眉,打開了車門,
“上車再說,彆着涼了。”
盛未央點點頭,然後上了車,一眼便看見了放在車前面的黑色文件袋。
倏地,不安的胸口又慌亂的跳了一拍。
……
夜黎開了空調,調高了溫度。
盛未央的視線一直被那個黑色文件袋吸引,絞着的手指都有些發紫了,
“大哥,你找我什麼事?”
夜黎將黑色文件袋拿起來遞給盛未央,並沒有轉彎抹角,很直接的問道,
“未央,你這麼堅持和皇甫離婚,是不是因爲詛咒的事情?”
盛未央指尖一顫,驟然間臉色蒼白,甚至幾乎要拿不住手裡的文件袋。
原來,夜黎前天去了趟斐濟島,找到了那幢種滿了蝴蝶蘭花的別墅,也同樣見到了上千尋的侍女,把整件事情調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