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她和時上鋮一起上樓的時候,她的門口果然是開着的,還有他的兩個保鏢在門口守着,看到時上鋮,就彎腰離開了。
顧念恩就覺得好笑了,時上鋮害怕有人進來偷東西不成?
他自己不就個強盜?
房子一直是她一個人住,兩室一廳,不大不小,很整潔乾淨。
時上鋮在房子裡掃了一眼,“去收拾你的東西。”
“要收拾什麼?”
“衣服。”
在時上鋮的冷眼警告下,顧念恩只好去收拾。
要和時上鋮同居,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現在男女同居,不是情侶就是夫妻,可是她和時上鋮…
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她收拾衣服手頓了一下。
時上鋮跟着她進來,就一直是個閒人一樣在看她的房間。
都說女人的房間是女人的秘密……
藍色調的空間感,一張小牀,天藍色的薄被,還有兩個淡米色的枕頭,牆上貼着米色的牆紙,簡單又溫馨。
顧念恩轉過身來的時候,時上鋮也剛好與她對視:“時上鋮,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情。”
“說。”
顧念恩有些唯唯諾諾的道:“和你住,要不要打個時間契約?”
她不可能和時上鋮一輩子住在一起吧?
做事情也是有時間的。
“什麼東西?”
時間契約?聽起來莫名的讓他有不好的預感。
顧念恩像下了決心一樣,斟酌了很久,才一字一句清楚的告訴時上鋮:“就是,我不可能和你住一輩子;和你做個時間契約,如果我爸爸真的可以醒過來,我們兩個就到此爲止?”
臉色漸漸暗淡,又說:“和往常一樣,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時上鋮讓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完全是因爲父親。
用身體來抵債,不知道這樣夠不夠!?
其實,她在時上鋮面前也就只有這個用處…
高大的身影一點點將她吞噬,她不用擡頭看,都知道時上鋮現在的臉色是有多恐怖。
他是個喜怒不定的人。
時上鋮修長的手指擡起她的下巴,冷俊的臉上爬滿寒厲:“我允許你這樣作踐自己?”
他嘴上是拿顧添的命來威脅顧念恩,但是每次和她親熱的時候,卻是另外一回事。
顧念恩低落一笑:“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不是嗎?”
“爲了我父親,我什麼都可以付出。”
時上鋮冷笑不語,鎖定在她沒有一點謊言的黑眸裡。
顧念恩敞開了心扉:“開始的時候我是想接近你,是報復傷害我和我父親的人,我已經拿到我叔叔要謀害我父親的證據;後來我又確立了一個目標,你是帝國集團高高在上的總裁,無所不能,你說你要找人救我爸的時候,我就想過,只要能讓我父親醒來,讓我怎麼樣都行。”
有些事情是一定要說清楚的。
“我又不是什麼好人,因爲人性的殘酷,我學會了騙人,學會了無情,拿我自己出來買,換取我爸的安全。”
“我曾經告訴過我自己,沒有人可以爲了想要得到而不付出……”
掐着她下巴的力道微微加重,顧念恩勁量使自己保持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