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一個男人…
尹水苓臉色煞白，是伺候…尹暮晨麼？
這時門外有腳步聲響起，白裙女孩迅速驚恐，尹水苓見她可憐，當即開口道，“你快點跑吧，回家找你爸爸媽媽。”
白裙女孩一臉喜色，她點頭，拔腿就往門邊跑，“謝謝你…可是，我身上沒有錢，你可以借我一點錢麼？”
錢？
尹水苓身上從不放錢，想了一想，她蹲身，將足踝上的腳鏈取下來給了白裙女孩，“這個幾百萬呢，你拿去賣了吧。”
“謝謝，謝謝…對了，這個是他們給我的手機，我現在也給你吧…我走了，88。”白裙女孩打開房門，兔子般溜走了。
尹水苓看着手裡被塞的小手機，很舊的款式，大概是收短信，接電話用的。
這時門外有聲音傳來，胡亞的聲音，“boss，房間在這裡…”
門把在轉動。
尹水苓一顆心要跳出心房了，緊張的，她脫了鞋，迅速跳上牀，然後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她將小手機慌張的塞在了枕頭底下。
這時房門被推開，有腳步聲傳來。
尹暮晨進來了。
……
尹水苓坐在牀上，白玉的小手揪着被子蓋緊自己，她一雙翦瞳悄悄向前方看。
房裡沒開燈，外面的白月光透過層層紗幔投了進來，男人高大英挺的身軀向這邊走來，走來時他撞上了屏風，屏風發生“吱呀”一聲。
尹水苓害怕，瑟縮着肩膀。
這時鼻翼裡傳來一股酒味，是牀邊踏了一塊，尹暮晨坐了上來，他側眸隨意看了一眼，嗓音低醇，“出去！”
他不需要什麼複製品。
劉才哲說的話，他笑笑了之。
他對那個女孩不是碰不到而幻想，如果他不愛那個女孩，他爲什麼要碰她？
他愛那個女孩是前提，從而迷戀她的身子，如果不是那個女孩，只是一個複製品，他要着有什麼用？
他尹暮晨還沒有落到需要用一個複製品來解決身體需求的地步。
朦朧昏暗裡，尹水苓對上男人的墨眸，就這一眼，她知道他沒有醉，他的眸子那般清醒而冰冷，毫無溫度。
剛剛她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那個白裙女孩整成了她的模樣來伺候他，那他是不是…想要她的？
現在這個念頭被打破，原來這個男人並不需要。
尹水苓眼裡直接蒙上一層委屈的淚花，原本想說的話此刻不想再說，她掀開被子往牀邊爬，帶着自己已經被他碾碎的自尊。
女孩爬來時，尹暮晨鼻尖飄過一陣少年清香，他對這種香氣敏感，是尹水苓身上特有的，就這麼一兩秒，他喉結滾動。
尹水苓匆匆穿鞋，想瀟灑漂亮的離開，但是鞋沒穿好，她腳踝一崴，直接往男人懷裡倒。
她在想他一定不會接她的，這小半年她嚐遍了他對她所有的冷漠。
她閉上眼，等着與大地的親密接觸。
但是，這時有一條健臂捲來，直接扣住了她柔軟的細腰，下一秒，她已經被男人託着坐在了他懷裡。
驟然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清冽乾淨的，還縈繞着淡淡的酒香，這股味道她好久沒聞了，是她迷戀喜歡的。
尹水苓雙腿頓軟。
這時頭頂響起一聲輕笑，有譏誚，但更多的是男女間的調情，他壓着聲，低笑，“故意的？”
尹水苓迷離的神智迅速回攏，他又羞辱她。
白玉的兩隻小手捏成小粉拳抵上他寬闊的胸膛，想起身。
但她小巧的下頜被男人兩指捏住，她被迫擡頭與他對視，昏暗裡看不清他的面色，但他一雙墨眸漆亮，漂亮似夜明珠，“矯情…還是欲擒故縱呢？算準了我吃這一套？”
尹水苓說不出話來。
這時她的身子被擺正，今天她也穿了一身白裙子，裙襬被掀起，腿根發涼…
尹水苓整個身子驟僵，去年那段回憶又回來了，她痛的死去活來，臉色慘白的睜眼看着他猩紅猙獰折磨她的模樣。
她痛極，他卻像是快樂到了極致，雙眼都閉上，胸膛每一次喘動他都在輕哼，野獸般的聲音。
她不知道男人會那樣。
尹水苓害怕了，身子亂動，想起身。
但她的一把細腰被男人幾根修長有力的手指直接固定在懷裡，男人嗓音透着不悅，還有陰鬱的警告，“別太過了，拿錢買來的玩意兒要認清自己的分量，你的金主肯垂憐你就拿出本事伺候着，將我伺候痛快了自然會賞你，不就是想要錢麼？”
尹水苓搖頭，眼角有淚，爲胸口的痛意。
尹暮晨閉眸，額頭有青筋暴了出來，他低咒，“哪裡搞來的玩意兒，跟真的似的…”
真的像真的，那女孩他摸過，手感跟現在一模一樣。
富人圈裡病態的玩法他不喜，沒玩過也沒關注過，複製品能複製成這樣？他倒真第一次見識。
女孩往後縮，他也不憐惜，男人惡劣的本性都暴露了出來，只顧自己舒坦，一掌箍着她用力，感覺她瑟瑟發抖和慢慢乖軟的身子。
“別動，要不然有你受的！”
尹水苓真不敢動了，臉蛋冰涼，她的眼淚都出來了。
尹暮晨心情大好，湊上前，他將鼻尖埋進女孩的粉頸和秀髮裡用力嗅了一口，芳香不已，他要醉。
剛纔他聞了一口就有了感覺，真稀奇，就連味道都是那個女孩身上的。
他很久沒聞了，以爲這輩子都不會聞到了。
其實他不打算要一個複製品，但他突然又改變主意了。
尹水苓顫抖不已，這時一陣天旋地轉，纖柔的後背被壓進了柔軟的牀褥裡，她的上空凌着男人。
淚珠被男人的拇指擦了去，男人的聲音全啞，剛纔的冷漠不見，壓下來的全是性感，“不願意？還是怕？”
接着她的小臉蛋被他輕輕拍了兩下，男人的語氣濁的厲害，成熟男人的輕佻放蕩，“放輕鬆，配合一點彼此都痛快，今天，讓你嚐嚐味，恩？”
……
一個小時後，房門被打開，尹水苓匆匆跑了出來。
她跑到迴廊轉角處，寧卿已經急的團團轉，“卿卿…”
寧卿迅速回頭，“水苓，你怎麼出來的這麼遲，這都快一個小時後，我就怕瞞不住你的保鏢，你跟尹大哥都談了什麼啊？”
尹水苓沒擡頭，她牽了寧卿的小手，“卿卿，我們回學校再說。”
兩個女孩跑走了。
這時劉才哲和胡亞站在後方看着兩個女孩消失的背影，胡亞驚道，“那不是寧家小姐麼，t市第一名媛，那在寧小姐身邊的就是尹小姐了，這…尹小姐怎麼在這裡，剛纔我好像看見她是從…boss房間出來的…”
劉才哲聽着這話面色已經凝重，他走到房門邊，推門進去。
房裡味道太重，像剛蒸了桑拿，還有未散的熱氣，房裡沒開燈，很黑，劉才哲伸手摸上牆壁的壁燈，“啪”一聲打開。
只見尹暮晨倚靠在牀頭，裸着上身，他精碩的腰腹間蓋了一條毛毯，衣服全扔在了地上。
毛毯下的一條長腿曲起來，手腕搭上去，另一隻手在把玩着打火機，想抽菸又沒抽。
他額前波浪卷的劉海全部都被汗水打溼，上半身麥色肌理的肌肉上流淌着密密麻麻的汗珠，背脊線英挺流暢。
一股放縱後的奢靡頹廢。
劉才哲面色不變，他上前，開口問，“暮晨，怎麼樣？”
尹暮晨聞言懶懶的動了動，牀單上丟着香菸，他從中抽了一根，用打火機點燃，煙霧繚繞裡他抽了一口煙，挑着劍眉向劉才哲掃去，他漫不經心道，“剛纔你在包廂裡說女人都是一個味，我以前也這麼認爲，可是…有些人，那滋味，真的是…妙不而言。”
劉才哲整顆心都沉了下去，他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錯，但剛纔是尹水苓。
冥冥之中，也許真的有天註定。
尹暮晨一直想睡的女孩，其實他已經睡了。
只是他不知道。
尹暮晨吐出一口煙，看了看頭頂的水晶燈，然後嗤笑問，“那個…小啞巴的第一次呢？怎麼不是乾淨的？除了我，她還賣別人了？”
唯一的遺憾。
不是第一次了。
要不然他覺得完美了，在她身上就像是在那個女孩身上，呵，原來他尹暮晨還是落到了這個地步，靠一個複製品得到滿足。
剛纔。。。他真是滿足的。
劉才哲聽着心驚，尹水苓…
“暮晨，那些女孩子生活複雜，一個複製品而已，你計較她的第一次做什麼？對了，你爲什麼叫她…小啞巴？”
尹暮晨笑，男人的邪氣很重，“怎麼弄她都不肯出聲，不是小啞巴是什麼？小啞巴…”
尹暮晨低聲呢喃了這個名字，嘴角有柔軟的笑意。
劉才哲將男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他突然想到，如果尹暮晨知道他剛剛睡了尹水苓不知道會怎麼樣？
兩人隔着仇恨…
尹暮晨吸完最後一口煙，將菸蒂掐滅在了菸灰缸裡，他起身，開口道，“以前不乾淨沒關係，以後跟了我，讓她安分一點。”
“暮晨，你的意思是要…”
“買了她。”
“可是，她還在上學，不知道她願意不願意？”
尹暮晨向沐浴間走去，要洗澡，他回眸看了一眼劉才哲，“她會不願意麼？問問她，剛纔我是怎麼讓她舒服的？”
……
學校寢室裡。
寧卿站在牀邊看着牀上的女孩，尹水苓側躺着蜷縮自己，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