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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三少和葉老同時偏頭,只見新聞媒體的記者們扛着相機瘋狂地涌向入口處,那股騷動越來越厲害,緊接着就聽到……

“楊老先生……”

“楊總……”

葉三少的臉色一沉,皆是風雨欲來之色。

楊雲和楊澤坤的到來,把這場宴會推向了一個高氵朝,幾乎所有人的眼光都凝聚在這對祖孫身上,當楊家祖孫走像葉家父子時,鎂光燈則是更是閃個不停,整個酒會,開始浮出一種很詭異的氣氛。

嗅覺敏銳的媒體,都靜靜地等着,也許將是一條大新聞。

好幾年沒有出席任何商業酒會的葉老先生出山了,也同樣把位子傳給楊澤坤後不再過問世事的楊老先生也出山了,這幾乎鬥了一輩子,爲了一個女人反目成仇的葉楊二老頓時成爲整個酒會的焦點,每個人都把眼光盯在他們身上。

雄霸商場一生的兩位霸主。

又一次狹路相逢。

楊澤坤的女伴則是葉三少前任未婚妻,傳聞中懷了葉三少孩子卻被葉三少拋棄的雲若熙,如今雲氏財閥的總經理。

最近a市所有熱點新聞的人物,齊聚一堂,這一幕,非一般的有趣。

“誰請他們來的?”葉三少抿脣,偏頭掃過陳娟,陳娟搖頭,表示不知,宴請賓客的名單她看過,並沒有楊家祖孫,葉三少眉心一擰,看向葉老,只見他臉色平靜,眸光銳利。

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爸,你夠狠。”葉三少冷冷一笑,臉色神色益冷冽,深邃的眸子,風暴醞釀。

葉老只是一笑,並沒有說什麼,程安雅看着他們三人,微笑如舊,她沒想到,楊老和楊澤坤、雲若熙會出席這一場酒會,路易斯和他們合作不果,結果拋棄他們,選了入主mBs國際。

照理說,耀華和雲氏財閥是路易斯用過的卒子,用過便拋棄,不值一提,他們爲何還要來?她想到葉老和楊老的恩怨,再想到她和楊家的關係,心中一突,有種不好的預感。

葉三少已是沉怒之態,程安雅悄悄地握着葉三少的手,他偏頭,程安雅衝他甜甜一笑,在一片寂靜中,如春暖花開,所有顏色盡失。

唯有她,成爲他唯一的亮色。

葉三少反握住她的手,程安雅很快又放開,他已收斂怒氣,恢復冷冽鐵血的葉三少,暴怒下的人會做出什麼事往往無法猜透。

她只想他,輕鬆一點,別太緊繃。

“恭喜!”楊雲第一個伸手向葉振華打招呼,神色甚至帶着一絲笑意,葉振華也伸手,握住,“謝謝!”

硬邦邦的口氣,此時記者蜂擁而上,鎂光燈不停地閃。

“楊老先生,請問你受邀而來嗎?”一名女記者問。

楊雲笑道:“戒備這麼森嚴,如果不是受邀而來,我要飛進來嗎?”

幽默的談吐衝散現場詭異的氣氛,媒體記者一陣輕笑,接着有人問葉老,“葉老先生,聽說你和楊老先生是對手,又鬥了一輩子,這一次爲什麼會邀請他出席mBs國際的酒會?”

“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葉振華輕描淡寫,他一貫嚴肅,不愛笑,模樣看起來特別的唬人,沒有楊雲那麼圓滑,深得媒體喜愛。

“那葉老先生和楊老先生是言和了嗎?”

“我們不和過嗎?”楊雲輕笑反問,能進來酒會的,都不是小魚小蝦,都是大報社的資深記者,非常懂得看臉色,見楊雲這樣說,大家都一笑而過。

媒體記者們圍繞着葉老和楊老一陣狂追猛打,畢竟這是很好的機會。

“虛僞!”葉三少冷冷地笑,他最恨的兩個人在他面前惺惺作態,讓他很反感。

有一名女記者的焦點鎖在雲若熙身上,“雲小姐,你和葉三少的婚事鬧得那麼不愉快,如今還來祝賀他,沒有一點傷心嗎?”

“當不成夫妻,我們還是朋友。”雲若熙笑容得體,還特意走過來和葉三少打招呼,“好久不見,葉總。”

葉三少看了她一眼,幾乎只是碰一下掌心便離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我也祝賀你。”

“都是託你的福。”雲若熙笑着,“若是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雲若熙。”

葉三少只是冷冷一哼。

在媒體看來,這一對舊情侶當真如好朋友一樣,冰釋前嫌,可程安雅一看就知道,短短几句對白,夾槍帶棍,怨恨四濺,女人豈是那麼好惹的。

“雲小姐,耀華和雲氏財閥聯手對付mBs國際,難道不是你因情殤報復葉三少嗎?”女記者不死心,問得犀利。

雲若熙笑道:“怎麼呢?如今我執掌雲氏財閥,生意場難免有競爭,你們大家都誤會了,要是心存報復,我怎麼會出席這場宴會呢?”

程安雅心中詫異,雲若熙真的成長不少,模樣看起來依舊那麼嬌弱,弱不禁風,我見猶憐,可她言談舉止和過去,真的很不一樣。

隱約真有一個國際企業領頭人的氣勢,這話若換了一個月前,雲若熙肯定會露出痛苦的神色。

“葉三少,你也覺得雲小姐說的是實話嗎?這真的只是一場競爭,不是惡意報復嗎?”女記者轉而問葉三少,那一場來勢洶洶,把很多家企業都搞到破產,股市一陣烏煙瘴氣的商戰,至今還在持續。

很顯然是一場惡意報復,而不是向她所說的只是競爭。

葉三少眸光一掃,分外冷冽,“你心裡有答案,何必問我?”

那女記者被他看得一窒,不敢再問下去,另外一名記者卻對另外一事感興趣,“雲小姐,你最近和楊總走得很近他,是不是好事近了?”

雲若熙微笑,掩嘴,有幾分嬌羞,模擬兩可道:“我們只是朋友。”

“楊總,雲小姐說的是真的嗎?”記者又可看楊澤坤,楊澤坤面容憔悴不少,雖說還是溫潤如玉的白馬王子模樣,可眼神,黯淡無光,從一開始,他的眼光就一直落在程安雅身上。

聽見記者問他,他才收回眼光,微笑地道:“我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