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薄西玦提的這幾點要求,他一個都做不到。
如果能做到的話,白荀何必在這裡繼續委屈着呢,還不能好好的花天酒地、紙醉金迷。
“劉媽,把廚房剩下的菜都給白先生打包帶回去。”薄西玦沒有迴應他,而是直接對着劉媽說道。
廚房的那些菜……白荀突然覺得不僅僅是頭疼了,甚至胃疼、心口疼、牙疼……
……
晚上十二點多,蘇瓷已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卻是聽到了一陣鈴聲,費力的睜開眼的時候,身邊已經是空蕩蕩的了。
她揉了揉眼睛,穿着拖鞋往外走,隱約看到拐角處有些光亮,薄西玦在那裡。
“嗯,不會有事的,等着明天搬走了就沒事了。”薄西玦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的低沉沉的,還帶着剛睡醒的沙啞。
蘇瓷提拉着拖鞋走過去的時候,藉着月光,隱約的看到他頎長的身體依靠在牆壁上,手機屏幕也是閃閃滅滅的,襯的他整個人在黑暗中愈加的沉寂。
“乖,沒事。”
不知道是蘇瓷的幻覺,還是真的聽到了,她拐彎的時候,沒有看到擺在那裡的小桌子,大腿部狠狠地撞了上去,疼的忍不住的倒吸了口冷氣。
在暗沉的黑夜中,她的動靜格外的響。
薄西玦草草的掛斷電話,伸手把燈打開,刺眼的光線一瞬的傾瀉下來,照亮了這個屋子,刺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蘇瓷接受不了這麼強度的光照,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另一隻手卻是緊緊地捂着腿部的淤青,因爲疼痛,整個身體都如同蝦子一樣的弓起。
這麼一折騰,所有的睏意全沒了。
“你怎麼突然出來了?”薄西玦看着她疼痛的樣子,語氣略帶惱怒,彎腰直接把她抱起來,直接放在牀上,細緻且專注的看着她的傷口,如同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器。
還好傷口不算是很重,也沒有劃破之類的傷痕。
蘇瓷的秀眉狠狠地擰在一起,下脣都被咬破了,眸中也是蓄着些霧水,實在太疼了!疼的什麼都不想幹,只是坐在那裡感受着大腿處的疼痛。
“你剛纔幹嘛去了?”蘇瓷淚眼模糊中,突然想起聽到的那些對話,不知道爲什麼,眼皮突突的跳動了幾下,不是很舒服的感覺。
薄西玦一直都是蹲着,拿着藥棉給她輕輕地沾着傷口的位置,“沒什麼,生意上出現了點事情,需要處理。”
“那你現在要出去嗎?”蘇瓷看着他,問道。
薄西玦已經給她處理完了,等着稍微的風乾了些,把她整個嬌小的身體抱在懷裡,語氣帶着未睡醒的沙啞,“不去了,明天再去處理。”
“乖,睡吧,等着睡醒了就好了。”薄西玦的聲音像是有獨特的魔力,輕聲的說道。
蘇瓷靠在他胸膛的位置,聽着平穩有力的心跳聲,心中的那些煩躁起伏像是突然的被安撫下來了。
“你明天辦公事,會不會晚上沒時間?”蘇瓷快要睡着的時候,在半睡半醒中含糊的問道。
她的手無意識的也跟着放在薄西玦的身上,哪怕快要被睡意侵蝕了,也是死死地撐住,想要知道答案。
薄西玦失笑,看着她緊張的樣子,語氣緩緩卻很確定的說道:“明天晚上,不會有任何的事情干擾我們的紀念日的。”
聽到準確的答案,蘇瓷才放心的讓自己陷進了睡眠,嬌小的身體靠在他的身上,呼吸逐漸的平穩。
薄西玦的手輕輕地拍打着她的背部,眸光卻是幽沉了些。
等到清晨的時候,身邊的牀早就空蕩蕩的,蘇瓷按了按眉心,太陽穴稍微的有些脹痛,昨晚的事情回想起來,卻像是做夢一樣的虛幻。
等她收拾妥當了,底下也只有一個人分量的早餐,劉媽早早地就站在那裡等着了。
“太太,先生說他公司有些事情,就先走了。”劉媽把桌子上早就準備好的飯菜擺在蘇瓷的面前,說道。
“好。”蘇瓷想起昨晚他也說過,今天公司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恰好她所在的公司也是需要有些事情處理,等着早點處理完了,還能回家準備個驚喜,反正晚上在家吃飯。
關於翻譯的工作的確是進行的很順利,只要是和黎家有關係的合同,都自動的轉給了其他的人,畢竟上一次蘇瓷和黎家的事情,他們可是記得清楚。
“今天有什麼開心的事情?”不鹹不淡的聲音,略帶着些許的嘲弄,越靳雙手抄兜,懶散的依靠在隔板上,視線也是直直的落在蘇瓷的身上。
可能是從一開始兩個人之間的相處就有問題,現在蘇瓷對他可是熱絡不起來,一邊整理着文件,一邊心不在焉的說道:“嗯,有事。”
很明顯敷衍的語氣,越靳的臉色一下子黑下來了,他難得對一個女人感興趣,先暫且不說她已婚,更主要的是她竟然每次看到自己都是這樣的態度。
“今天的合同,你跟我一起去。”越靳的語氣平淡,可是卻帶着很明顯的命令語氣,絲毫的不容緩。
蘇瓷的眉頭皺起,“那是你們公司的事情,我公司的事情已經完成了。”
看着越靳深邃的眸子和高挺立體的鼻樑,雖然的確長相是雋秀冷貴,可是不代表着她可以真的聽從他的安排。
蘇瓷好不容易纔把時間擠出來,又怎麼會巴巴的趕上去跟着越靳去做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呢,更何況,這個男人也並不好伺候。
“我們公司的事情就是你們公司的事情,你忘記之前籤合同了,現在倒是劃分界限了?這就是你的職業操守?”越靳倒是句句在理,甚至有幾分的得理不饒人。
他今天的樣子,分明就是逼着蘇瓷跟他一起。
“越先生先說說,今天是什麼任務吧,我今天還有誰,需要早點回去。”蘇瓷壓下自己的那股怒火,儘量平穩公事化的語調說道。
越靳不虞的看着她,心底卻是帶着陣陣的煩躁,“趕着回去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