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低,尤其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下,更是聽不清楚。
可是偏偏這樣小白兔的樣子,尤其的惹人注意,方纔還懷裡摟着女人的,看着她的樣子,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今天是第一天來工作?”
女孩垂下的眼裡閃過幾抹的計較,可是等擡起頭來的時候,卻仍然是剛纔那樣澄澈乾淨的眸子,裡面承載着滿滿的慌亂,往後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幾步。
“我是第一天來工作。”女孩因爲害怕,往後退的有些着急,腳下不知道絆到什麼,整個人失去控制的坐在了薄西玦的大腿上。
她的聲音也是帶着幾分的顫抖,幾次想要站起來,可卻是失敗的重新坐回去,如果不是因爲她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甚至都會以爲剛纔那是她的而欲擒故縱。
可是薄西玦卻沒有任何的享受,而是把她從自己的懷裡拉出來,聲音冷薄,“沒關係,下次注意就好。”
可是從頭到尾,他的嗓音都是很淡,似乎淡到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更準確的說,除了蘇瓷,沒有任何人能夠讓他像是突然開竅一樣,也懂得過這樣悠閒的生活。
那個女孩就這樣被推出去了,甚至回神的機會都沒有。
在場的有幾個不是人精,看着她那個樣子,也知道剛纔是因爲什麼,張揚笑着調侃,“小妞,叫什麼啊?”
其餘的幾個喝酒喝得也是腦袋暈乎乎的,聽到張揚的話,甚至都沒有思考,就跟着起鬨了,一片的唏噓聲。
“我……我叫米蘭。”她的聲音很弱,像是受驚的小兔子,擡起頭來,藉着微弱的燈光,差不多看清楚她的面龐。
如果仔細看的話,和之前合作商試圖送給越靳的女人,一模一樣。
張揚愣了一下,“嫂子?”可迅速的又回過神來,爲了掩蓋住自己的尷尬,笑了笑,“你該不會是整容了吧?”
米蘭看着有些拘謹,手緊緊地拉着衣角,嗓音也似乎帶着哭腔,“我,我沒有,
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哪怕長得和蘇瓷有着八分的相似,可是薄西玦也對她沒有任何的興趣,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再無其他。
張揚原本還想着,如果是個新來的妞,長得還不錯的話,自己還能下個手,可是看着和蘇瓷的樣子那麼像,分分鐘的罪惡感,乾脆摟着懷裡的女人,手不老實的遊走。
本來米蘭的出現,讓他懷裡的女人有些危機感,可是看着張揚的樣子,明顯的不會對米蘭下手,才用自己傲人的胸蹭了幾下張揚,愈加的賣力。
“那……那我先出去了。”米蘭的聲音弱的幾乎聽不到,長長的頭髮落下來,可是腳下不知道絆到什麼,再度的往薄西玦的位置倒過去。
可是薄西玦卻起身,昂藏的身體蘊在黑暗中,聲音沉冷,“先回去鍛鍊好平衡,再出來賣酒。”
他的每個字都是醇厚淡涼,讓人不得忽視。
他起身的同時,米蘭恰恰好的倒下去,絲毫沒有形象的倒在沙發上,膝蓋也是重重的磕在了邊緣上,眼淚一瞬的冒出。
“你能幫幫我嗎?”米蘭的眼裡閃過計較,可是仍然一副單純不諳世事的樣子,手輕輕的拉了一下薄西玦的袖子,聲音也是小之再小。
薄西玦略微厭惡的收回自己的手臂,目光沉黑的看着她,深邃的像是寒潭一樣,也似乎是一眼就能看穿人。
“我最反感的,就是自作聰明的。”
說完之後,薄西玦就起身離開,對於這個米蘭,也實在是倒足了胃口。
只剩下米蘭眼裡晦暗不明,兩隻手絞在一起,手裡還攥着剛纔薄西玦落下的錢包,真皮的質感很好,可是卻讓她整個人愈加的難看。
似乎是在時時刻刻的提醒着她,自己剛纔多麼的丟人。
“怎麼?”張揚略微有些煩躁的上前,雖然是笑着,可是明顯的能夠感受到其中的冷意,“剛纔那個看上了?”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出現的話,估計薄
西玦也不會走的那麼早,加上她實在和蘇瓷太像了,明顯的就是故意的,更是讓張揚沒有好感。
被張揚這樣直白的說出來,米蘭的手緊緊地攥着,仍然是拿着手裡的錢包,聲音細弱,“沒有,我去還東西。”
說完之後,米蘭像是受了驚嚇,迅速的離開,背影也是單薄素白。
“張總,這樣的故作矯情的,你該不會是喜歡吧?”張揚懷裡的女人,吐氣如蘭,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帶着別樣的尾音,格外撩人。
張揚嗤笑,“別說是我不感興趣,估計沒幾個人喜歡有心計的女人。”
米蘭怎麼會不知道薄西玦的身份,之前她本來是要潛入越氏的,可誰知道越靳卻是對自己半點的沒有興趣,這是沒有辦法之後,纔會來薄西玦這邊試一試。
可是現在薄西玦和蘇瓷的關係和好了,她沒有十足的把握,現在更準確的說,她只有十分之一的把握。
“薄總。”米蘭有些着急的跑上前去,擋住了薄西玦的路,手裡的錢包還沒有遞出去,就看到男人冷峻的面龐,心裡陡然的一空。
薄西玦不虞的皺眉,嗓音像是蘊着這個暗夜的寒意,“誰讓你來的?”
這簡單的幾個字,卻像是已經深知了所有的事情,米蘭不知道自己哪一步走錯了,站在那裡,卻是半個字都沒說出來。
“不說就算了,最後一次給你提醒,我對人沒有多少的耐心。”
分明是俊郎的面龐,可是陰影打落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看着冰冷不可靠近,剛纔的話裡沒有太多的波瀾,可卻讓人的脊樑骨陡生寒意。
米蘭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腳下卻像是灌了鉛,一點也挪動不了。
車子開回別墅,蘇瓷抱着糰子,蜷在沙發裡,哪怕早已爲人母,可仍然嬌俏的像是二八年華的姑娘。
“回來了?”蘇瓷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明眸裡依然是帶着些許的迷茫,顯然還沒有清醒過來,聲音也帶着未睡醒的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