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朗很好客,爲歡迎他們特意舉行了個party,剛結束了荒郊野嶺生活的演員和工作人員自然很興奮,個個玩的很高興。
顧惜辭向來不喜歡這種喧鬧的場合,便呆在房間裡收拾東西,敲門聲忽的響了起來。
“我都說過我不去聚會了。”顧惜辭以爲是詩家姐妹,邊向門口走,邊說道。
打開門,看到的卻是蘇黎淵的臉,顧惜辭詫異,“boss,你怎麼會來?”
蘇黎淵沒回答,邁開長腿便往裡走,卻被顧惜辭擋在門外。
開什麼玩笑,她的內衣內褲可還都在牀上鋪着呢。
“有什麼話就在門外說吧。”顧惜辭把蘇黎淵推到門外,迅速的關上門,笑呵呵的說道。
“裡面藏了男人?”蘇黎淵臉色不好看的問道。
顧惜辭汗,boss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了,“沒有。”
“諒你也不敢。”蘇黎淵淡淡的開口。
顧惜辭默,這話不應該是她說的嗎。
“這是陳應開給你的藥,治療噁心的。”蘇黎淵將藥瓶遞到顧惜辭的手裡,說道。
藥早就開好了,只是先前荒郊野嶺的,沒有地方去買,這是蘇黎淵特地派人買着送過來的。
“boss,你對我真好。”顧惜辭簡直都要感動哭了。
“陳應在收拾行李,待會我們去送他。”蘇黎淵淡淡的說道。
顧惜辭詫異的問道,“陳大哥要走?”
“醫院離不開他。”蘇黎淵淡淡的回答。
“那你們是不鬧彆扭了嗎?”顧惜辭有些不懷好意的問道。
蘇黎淵不自然的別過頭,沒說話。
“早就應該和好了嘛,跟小孩子似的那麼愛鬧彆扭。”顧惜辭趁機教育着說道。
蘇黎淵轉過頭,將顧惜辭壁咚在牆上,周身散發出股強大的氣息,“顧惜辭,你是翅膀硬了吧,敢這麼跟我說話,嗯?”
壁咚來的突然,顧惜辭絲毫沒有心理準備,心臟砰砰的如小鹿亂撞。
“顧姐姐,蘇哥哥……”就在兩人處於極度曖昧的氣氛下時,身旁忽的有道清亮的女聲響了起來。
顧惜辭尷尬的轉了身,“嗨。”
詩淑墨和詩璃沫異常默契的遮住雙眼,但偷笑聲卻止不住傳了出來。
“顧姐姐,你還說不是在跟蘇哥哥談戀愛,你們明明都要羞羞了呢。”詩淑墨說道。
顧惜辭連忙瞥了蘇黎淵眼,解釋着說,“我沒說過的。”
蘇黎淵冷冷的掃了顧惜辭眼,轉身瀟灑的離開。
顧惜辭耷拉着腦袋,“你們兩個小鬼,害我又要被罵了,對啦,你們可千萬別把剛纔的事聲張出去,要替姐姐保密哦。”
詩淑墨鬼精靈的轉了轉眼珠,忽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姐姐,你是編故事的編劇對不對?”
顧惜辭不明所以的點頭。
詩淑墨得意的打了個響指,滿臉興奮,“姐姐,你答應幫我個忙我就替你保密。”
“小屁孩,竟然也學會談條件。”顧惜辭佯裝慍怒的模樣。
詩淑墨撒嬌的搖着顧惜辭的胳膊,說道,“姐姐,我都二十歲了,纔不是小屁孩,你幫幫我好不好,除了你,沒有人能幫我了。”
詩璃沫瞬間明白了詩淑墨的想法,幫忙加入撒嬌的行列中去。
被兩個長得這麼可愛的妹妹求,顧惜辭天生的母性光輝頓時散發,“好啦,說吧,什麼事?”
詩淑墨連忙說道,“姐姐,你是寫愛情故事的人,肯定很懂愛情。”
顧惜辭面露難色,她好像似乎並不怎麼懂。
可詩淑墨並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繼續說道,“有個人,我和他青梅竹馬,互相愛慕,可他這段時間卻總是躲着我,不肯見我,還說了很多傷人的話,我很苦惱,這到底是爲什麼,你能幫我問清楚嗎?”
顧惜辭皺眉,感情這種事,外人是很難插手的吧。
可顧惜辭見詩淑墨小臉皺成一團,歡樂笑容不再的模樣,心軟起來。
她是很喜歡這姐妹兩的,她們熱情善良陽光活潑,有着她年輕時的剪影。
緣分讓她們冥冥中相遇,她似乎不該袖手旁觀。
“會不會是他變心了?”顧惜辭小心翼翼的猜測,生怕觸動了詩淑墨的傷心事。
“不會的,顧雲哥哥很少跟別的女孩子說話,而且一直對我很好的。”詩淑墨連忙替心愛的人澄清。
“顧雲?那他現在在哪兒?”顧惜辭緊接着問道。
詩璃沫搶先回答,“平常沒什麼事的時候,顧雲哥哥都在花房裡,修剪植物或者看書什麼的。”
“修剪植物?他是你們家的傭人嗎?”顧惜辭再次問道。
“不,他不是,他是我們家園丁的兒子,從小住在我家。”詩淑墨說這話的語氣跟平常無異,似乎並不把這當回事。
顧惜辭瞬間明白其中原因,但沒戳破。
詩淑墨性格單純,不把地位差別放在心上,可顧雲就不一定這麼想了,男孩子的自尊心總是更爲強烈些。
“顧姐姐,你到底能不能幫我姐嘛。”詩璃沫着急的問道。
“這個我暫時還沒想到辦法,不過我要在這兒住幾天,肯定會幫你們的。”顧惜辭保證般的說道。
遠遠地,傳來詩朗的聲音,“璃沫,淑墨,你們在哪兒呢?”
“是我爸比,他肯定是來叫我們去參加聚會的。”詩璃沫站起身說道。
“顧姐姐,你跟我們一起下去吧。”詩淑墨牽着顧惜辭的手,不願放開。
“你們怎麼還在這兒,聚會都要開始了,蘇總還在樓下等你們呢,趕緊的。”詩朗轉彎正遇見在房門口站着的三人,焦急的說道。
“顧姐姐……”詩淑墨依依不捨的拉着她的手。
顧惜辭無奈的搖頭,“好吧,我跟你們一起下去。”
“顧編劇。”詩朗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便轉身跟兩女兒絮絮叨叨的說了番話,特別囑咐她們的妝容舉止,家教很嚴厲的樣子。
剛下樓,顧惜辭便看見獨自坐在沙發上搖着紅酒的蘇黎淵,周圍的喧鬧似乎跟他格格不入,但他只是靜靜的坐在那兒,不發一言,便已是道亮麗的風景線,吸引着衆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