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季菡越發覺得自己特別需要這個免費的錢包照了。
於是季菡臉上堆滿了笑，一臉嬌憨地望着蘇沛白：“你可以幫忙出個鏡嗎？”
蘇沛白皺眉不喜。
什麼叫幫忙出個鏡，明明是情侶照，從她嘴裡說出來怎麼這麼可憐呢！
看見他皺眉季菡以爲他是不願意，連連開口像誘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很快地，咔嚓兩下就好！”
垂下眼，蘇沛白臉上冰寒未退，十分不耐煩地點了一下頭。
季菡心裡大喜，一把挽上蘇沛白的手臂，對男孩子笑：“那就合照吧。”
不管是什麼原因什麼場合，這都是季菡第一次主動挽上他的手，蘇沛白的身體有一陣的麻痹，連上樓梯的腳步都格外遲鈍。
雖然是免費的，這家公司服務水準卻是一點不差。
攝影師找來軍綠情侶外套，大方地給二人拍了十多張。
男孩子滿臉笑容：“二位可以在底片裡，隨意選兩張最滿意的出來，我們免費給你們製作成錢包照。”
季菡一邊脫工作室的外套一邊探過頭去看，奈何頭髮太長卡在後領的扣子上，看她拉扯的樣子，跟她很近的男孩子正要去幫他，卻感到一股如刀劍銳利的眼光射來。
他擡頭看了蘇沛白一眼，收回了手。
西褲包裹的長腿邁開，蘇沛白薄脣緊抿，上前伸手去幫她扯頭髮。
季菡對先前的劍拔弩張絲毫感覺都沒有，任由蘇沛白幫她脫去外套，看着電腦屏幕上的照片笑：“這衣服好傻啊哈哈！”
將衣服放在一旁架子上，蘇沛白也繞到屏幕後去看。
任攝影師如何勸如何指揮，蘇沛白的面癱臉一點沒有改善，於是攝影師只能無奈地讓他坐下，季菡趴他肩上背上做出各種動作來。
蘇沛白髮誓，這絕對是全世界唯一一個，敢罵他沒有表情的攝影師。
照片裡蘇沛白坐在椅子上，或偏頭或低頭或回視，季菡在他身邊嬌豔如花笑得分外甜美，綜合了他的冰冷，真個畫風分外和諧。
“好像每張都好好看啊…”季菡爲難地咬着手指頭。
“另外的可以花錢買下來的。”男孩子立馬機靈地回答。
季菡搖頭，雖然各有千秋但是也大同小異，特意花這錢沒必要啊。
“全部都要。”蘇沛白語調平靜說。
季菡轉過頭去看他，表情平淡一如剛纔讓她試衣服的時候，季菡心口一跳，擺手：“不用，不…”
“不用記賬。”蘇沛白瞭然地看了季菡一眼，轉身下了樓。
他想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是個十足的守財奴呢。
聽到這話季菡纔不再猶豫，大手一揮豪情萬丈：“全部都要！”
“好的，請下樓稍坐一會，我們這就給您沖印。”男孩子笑着對她說。
下來的時候先前的客人都已經離去，其他的工作人員送來咖啡，也沒有再介紹公司項目，只一人給了張名片。
男孩子很快下樓來，有些抱歉道：“兩位久等了，還有非常不好意思，我們沖印系統處理些問題，暫時只打印出來兩張，請留下地址，會安排郵寄回去。”
蘇沛白點頭，去前臺交費留地址。
再過來的時候，看見季菡拿了兩張照片低着頭往自己錢包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