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大晚上的去哪裡?”只見紀顏眉頭一擰,問道。
“呃,我,我有點事,我要出去一下。”白伊然扯了一個小謊,她當然不能說,自己馬上連個單戀對象都要沒有了吧?
“不行!”白伊然沒有想到,這個男人不僅僅不準自己外出,還像小雞一樣提着自己向醫院裡走去。
“喂,你幹嘛,我有人身自由,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白伊然本來企圖掙扎,但是她發現,這個男人的手勁簡直不是人,她雙手伸去想要扳開他鉗制着自己的大手,居然硬是不能撼動半分,最後不得不用嘴抗議。
紀顏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這個被自己提着的女人,她簡直太刮躁了,他可不可以收回說這個女人像安小白的話。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夜晚不能外出?”紀顏問道。
“嗯,有!”安小白點了點頭,但是隨即發現不對,然後反駁說,“現在的街道上纔剛熱鬧起來,人氣這麼旺,不至於那麼邪門吧?”
隨即,紀顏用手拍了一下她的頭,“你還忘記了我說的另一句,市中心原本是墳場。”
“好吧。”自覺地理虧,白伊然嘟着嘴,一副可憐的樣子。她很好奇爲什麼她不能夜晚出門不能去陰氣很重的地方?正打算問的時候,只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你們還挺郎情妾意的嘛!”
只見慕楚寒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站在他們的身邊,表情面癱,聲線冷淡。
“慕楚寒,你,你怎麼來了?”白伊然從發現慕楚寒的時候身子不自覺的退後了一些,跟紀顏拉開了劇烈,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她心裡好像在期待,這個男人是聽到安醫生的電話然後不放心她……
“一個朋友住院了,我總是要來看望一下的。”慕楚寒說話間視線落在白伊然身上,雖然他很介意他們剛纔如此親熱的拉拉扯扯,但是他居然還是該死的擔心,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受傷。
“哦。”白伊然聽到他的話,心裡的希望一下子砰的打碎了,是啦,是啦,他怎麼可能爲了自己專程走這一趟呢。要知道,明天可是他的大喜之日。
慕楚寒沒有繼續回話,而是看了一眼旁邊的這個男人,嗯他有印象,這個男人就是那天出現在街對面的那位,原來他們早就勾在一起了。所以,白伊然才恨不得早點離開他,甚至不犧傷害自己也要離開他是嗎?
想到這裡,慕楚寒長腿一伸,直接越過他們,筆直的向醫院裡走去。
他急急忙忙來到醫院,擔心她真的出事了,然後她好好的站在醫院門口,跟人打情罵俏,既然他來了,總是要進醫院的,他怎麼能被她拆穿,其實自己是爲了她呢。
“慕楚寒!”突然,跟白伊然站在一起的男人叫了他的名字。
只見慕楚寒轉過身,看着這個陌生的男人,“有事?”不賴,這個人居然知道自己是誰,既然知道還敢要他的女人。
“這個女人,還給你。”男人說話間把白伊然像拎小雞似的提到慕楚寒面前,“早知道你們認識,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
這個女人跟在慕楚寒身邊,對她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說完,紀顏轉身就向醫院裡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對白伊然說,“醫院的工作,你不必來了,我會轉告小白。”
啊?白伊然還在理解紀顏話的意思,身邊的慕楚寒卻是一臉嘲笑的語氣,“我還以爲你找的男人多了不起,沒想到這麼輕易就不要你了。”
什麼?“不是啦,我跟他,我,我…解釋到一半,白伊然突然沉默了,她跟他解釋了又怎麼樣,他反正要結婚了,他根本不在乎自己,何必多此一舉。
可是,她又無家可歸了,這是多麼痛的事實!都怪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沒事激怒紀顏,現在好了,她唯一的落腳地沒了。
“哼!”狠狠的看了一眼慕楚寒,白伊然有些負氣的向醫院外面走去。
可是,慕楚寒卻突然走上前,拉着她的衣襟向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你鬆開,你放手,你是誰啊?”白伊然企圖掙脫,今天她出門沒有燒香是不是,今天她跟異性犯衝是不是,怎麼他們老愛拎着她走啊。
“不放。”慕楚寒提着她直到他的蘭博基尼蓋拉多面前,才鬆開鉗制着她的手。
重新獲得自由,白伊然用恨恨的盯了一眼慕楚寒,就向來的方向走去。
但是,隨即,手被抓住了,只見慕楚寒稍稍用裡,白伊然就被他扯到了自己的懷裡,他不知道自己是因爲嫉妒還是害怕失去她,或者是想冒着被拒絕甚至甩耳光的風險表白,他的脣落在了她的。
“唔…白伊然掙扎,但是到最後,她卻伸出了雙手,緊緊的勾住了他的脖頸。她覺得自己好罪惡,明明他明天就要結婚了,明明知道這個吻或許不是因爲喜歡,但是,請縱容她這一次好嗎?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慕楚寒才鬆開,白伊然顧不得喘息,她轉身就跑開了。
她害怕,慕楚寒接下來對她說,這只是一個懲罰,因爲你是我用五千萬買來的。慕楚寒不就是這麼一種人嗎?就算合同已經歸還給她,她還是怕自己重了他的圈套。
她已經偏體鱗傷了。
慕楚寒看着已經遠去的背影,額頭上頓時冒出三根黑線,這個死女人。
剛纔纔跟自己親親我我,這會兒就好像看到怪物似的逃離,她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心傷,明明他們剛纔吻的天昏地暗,幹才烈火。他都快以爲,其實她是愛着他的。
果然,他還是上當了嗎?
有些生氣的拉開車門,坐了上去,然後油門一踩,開出了地下停車場。
但是,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一位八卦記者,正爲自己掌握了一手資料而沾沾自喜。
第二天,天沒亮,慕楚寒當街親吻親孃以外的女人這種消息,徑直而走。
慕奶奶坐在老宅的真皮沙發裡,看着手上的電話,她今天早上特意起了一個大早,他們慕家19代可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終於要結婚了,她簡直比自己的婚禮還要高興,甚至一夜都沒怎麼閤眼。
可是,此刻她盯着電話上的
新聞,那副照片明明就是她那個不近女色的孫子強吻未婚妻的照片嘛,看到這張照片,慕奶奶的心情大好,看來他們慕家香火有望了。但是,越端詳,越覺得有點問題,這照片中的女孩從輪廓上來說是跟伊採很像啦,但是她怎麼越看越像另外一個人呢?天啦!不得了,這個女孩還真是墓地上背過自己的那個女子。
慕奶奶拿着電話,向樓上書房走去,“老頭子,幫我看看,這個女孩是救過我的那個嗎?”
說着慕奶奶把電話遞到慕老爺的手上,慕老爺看了一眼照片,卻只叫,“阿正,趕緊把這個孽孫給我叫回老宅!”
“是的,老爺。”正管家看了一眼發火的老爺,有些詫異,他家老爺可是好好脾氣,重話都很好少講的人,不知道爲何在少爺的大喜日子發這麼大的火。
慕楚寒回到別墅的時候,慕老爺剛看到他就用自己的柺杖打在他的背上,“孽孫啊,你給我跪到祀堂去。”
“爺爺,你怎麼了?”慕楚寒眉頭一擰,他還是第一次見爺爺發這麼大的火。
“你說呢,你把人家姑娘怎麼了?”慕老爺說完把手中的電話遞到他手上,“你給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哪一步了?”
慕楚寒結過電話, 看着電話上的照片,居然是他跟白伊然昨晚擁吻的場景。從這張照片來看,他們還真是和諧。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但是隨即又被陰冷隱藏。
白伊然啊白伊然,你怎麼就不知好呢?
“問你話呢!”慕老爺的聲音又加重了幾分,我問你把人家姑娘到底怎麼了?”哎呀他好上火,這個孫子怎麼一點也不像他們慕家人,太冷了。
“三年前,我們就已經睡過了,其實我想知道,爺爺,你所說的承受不了我的陽氣,爲什麼她完好無損。”慕楚寒說着擡起頭,看着自己的爺爺。
“什麼!”慕老爺聽到這裡,身子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幸好慕奶奶及時扶住才稍微穩住身形,“你說什麼,你們三年前就在一起了。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如果這樣的話,除非他們家的千年蠱毒解除了又或者這個女子就是白家的人。
穩住身形,慕老爺顫顫的問道,“這個女孩叫什麼名字?”
“白伊然。就是跟伊採抱錯了的那位。”
“這麼巧?”一直站在身邊沒有講話的慕奶奶皺了皺眉頭,“你說老頭子,會不會是搞錯了,其實這位纔是白家大小姐?”
“嗯。“慕老爺點了點頭,在他心裡,其實心裡的天平已經偏向了白伊然,那個女孩一看就很簡單,而且最重要的是善良,沉默了片刻,他纔開口說,“阿正,通知女方,婚禮取消。”
“老頭子,這婚禮的事情,可要慎重啊,畢竟…慕奶奶還有些猶豫,畢竟都已經宣佈結婚了,這突然取消,讓女方該如何見人啊。
“取消吧,我們家跟平常人家不一樣,不能將錯就錯啊。”慕老爺無奈的講到。
“唉,我懂。”說完,慕奶奶把手放在慕老爺的手背上,像是安慰道,“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