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那邊已經是用了最快的速度,但實在是因爲宋少南買的時候,距離宋氏週年慶這天已經太緊,所以,在好不容易的緊趕慢趕之下,這款禮服,纔在昨天,終於到達了店裡。
本來這裡的服務員是以爲,宋少南在到了這裡之後,就會讓人立刻將那件禮服拿出來的,可哪知道,他不僅沒有任何要拿出來的意思,竟然還陪着女子慢慢的逛了好久,然後纔在女子不想逛了的情況下,吩咐了將那件禮服拿了出來。
雖然他的行爲讓人很不解,可至始至終也沒有人敢問上一句。
等那服務生喘着氣,將手裡面的鞋子拿了過來,又恭敬的遞到了宋少南的面前,莫桑桑這才發現,那是一雙女式平底鞋,並且還是一雙和她身上的禮服非常不搭的款式。
宋少南剛剛本來就是下意識要阻止那個服務生說出接下來的話而隨意找的一個藉口,哪裡還去認真的挑選和思考,所以,這個時候,在看到服務生拿過來的那雙明顯就和莫桑桑身上的禮服完全不配的裙子時,他整個人不着痕跡的尷尬了一下,然後就狀似隨意,實則非常不自然的咳了一下,然後就看着那個恭恭敬敬捧着鞋子的服務生說了一句:“抱歉,剛剛看錯了。”
說着,他就又伸手重新指了一個方向:“那一雙吧。”
那服務生心底哭了一下,卻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什麼來,趕緊點了點頭,就又朝着宋少南剛指的方向又跑了過去。
接下來的過程非常順利,宋少南全程親自給莫桑桑重新又搭配了一邊,然後兩人就在一衆服務生的恭敬送行聲中,走進了專用電梯,到了停車場。
莫桑桑先是將買來的禮服那些放到了後座,然後才走到副駕駛打開車門走了進去。
因爲距離晚宴開始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所以宋少南載着莫桑桑先回了別墅。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之前逛了太久的緣故,莫桑桑整個人都有點累,在進入別墅之後,朝男子說了一句“我先休息一會兒”,就抱着禮服盒子上樓進入了自己的臥室,她先是從包裡面拿出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之後,然後才掛上手機,爬上了大牀。
宋少南一直在看到莫桑桑關上了臥室的門,又在她的臥室門口站了好一陣子,然後才慢慢的穿過走廊,進入了書房。
他並沒有在辦公桌後面坐下工作,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着走到了寬大的窗邊。
即使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快一個小時了,可他內心裡面的震動,還是沒能從看到莫桑桑穿着禮服從更衣室裡面出來的震驚裡面完全平復下來。
她不會知道,她之前在問了他“怎麼樣?好不好看?”那一句,他回答了“很漂亮、很適合你”之後,他的心底,其實是還有一句的。
那就是——美的像天使,驚豔了他的整個世界。
這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可是,在那個時候,卻是在心底朝她說了的。
雖然有點煽情,可,那的的確確是他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腦海裡面閃過的一句話。
這些年來,他身處如今這樣的地位,各種各樣,形形色色的誘惑和美貌如花的女人,他見過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可,始終都不曾有任何人,給過他驚豔的感覺,只有她。
不管是五年前那個稚嫩的她,還是如今五年後,雖然已經長大了,但在他的心底,卻依舊還是像個孩子一樣的她,總是能在一些時候,帶給他顛覆性的感覺和觸動。
一直就覺得,不管是她的哪一面,都覺得是最好最美的,可,在今天,在看到她穿上白禮服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同時也終於醒悟,他的女孩,那個曾經被他捧在掌心上,曾經用心尖寵愛過的女孩,似乎真的是長大了,耀眼的就彷彿是他再也關不住的光,盛放而灼灼其華……
可,就是這麼一個美好而又絢爛的她,他卻再也留不住了。
過了今晚,一切,就應該要劃上一個句號了吧?
……
莫桑桑是在下午七點鐘的時候,被宋少南敲門叫醒的。
她在簡單的洗漱過後,又換好了禮服那些,然後才走出臥室的。
在看到樓下客廳裡面穿了一套純白色西裝的宋少南時,她整個人愣了好一下,然後才慢慢的從樓上走了下來。
在快走到客廳的時候,她的腦海裡面甚至一下子就閃過了一抹,如果他們一起出現在宋氏晚宴廳裡面的時候,會不會被人當做他們是故意穿了情侶裝的想法。
不過,並沒有等到她的這個想法在腦海裡面落下,背對着她等着的宋少南就因爲聽到了她的腳步聲,而回過了身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莫桑桑從回國來之後,一直都只是看到他穿各種各樣的深色西裝,而從來沒有看到他穿過白色西裝的緣故,她在男子轉過身來的那一剎那,忽然就被驚豔的呆愣在了當場。
宋少南轉過身來,就看到她一副呆愣的傻傻模樣,稍稍的頓了一下,然後就出聲問了一句:“都收拾好了?”
“啊?”莫桑桑被他的聲音弄的下意識回覆了一下,然後才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都收拾好了。”
宋少南點了點頭,上上下下的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穿外套,又說了一句:“穿件外套上吧,外面涼。”
莫桑桑這纔想起,她剛剛本來都已經放在臥室沙發上的外套忘了拿下來,點了點頭,就又快速的跑回了臥室,拿着外套下了樓來。
見她跑的有些急喘的樣子,宋少南皺了皺眉,然後就上前一步,伸手從她的手裡面拿過外套,在她呆住的神情中,將外套給她穿上,然後就準備收回手,卻忽然被莫桑桑一把抓住了手腕,好無厘頭的問了一句:“你待會兒晚宴之後,還有什麼其他的安排嗎?”
其他的安排?
宋少南垂了垂視線,看了看被她忽然抓住的手腕,才動了動眼神,擡起了眼皮,看向了她:“沒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