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中有的人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也有的人根本就沒有當初一回事,認爲方墨一定必敗。
雖然他們不知道方墨用了什麼辦法活了下來,但是他們心裡潛意識的就知道他必輸無疑,很有可能會就此喪命。
然而事情總是和人們的想象有些出路。
方墨就像是一根紮根的樹一樣,一動不動。只見他緩緩的將自己雙手擡了起來,對着空氣微微的一拍。
兩團血霧就出現在了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兩灘已經血肉模糊的塊狀東西,掉落在了地上,還和地面發出了碰撞的聲音。
緊接着方墨的左右兩邊又出現了幾道血色的痕跡,一直軲轆到最近的一個人腳下才停止。
“嘔……”
有的人心裡承受不住,開始乾嘔起來,這些人很慶幸自己中午沒有吃飯。還有一部分運氣就不是那麼好的了,已經開始將自己的早飯和午飯一塊吐了出來。
雜貨鋪的第一層出現了一個有趣的畫面。中間站着一個雲淡風輕的盲人,周圍除了個別幾個人還在站着之外,其餘的人都彎着腰,活脫脫的一副奴才模樣。
“現在還有沒有人想上來和我討教一二?”方墨保持着微笑和周圍的衆人說道,語氣很平淡,不想剛纔那麼冷淡,更不想是剛剛殺完人改表現出來的模樣。
熟悉方墨的人知道,現在的他不是沒有生氣,而是憤怒到了極點。
兩個金丹二境的雜魚也剛挑釁我?真當睡着老虎就不是老虎了嗎?就敢上來拔鬍鬚,活的不耐煩了。
衆人聽到方墨說的話以後,一個個身體都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心裡的輕視也完全收了起來。笑話,沒看到金丹修士被他輕飄飄的一下就秒了嗎?這個時候出頭就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
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說話,方墨才繼續開口,“既然沒有人想要領教在下的手段了,那麼接下來我們進入下一個環節。”
下一個環節?他想怎麼樣?
莫非這傢伙還有什麼特殊的愛好?
人羣中男的面面相覷,通過眼神交流,但是一個個神色緊張起來,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拉進小黑屋,坐着不可告人的事情。
女的則是臉上浮現了幾分緋紅,心臟瘋狂的跳着,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命運,只希望溫柔一點。
不知道因爲自己的一句話讓衆人開始想入非非的方墨,臉上還是保持着微笑,突然大喝了一句:“都給小爺我蹲下,沒有我的命令,誰站起來,下場和他們一樣。”
說完,方墨特意指了指離自己不遠處的兩灘血肉。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們倆了,我就先上去了。”將錢益、蘇東陽和孫虎烈扔進了人羣裡面以後,方墨對着羽墨和南宮炎交代了一下,拖着差不多快要涼的男人走了上去。
被封閉的樓梯很自覺的打開,等方墨走了以後,又重新關上。
親眼見到方墨離開以後,那種被別人支配生死的恐懼迅速從衆人的身體被排空。看向羽墨和南宮炎的眼神也不再是剛剛的恐懼和害怕,而是有點小得意。
這個制杖,居然這麼輕易的就走了,我們的翻身機會來了。
衆人心中此時此刻的想法。
“這羣人好像有點看不起我們倆,而且還有的人眼睛不老實,你說怎麼辦?”南宮炎笑了笑,問旁邊的羽墨。
羽墨的小暴脾氣本來是處於壓制狀態的,現在直接爆發了出來。這下子就如同火山爆發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這件事你別管了,老孃今天就讓他們知道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螞蟻的牙齒爲什麼那麼黑。”羽墨一邊說着話,體 內的元氣一邊被釋放出來。
南宮炎被最後一句話弄的有點迷,“我怎麼不知道,螞蟻的牙齒是黑色的?”
元氣如同開閘的水流一樣,從羽墨的體 內直接噴涌出來。原本覺得方墨是個制杖的衆人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纔是制杖,被人家當猴耍,還一臉的得意。
猴?你們也配。說你們是豬都侮辱了豬。豬豬的肉多麼好吃,紅燒,爆炒什麼的都可以,你能幹啥?除了浪費空氣,就是浪費糧食。
不到三個呼吸的時間,第一層的溫度就直線上升。原本就因爲密封起來有些悶熱的第一層,現在變得如同蒸籠一樣。衆人現在的感覺就是自己馬上就要熟了,變成蒸‘人’,還是全身都沒有一點損傷,最多就是脫點水,看起來會幹乾的,皺巴巴的,應該還會很有嚼勁。
“你要是在繼續下去,這些損失了就要我們自己出錢了。”南宮炎也有點承受不住這樣的高溫,這纔不得不開口說道。
果然,這句話直接戳中了羽墨的軟肋——錢。她們現在的錢已經所剩無幾了,要是這些東西讓她們自己出錢,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面,他們就要喝西北風,哦不,是喝海風了。
“要不是最近資金短缺,老孃非要讓他們變成 人肉乾,然後扔海里餵魚。”羽墨顯然沒有解氣,又說了幾句狠話。
這句話衆人當然聽見了,心裡都慶幸對方現在沒有足夠的資金,不然明天的今天,他們的家人就要去海邊給他們燒紙了。
溫度來的快,去的速度也不慢,一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原來的溫度。
南宮炎因爲最靠近羽墨,感觸最深,有一種從岩漿裡面回到了正常生活裡的感覺,差距就是一個地獄一個天堂。
同時南宮炎對方墨這一行人的認知也更加清楚,心裡也更加震驚。單單一個羽墨就已經厲害到了這個地步,那麼方墨真正的實力改多麼強?他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溫度降下來以後,衆人再也不顧及自己的臉面,很沒有形象的坐了下來,每個人都像是蒸了桑拿一樣,不過就是穿着衣服蒸的,有些不舒服。
“好了,現在排好隊一個一個的來,把你們身上帶的資源和錢都拿出來,然後你們就可以走了,先給先走。”羽墨的聲音有些急促起來,顯然她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這個時候沒有人再開口反駁,更沒有人開口叫囂,因爲他們現在都已經很清楚了,反抗和叫囂的下場就是來一波慘痛的教訓。
於是臨近的人第一時間來到了羽墨的身邊,將自己身上帶的東西交了上去。
南宮炎抽查完以後,這個人就在衆目睽睽之下離開了雜貨鋪。
這下子原本還有些疑惑的人,也紛紛站了起來。
門口被打開以後,一縷金色的夕陽照射了進來,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黃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