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着年輕人化作了一地黑色粉末,羽墨最後還不解氣,一股熱浪揮了過去。粉末散落在天涯。
“我說過,你連墳頭都不會有。這下信我的話了吧。”羽墨自言自語的說道。
方墨聽到這話之後,只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心裡想着沒事別招惹女人,想了很多遍,雞皮疙瘩才消失。
“把事情鬧大了,對不起。”羽墨來到方墨的身邊,紅着臉開始道歉,手緊緊地握着衣袖,生怕方墨因此怪罪自己。
方墨看到羽墨這番姿態之後,笑了笑,開始打趣的說道:“現在知道說對不起了,剛纔我見你殺人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而且真是是挫骨揚灰,讓他灰飛煙滅,難怪有人說最毒婦人心。”
“你剛纔又不是沒聽到那個登徒子的話多麼……多麼……”羽墨情急之下,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但是臉上的紅暈變得更多,看起來嬌豔欲滴,讓人想要咬上一口。
不過,可惜方墨看不見。
“多麼什麼?”方墨笑了笑,明知故問的說道。
“你纔是登徒子。”羽墨紅着臉跺了跺腳,走了出去。
羽墨走後方墨擡頭望天,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之間變得烏雲密佈起來,“這是要來暴風雨嗎?我不怕,我就怕暴風雨來的時候雷聲大雨點小,哈哈……”
一場暴風雨席捲了整個江州。
“這該死的雨,都下了兩天了,怎麼還在下,真是煩死人了。”羽墨看着外面還在下的雨,開始抱怨着,嘟起了嘴,顯得很是可愛。
“下雨天睡覺天,這樣的天氣睡覺才最舒服。”方墨不顧及形象的伸了伸懶腰,順便又打了個哈欠,懶散的說道。
羽墨看着鬆鬆垮垮的方墨,一時間有些頭疼,這傢伙一天比一天起的晚,今天居然午時才起,這店鋪上上下下都是自己和南宮炎在忙活,這傢伙一點事情都不管,還有臉在一旁風言風語。
一股涼意從腳後跟吹起,方墨感覺背後涼涼的,笑着說道:“羽墨,我看今天天氣還不錯,我決定睡個回籠覺,我先去了。”
一邊說着話,方墨人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方墨!你給老孃站住!”羽墨積壓在內心的情緒這一刻全都爆發出來了,去特麼的淑女,老孃不要了,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揍你一頓出出氣。
吵吵鬧鬧的一天就這麼開始了,自從那日將狂刀門來的人挫骨揚灰之後,好像所有人都知道雜貨鋪不好惹,也就沒有人敢來鬧事。狂刀門好像也當做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也沒有繼續派人來搗亂。
入夜之後,連續下了兩天的雨還沒有停下來的勢頭,不但沒有停下來的勢頭,反而雨還下的越來越大了。
“真是無聊,要不是擔心令狐家和那什麼狗屁的狂刀門前來搗亂他們應付不了,我早就出海逍遙快活去了。”方墨打了個哈欠,喃喃自語的說着。
“最近吃的我都有點胖了。”烏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話的時候也有點無精打采的。
“要不我們自己找點事情幹?”方墨賊兮兮的笑了笑對着烏龜說道。
“算了算了,我還是胖着吧。”烏龜看到方墨的笑容頓時就慫了,將腦袋縮到殼裡面之後,傳出來這句話。
“你這個沒種的烏龜,縮頭王八。”方墨恨鐵不成鋼的在烏龜的殼上敲了敲。
“隨你怎麼說,反正活着纔是最重要的。這裡也捶幾下!”烏龜移動了一下 身體對着方墨說道。
方墨掄起自己的大手,來了一擊全壘打,直接將烏龜煽的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方墨,你個天殺的,要不是我殼硬,現在我估計已經去見我們烏龜的老祖宗了。”烏龜的慘叫聲傳了過來。
方墨反擊了一句,“我要是想讓你去見你老祖宗,你確定你的殼夠硬?”
“……”
夜晚的海風吹得人涼颼颼的,海平面也不是很平靜,雨勢有些減少了,但還是在下。
海邊,一個人影正盤膝坐着直面海浪。一次又一次夾雜着巨大力量的海浪不停地拍打着這個赤果着上身的男子。一隻正在不停慘叫的烏龜在男子的不遠處,和海浪聲一唱一和,很有旋律感。
“方墨,你這個挨千刀的,我不是海龜,我不是……”烏龜的聲音漸漸被吞沒,消失在這個夜晚。
烏龜的叫聲絲毫沒有影響到方墨。
“我不是,咳咳咳……海龜。”烏龜精疲力盡的趴在沙灘上面,看樣子是吃了不少的苦,遭受老大的罪了。
“喝!”
方墨突然站了起來,對着前面的大海猛地劈了一掌。大海被這道氣浪劈開,分成了兩半,無數的海鮮被分屍。
“嘭!”
被分開的大海重新合在了一起,藍色的大海已經被鮮血染紅,聞着血腥味而來的肉食海洋生物爭先恐後的爭奪着食物。
“我……我說,你這是要鬧哪樣?”烏龜聞着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突然肝顫了一下,弱弱的問了一句。
烏龜現在的心裡是怕怕的,生怕自己被整成王八湯。
“走了,我想客人應該到了。”方墨對着烏龜說道。
“客人……什麼客人?”
“回去就知道了,明天我帶你去玩點刺激的。”
“不了不了,明天我要去找親戚。”
“不行。”
“方墨,放我一條龜命!”烏龜的聲音已經帶着哭腔了。
另一邊的雜貨鋪門前,一個負手而立的駝背白髮老頭,對着身邊一個站的筆直的男子說道:“去,把門給我砸了。”
“遵命!”
男人手中的法訣一掐,一股霸道的氣流直接轟了過去。
“嘭!”
氣流被防禦陣法擋了下來。
老頭見狀就要出手,但是踟躕一陣,他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沒有十足把握,還真的不敢貿然動手,不然出手沒有打破,豈不是老臉都沒了,他想要先看看對方這個防禦的東西到底有什麼破綻或者極限在哪裡,。於是朝另外兩個弟子使了一個眼色。
那兩個弟子對視一眼,相互點了點頭,和剛纔的男子組成了三才陣法,元氣互通,威力加倍。
“狂刀破!”
爲首的男人手掌爲刀,猛地劈了過去。
老頭看着三個弟子的攻擊,笑着點了點頭,看起來還是很滿意的。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陣法在吸收了三人的攻擊之後,不但沒有被破壞的跡象,反而平靜如水。突然情況發生了轉變,陣法蠕動了幾下之後,一擊比剛剛聲勢更加猛烈的攻擊從陣法裡面打了出來。
老頭的三名弟子面對這倒海一般的攻勢壓迫的出不來氣,臉上也浮現出匪夷所思的神色,恐懼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