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楠嚇得大哭大叫起來,可是,她無處可躲,那三個骷髏越‘逼’越近,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忽然,一個人擋在了她面前,竟然是方勤!
方勤對那三個骷髏和氣地說:“去!到你們‘牀’上躺着去!鬧什麼!這人‘交’給我來辦!”
那三個骷髏很不情願但很順從地一個個笨拙地爬上了她們的‘牀’,蓋好了被子,只‘露’出黑‘洞’‘洞’的兩隻眼睛,殘忍地看向陳嘉楠和方勤這邊。。
方勤轉過身來,眼睛竟然又紅又亮!沒有黑眼,整個是兩個紅光球!長長的舌頭伸在外面,臉上皺巴巴的,像蒼老的樹皮一樣……她咧開嘴鬼氣‘陰’森地笑着,‘露’出那兩顆尖利的獠牙,手裡拿着一把寒光閃閃的手術刀,慢慢地、慢慢地、無聲無息地‘逼’到眼前來……
“啊”
陳嘉楠用盡最後的力氣,終於掙扎着醒了過來!
大白天,夢中夢!
陳嘉楠縮着脖子把那幾張空‘牀’一一看了個遍,還好,什麼都沒有,又看見方勤躺在對面安穩地睡着。
陳嘉楠鬆了口氣兒,然而,驚魂未定,她撫着‘胸’口,望着方勤那睡得甜美無比的臉,再也不敢閉上眼睛……
忽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中午午睡時間,誰來了!
陳嘉楠全身“刷”的一下,‘毛’孔驟縮,寒氣直衝頭頂!
那腳步聲停在了‘門’口,緊接着,傳來了三聲輕輕地敲‘門’聲!
陳嘉楠嚇得渾身發冷,蕭傑說過,有道行的鬼白天也能出來啊……是誰在外面……她使勁使勁才發出了聲音:“誰……”
“我、蔡東晨!”蔡東晨的聲音磁‘性’地響起。
陳嘉楠像泄了氣兒的皮球,全身一鬆,她下了‘牀’,去開‘門’。
迎面一大束潔白的玫瑰‘花’映入眼簾!接着,就看到‘花’簇上,蔡東晨那張‘迷’倒衆生的俊臉,帶着殷殷的情意,一進‘門’,就眉開眼笑,可是,他一看是陳嘉楠,笑容立刻就收了回去,又把多情的目光投到了方勤那邊。
這個情癡輕輕地走到方勤‘牀’前,把玫瑰‘花’放在方勤的身上,蹲下來,出神地看方勤的睡相,絲毫不介意她這個第三者在場!
真讓人受不了!
陳嘉楠意興闌珊地坐回到‘牀’上,愣愣出神,就聽到那個情癡喃喃自言自語:“方勤,我跑了很多‘花’店,纔買到了白玫瑰,就像你一樣的‘花’……”
這些該死的男人!
陳嘉楠縮進被子裡,覺得刻骨的孤單和冷寂襲遍全身,爲什麼,她和方勤她們同居一室,同樣是‘花’季少‘女’,同樣年輕貌美才華出衆,爲什麼上天卻獨獨冷落她!
眼淚層層順流而下,太多的哀傷讓陳嘉楠抑制不住痛哭失聲,她瑟瑟地抖着,覺得自己像被擱淺在沙灘上的魚,看着同伴們在水中自由自在開心快樂,她卻只能徒勞無功地掙扎,看着青‘春’的靈光一點點散失掉……
“陳嘉楠?你怎麼了?”那個情癡終於注意到她了,他站起身來,走到她‘牀’邊,看着她,很奇怪的樣子。
“……想家了……”陳嘉楠說。
“呵……爲這啊!”蔡東晨笑她。
“我的家在美麗的海濱小城,‘門’前,有兩棵很美麗的桂樹,是我和我兒時的夥伴栽的,現在,應該快要開‘花’了吧?”陳嘉楠看着蔡東晨的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