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
張馳已經行鍼完畢,將金針消毒收好,將帶盒捲起來,用繩子捆綁好,然後,拿出紙巾,輕輕的擦了擦自己額頭。
“吳科,已經好了,可以開門叫外面的人進來。”
吳科打開了病房的大門,探出半個身子,對着外面喊了一聲。樑棟第一個衝了進來。
他急切的衝到病牀上,看着躺在病牀上的他的老婆田立春,有一點擔心的喊起來:“老婆,老婆,老婆……”
張馳已經將帶盒收好,對樑棟的焦急之情完全理解,輕聲的道:“她很快就會醒過來。”
真的呀!
樑棟驚喜的看着張馳,眼神之中,滿滿的感謝。
很快,劉盛進來了,田立春的母親,也就是樑棟的岳母也進來了,進來之後,首先看病牀上的田立春。
劉盛也是一樣,看着田立春。
“咦!”
劉盛輕聲的驚訝一聲,他雖然不是醫生,但能明顯的看出來,田立春的臉色相比剛纔要好很多。
漸漸的,田立春醒了過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只是顯得比較虛弱而已,但相比剛纔,已經是天壤之別。
“我…我老婆醒了,她醒來了!”
樑棟大聲的喊着,喜極而泣!
這個青年漢子,居然當衆流下了兩行熱淚,他看着張馳,想要說一些感謝的話,但一時半會無法說出來。
田立春的母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着張馳重重的磕頭,這個農村婦女,以這種方式感謝張馳的救命之恩。
張馳反應過來之後,連忙一把扶起這位老婦,連連道:“老人家,我可擔當不起,救死扶傷,是我們醫生的本職,這是我應該做的。”
“張醫生,謝…謝你。”
田立春的母親,眼含淚水,聲音哽咽。
這時候,縣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也進來了,領頭的醫生朗聲的道:“這就是病人吧,什麼一個情況。”
說完,他也不等劉盛或樑棟的回答,走到病牀前,看了看田立春一眼,然後揮手道:“小李,量一些心率和血壓,小劉,準備輸液。”
護士小李拿着血壓計,熟練的給田立春測量,沒有多久,她就大聲的彙報,“心率正常!血壓有一點偏低。”
什麼,心率正常!
只是血壓有一點偏低。
領頭的醫生狐疑的看了看一眼,然後指揮他的人將田立春從病牀上擡下來,小心的擡到外面的救護車上。
張馳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田立春的病情,然後道:“趙醫生,病人剛剛恢復過來,但腹中的死胎必須馬上通過手術取出來。”
趙醫生又狐疑的看了張馳一眼,很想問一問,是不是真的是這個情況,病人都已經生命危急,衛生院的醫生已經放棄治療,真是張馳通過鍼灸搶救過來的嗎?
鍼灸真的有這麼神奇嗎?
只是時間緊迫,他也不好細問,跟着擔架,急急忙忙的出去,必須第一時間回縣醫院。
大家紛紛跟在後面,也一起出了病房,到了鄉衛生院的前坪。
田立春被順利的擡上了救護車,並已經開始輸液,她將被馬上送往縣醫院,馬上安排手術。
張馳剛纔已經把過脈,知道只要安排手術的話,田立春不會再有生命危險,心中也徹底的放下心來。
前坪,有很多人。
大部分人是剛纔在病房走廊外面看熱鬧的,還有一些是聞訊趕過來的,他們紛紛驚奇的看着擔架上的田立春。
“你們看,真的被救過來了。”
“我也看到了,她還像還是醒着的。”
“真不敢相信,張董事長居然這麼厲害!”
“.…..”
大家這麼熱議着,紛紛看着張馳,很多人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敬佩。佩服張馳,這樣一個危急的病人,居然真的被救了過來。
田立春被擡上了救護車。
縣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也紛紛上車,樑棟最後一個上車,在上車之前,他緊緊的握住張馳的手。
“張董事長……”
張馳輕輕的拍一拍樑棟的肩膀,提醒道:“感激的話就不要再說了,趕緊上車,趕緊去縣醫院,第一時間要求醫生安排手術。”
“好,好的。”
樑棟的眼中全是感激,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看了張馳一眼,最後才上車。
這輛救護車烏拉烏拉的離開小河鄉衛生院,前往縣醫院。
看着救護車漸漸的遠去,劉盛心中一輕,走到張馳的面前,一臉正色的道:“張董事長,您真是醫術高超,我代表樑棟一家感謝你。”
張馳有一點不解。
劉盛的舉動,太正式了一些,難道他對小河鄉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嗎?顯然應該不是。
他對待樑棟似乎要更重視一些,也更關心一些。
劉盛似乎看出了張馳心中的疑惑,緩緩的道:“張董事長,樑棟在我們小河鄉可不是一般人。”
“哦。”
張馳就更加的好奇起來。心中想道,難道這個樑棟很特別嗎?不會啊,他不是連他老婆上縣醫院做手術的費用都很難拿出來嗎,這麼窮,難道真的有特別之處。
“這裡人多,我們去裡面談。”
見張馳似乎對樑棟很好奇,劉盛建議去衛生院裡面。於是,他走在前面,帶着張馳去了衛生院的院長辦公室。
衛生院前坪,救護車已經走了,甚至連張馳和劉盛都進了衛生院裡面,但這裡的很多人並沒散去。
一個個神采飛揚,正在興致勃勃的熱議着。
小河鄉閉塞,鮮有什麼讓大家津津樂道的事情,大家的精神生活也比較單調,現在這樣的一件事情,幾乎將所有人的談興提了起來。
“真是厲害,不愧是神農堂藥業有限公司的老闆。”
“是啊,衛生院的醫生都幾乎宣判了死刑,硬是讓張董事長將人從閻王的手中搶了過來。”
“樑棟的運氣好啊,如果沒有遇上張董事長,她老婆可能真就這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