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卷】:第八十五章 醋意狂飛(虐烽)

綠草如茵,明媚的陽光毫無吝嗇地散發着它溫暖而耀眼的光芒。

一身輕便勁裝的寒菱,手舉一支木質球杆,悠然地走在風景優美的草坪上。

緊跟在她身邊的也是一身輕裝的樊辰博,他手裡同樣拿着一支球杆。

與李映菊商量後,寒菱決定暫時採取“欲拒還迎”的方式來應付樊辰博。

這幾天,她想方設法,除了帶樊辰博筆試射箭、騎馬,還想出類似現代高爾夫球的“擊走”活動。

“麒麟皇帝知道這【擊走】遊戲是如何沿襲而來的嗎?”望着遼闊的草地,寒菱嘴角微揚,“最初,牧羊人在放羊的時候,閒着沒事,於是用趕羊的棍子擊打石子,比試誰擊得遠、擊得準。人們知道後,紛紛仿效,慢慢的,這項遊戲不僅是牧羊人才玩,很多普通人也開始產生迷戀和熱衷。將來,這種陶冶情操的體育鍛煉還會演變成爲高爾夫球。”

“高爾夫球?”樊辰博不解地蹙起眉頭。

“那是代表在綠地和新鮮氧氣中的美好生活。”寒菱說完,將棍板靠近球,稍微側腰,歪頭,瞄準遠處的小洞,“砰”地一聲揮杆打出,白色圓球非常準確地滑進洞內。

“好球,好球!”樊辰博高聲稱讚,一邊鼓掌一邊望着寒菱。眼前這個聰慧獨特的女子,讓他實在着迷和傾慕。

寒菱也笑盈盈地回視着他。不得不說,樊辰博那張英挺帥氣的臉,在陽光沐浴下,顯得異常迷人。不過,在她認爲,還是不及某人。

發覺他的眼神越來越炙熱,寒菱一邊別開臉,一邊說,“麒麟皇帝要不要試一下?”

“好啊!”樊辰博舉起球杆,學着寒菱剛纔的姿勢,將球擊打出去。可惜,力度過大,球越過洞口十米遠。

接着,他又試了一次,卻因力度太小,球還沒滑到洞口就停下了。

“剛開始學是這樣的,試多幾次就行。”寒菱努力讓自己顯得親切友好。

樊辰博聽後,便又打了幾下,沒有一次成功!

他懊惱地看向四周,視線來到寒菱身上時,黑眸驀地一晃,輕聲道:“不知女王陛下是否願意教本皇?”

“教你?”寒菱一震,看到他拿期盼且似乎不會罷休的眼神,她微微一頷首,來到他身邊。

“左手這樣,右手這樣,然後聯結在一起,雙腳分開與肩同寬,雙臂和關節儘量想身體緊靠,擡頭,瞄準球洞……”寒菱認真說道,突然,她發覺這樊辰博乘機吃她豆腐。

“女王陛下果然是個優秀的導師!”低沉的嗓音自樊辰博薄脣中逸出,原本歪着頭的他,順勢一轉臉,溫熱的鼻息正好灑到寒菱帶着面具的臉上。

意識到他越來越貼近自己,寒菱暗驚,不着痕跡的往後傾斜。

“再往後的話,恐怕會倒地了。”嗓音轉成嘲弄,脣角勾勒出一絲詭異的笑,樊辰博繼續邪魅的看着她。

“媽媽,媽媽——”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脆稚響亮的呼喊解救了寒菱的窘迫。一身藍色短褂的韋珞跑了過來,後面跟着谷秋。

“壞叔叔,您幹嘛離我媽媽這麼近!”韋珞撅起小嘴,用力地推了樊辰博一把。

樊辰博猝不及防,往前踉蹌了幾步,當他站穩腳,看清楚眼前的小毛孩時,黑眸不禁蹦出一絲怒氣,“是你!”

“麒麟皇帝,你認識犬子?”寒菱將球杆遞給谷秋,抱起小臉紅撲撲的韋珞。

“犬子?”樊辰博怒氣未消,驚訝又起,這小毛孩不是那裕晫皇帝韋烽的兒子嗎?怎麼變成她的兒子?看來,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調查一下!

韋珞也認出了樊辰博,烏溜溜的大眼睛,毫無懼色的瞪着樊辰博,還放發出一絲挑釁。

感覺到樊辰博的異樣,寒菱也暗暗納悶,基於禮貌就問了一句,“麒麟皇帝,你沒事吧。”

“沒事,本皇沒事!”樊辰博回過神來,“小皇子很俊俏,很可愛!”

“叔叔是真心話嗎?”聽出樊辰博的勉強,韋珞提問,還不忘遞給他一個甜甜的笑。

壓住怒意,樊辰博也綻出一個親切的笑,“當然!”

“我媽媽是天下第一美人,爸爸是天下第一帥哥,自然會生出我這個天下無敵的愛情結晶。”韋珞咯咯的笑。

望着他,寒菱絕色的臉,不自覺地漾起濃濃的愛意和寵溺。

“媽媽,我要學高爾夫球,我要學高爾夫球。”韋珞大聲嚷着,從寒菱身上滑落下來,自谷秋手中拿過球杆,走到開球的平臺上。

昨日,韋珞看到寒菱手執幾隻白球和幾支球杆,一時好奇問寒菱,寒菱便耐心而仔細地解說給他聽。

因此,他對【高爾夫球】這個遊戲很感興趣,同時也知道寒菱今天會在這裡打球,才叫谷秋帶他過來。

“好,媽媽教你!”難得有機會避開樊辰博,寒菱求之不得。於是來到韋珞身邊,認真教他。

小孩子學習東西是最快的,加上寒菱的真心教導,韋珞很快就掌握了基本技術,有模有樣地打了,幾球,雖然都沒入洞,但效果明顯比樊辰博好。

樊辰博佇立於旁不耐煩甚至有些氣惱地看着眼前這一幕,韋珞臉上的會心笑容,更加讓他感到刺眼。

似乎感覺到樊辰博的敵意,又打出一球后,韋珞看向樊辰博,無邪地眨着大眼睛,“叔叔,我們不如來個比試?”

樊辰博原本陰沉的臉,更加黑了,他認爲韋珞提出的要求貶低了他。想他堂堂一國之君,怎麼屑於跟這個小毛孩相提並論。

“難得珞珞如此興致和誠意,麒麟國君何不試一下?”谷秋對這樊辰博本就不存在好感,於是也來湊合。

看了看韋珞,又看看谷秋,樊辰博的目光最後落在寒菱身上,發現她似乎也在期待他的答允,終於,他拿起球杆,來到韋珞旁邊。

寒菱當裁判,谷秋當觀衆,樊辰博和韋珞是選手,一場比賽馬上如火如荼地展開。

樊辰博先發球,他笨拙如舊,球都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輪到韋珞的時候,他憶起寒菱剛纔所教的技巧和方法,力度適中地揮出球杆,白球正好在洞口半米處停下。

接下來的幾球,都是韋珞接近洞口,相較來說,這場比賽當然是韋珞勝!

“哇,我贏了,我贏了,叔叔真是笨蛋,是天下第一蠢蛋!哈哈哈!”韋珞高舉球杆,一邊歡呼一邊奔跑。

“珞珞,休得無禮。”意識到樊辰博的不悅和慍怒,寒菱忍住心底喜悅,輕聲叱喝了一句,繼而陪着笑,對樊辰博道歉:“這孩子,自小讓我寵壞了,希望麒麟皇帝別介意。”

“不會,這纔是小孩系的真性格!”樊辰博語氣盡量保持平靜,其實暗地裡,早就氣翻了。

接下來,韋珞總是有意無意地做出破壞,讓樊辰博再也吃不到寒菱的“豆腐”,最後,他掃興地離開。

寒菱也帶着韋珞和谷秋,一起回寢宮。

睡夢中的寒菱,忽覺一股重壓包圍着自己,還有樣東西在自己臉上不斷遊動。

她乍醒,看到眼前的人時,下意識地擡起手,努力揉了一下眼睛,隨即驚呆住。

“爲什麼!!”韋烽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嘴裡不斷傳出相同的三個字,“爲什麼,爲什麼……”

“你……你回來了?”終於,寒菱也問了一句,聲音非常的嘶啞,驚動難掩。

“爲什麼要與他一起?”韋烽繼續問。

“他?誰?”寒菱美目中一片困惑和茫然。

“樊辰博!”冷冽的薄脣,蹦出三個字。

他前天已經抵達菲菲國,一直在暗中注意她,看到她陪樊辰博騎馬射箭,出宮遊玩,特別是今天,她竟然那麼親密的與那傢伙靠在一起。

“我……”寒菱思量了一下,決定先不告訴他真相。

“怎樣?說不出來了?朕才離開多久,你就迫不及待搭上另一個?是否覺得朕現在很落魄,很沒用,於是趕緊找上樊辰博?”妒忌使韋烽口不擇言,忿恨使韋烽失去理智,他狠狠地扼住寒菱白皙嬌柔的小下巴。

他不分青紅皁白的侮辱,他野蠻粗暴的舉動,讓寒菱惱羞成怒,不由用力掙扎,“放開我!”

韋烽非但不放,反而捏得更緊。

越來越劇烈的痛,使寒菱滿面通紅,發出痛苦的嗚聲。

這時,韋珞突然醒來,發現日思夜想的韋烽,他立刻驚喜地叫喊出來,“叔叔,您回來了!”

終於,韋烽鬆開手,原本冰冷陰森的眸子,對上韋珞的時候,染上幾許柔和。

韋珞一骨碌從牀上爬起,奔進韋烽懷裡。

韋烽攬實他,抱着這具溫溫軟軟的小小身軀,心情出現前所未有的激動,他可謂什麼都沒有,只剩下這個貼心的寶貝兒了。

他們擁抱不久,寒菱將韋珞從韋烽懷裡扯出來,一把推到牀的最裡面,“珞珞,夜了,快點睡覺。”

“不要,難得等到叔叔回來,我今晚不準備睡了。”韋珞搖頭,又準備起身。

寒菱按住他的小身子,“乖,你是在做夢而已。”

“做夢?可是……”

“對,趕緊閉上眼睛,你才能看到他!”寒菱一邊說,一邊扶他躺下。

韋珞重新合上眼睛,但很快的,他又睜開,“媽媽,我閉上眼之後,根本看不到叔叔。”

“等下會看到的,記得不準睜開眼,要靜靜地躺着,否則不會等到!”

“哦!”韋珞低低地應了一句,真的聽從了。

直到韋珞傳出平穩的呼吸聲,寒菱的注意力纔回到韋烽身上,怒斥,“出去!”

“爲何要騙珞珞?爲何要阻止我們父子相聚?”韋珞恨意不減。

“他不是你兒子!”寒菱不甘示弱地瞪了他一眼,她仍舊無法從剛纔的憤怒中出來。

“你——”韋烽的手,又揚了起來。

“除了暴力,你還會什麼?”寒菱身子往後挪動。

“對,朕什麼都不會,什麼都沒了,所以你也不稀罕了,不是嗎?”

“你——不可理喻,我懶得理你!”寒菱惱火地瞪了他一眼,徑直躺下。她從來不知道,這男人會如此無禮和野蠻。

心中怒氣漸漸消退後,寒菱重新睜開眼,發現窗前空蕩蕩的,早就沒了韋烽的影子。

她狐疑地起身,若不是下巴隱約傳來的疼痛,她還真以爲是做夢呢。

剛纔,看到他安然無恙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她內心有說不出的欣喜和激動。可是,她還來不及反應,他就莫名其妙,胡言亂語,硬是把她心中那股熱情和興奮澆熄。

“叔叔——”寂靜的空氣,傳出韋珞的夢囈。

寒菱回神,撫摸着韋珞飽滿的額頭,不由一聲感嘆。

想不到這父子天性會如此奇妙和強烈,韋珞通常是一覺睡到天亮,剛纔卻猛然乍醒。明天起牀後,他是否真的當成這事一場夢?

“叔叔,陪我打球!”韋珞又叫了一句。

寒菱嘴角不經意地勾出一抹笑,躺正身體,卻再也無法入眠,只因爲,太多紛亂的思緒和問題一直充斥着她的腦海,使她無法安靜下來……

窗外,黑夜正慢慢隱去,彩霞飛滿了整個天空。

睡的昏昏沉沉的寒菱,感覺耳邊不斷傳來急促的叫喊,她低噥一句,不情不願地睜開朦朧睡眼。原來,剛纔的喊聲發自韋珞。

“珞珞,怎麼不多睡一會。”寒菱慵懶地問了一句。

“媽媽,叔叔呢?”

“叔叔?哪位叔叔?”

“烽叔叔啊,我昨晚明明見到他的。”韋珞苦着小臉。

聽到這裡,寒菱腦子迅速清醒,神色複雜地注視着韋珞,“怎……怎麼可能,叔叔現在他的國家,你一定是看錯了。”

“沒有,絕對沒看錯!叔叔還抱我,抱得我很緊呢。”珞珞大嚷。

“那……那估計是你做夢了!你太想念叔叔,以致夢裡見到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

珞珞沉默了下來,歪着小腦袋,臉上的表情也是異常的認真和沉重。

他記得,昨晚 媽媽的確跟他講過,要閉上眼才能夢見叔叔,難道真的只是一場夢?但是那感覺……

“珞珞,媽媽要準備上朝了,你困的話就再睡一會,不困就起牀,陪媽媽早餐。”寒菱一邊說,一邊下牀。

“媽媽您去忙吧,我想多睡一會。”韋珞悶悶不樂地躺下,他想繼續進入夢鄉,繼續在夢裡與韋烽相遇。

寒菱面有所思,看着他,好一陣子,才走到梳妝檯前。

“下朝了?”李映菊依着大鳳椅而坐,笑吟吟地望着正走進來的寒菱。

“嗯!”寒菱也對她嫣然一笑,在她旁邊的椅子坐下。

“你今天臉色很差,是否遇上什麼棘手的事情?”李映菊看出寒菱的不妥。

寒菱略微猶豫,緩緩說道:“韋烽回來了。”

“真的?”李映菊立刻坐直身子,“他幾時回來的,他來找你?他有無跟你說什麼?”

“他……”寒菱沉吟一會,將昨晚的事情告訴李映菊。

李映菊聽後,約有一分鐘的沉默後纔出聲,“烽兒自小就是得天獨厚的天之驕子,登基後更是要風得風,千呼萬應,突然之間變成這樣,難怪他一時想不通,你別介意,也千萬別把他的話放在心裡。”

見寒菱不接話,李映菊又說,“他之所有那樣,是因爲太害怕失去你。你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你只需知道,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因爲愛。”李映菊起身,來到寒菱身邊,在她肩上輕拍幾下,以表安慰,“烽兒如今住哪?”

“我也不清楚,他昨晚悄悄出現,又悄悄離開。”

“爲了躲避張文衝,他的行蹤一定會很保密,只能等他來找你。”李映菊眸光一直在轉,“對了,你暫時先別跟他說起我的身份。”

寒菱擡起頭,“您現在不戴面具,只要他看到您的臉,一定會產生疑惑。”畢竟,李映菊跟李映荷長得太相似了。

“我會戴上面紗。”李映菊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那……那好吧!”

發現寒菱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李映菊繼續開解她,“別想太多,今天國事忙不忙,離午膳還有一些時間,要不要先去批改一下奏摺?”

“我心中一團亂,根本無暇顧那些國事。”

“不如陪我出去走走,散散心,說不定會暫時忘卻煩惱。”李映菊說着,走向寢房,一會出來的時候,面上蒙了一層薄紗。

“婆婆您……”寒菱驚訝她的速度。

李映菊淡淡一笑,“這個面紗是以前準備的。走吧!”說完,她拉起寒菱,一起往屋外走。

散完心,寒菱煩悶的心情有了好轉,午膳後,她處理完一些國事,然後小憩一會,再次出到屋外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隨意臥在草地上,她怔怔地凝望着西邊的落日,不知所思。

“日子過得挺愜意嘛!”一道低沉的嗓音自後方傳來,一個意外之客猛然闖進這片寧靜的幽地。

看到來人,寒菱頓時目瞪口呆。

“怎樣?不歡迎我?好久不見,是否應該給我一個熱烈的擁抱?”李逸清俊美的臉,掛着他的招牌笑容,十分的魅惑人心。

“你怎麼來了?”寒菱從草地上爬起來。

“你叫我來的呀。”

“我叫你來?”

“你說過,有空的時候,應該進來看看她。”

看她……看她!寒菱恍然大悟,面露歡欣,“你去看過婆婆了嗎?”

“婆婆?”這次,輪到李逸清困惑。

“呃,你別管那麼多,你快回答我,你去看過你娘了嗎?”

“沒有!”

“那我帶你去見她,還有,留下一起晚膳。”說完,寒菱示意他跟上,興高采烈地走出草地。

又是一個冰冷如水的夜晚,寒菱沐浴過來,回到寢房。正準備躺下時,驚見韋烽出現於牀前。

“你……你怎麼進來的?”寒菱詫異地看着他。

“今天這個男人是誰,你跟他是什麼關係,還有,你爲何叫那個女人爲婆婆?”韋烽陰霾着臉,醋意橫飛。

“她……他……”寒菱結結巴巴,在思索着如何回答。

“先是樊辰博,再是這個鬼佬什子的臭小子,你想怎樣,你到底還藏着多少個男人?”韋烽忿然作色,雙手緊握成拳,極力忍住不讓自己傷到她。

“你這是什麼意思?對我興師問罪?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麼?”寒菱也怒了。

看到他再次出現,她原本想問他住在那,最近情況怎樣,有何打算等等,可是,這些問題現在都被怒氣取代了!同時,她還納悶,他爲什麼對自己一切瞭如指掌。

“出去!”寒菱怒吼,伸手指向門口,意識到由於自己的大聲而差點吵醒韋珞,她稍微收斂一下氣焰,“我不想再見到你。”

這次,韋烽竟然不吭聲,長腳一跨,來到牀上,躺在寒菱身邊。

寒菱又羞又怒,“喂,你幹嗎了,走開,誰準你爬上我的牀。”

可惜,任她如何推如何打,韋烽都無動於衷,俊眸仍然緊閉,高大頎長的身軀,一動不動地躺在那。

寒菱牙齒緊緊地摩擦在一起,卻只能幹瞪着他,直到他發出急促且沉重的呼吸聲。

惱火的心緩緩平靜,她呆呆地打量起他來。

以前油光可見的黑髮,現在變得有些乾枯黯淡;

白皙俊美的面容,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黑色,似乎是曬出來的,整個五官顯得更加深刻;

下巴的鬍渣子參差不齊,亂糟糟的,顯然沒有刮乾淨;

包裹在這套不知穿了多少天、似乎有股汗臭的衣袍中的健碩身軀,也消瘦了許多。

他,似乎吃了不少苦頭。

看着看着,她白皙如玉的手指,不爭氣地爬上他的臉,心中怒氣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清澈明亮的秋水明眸,慢慢涌上一絲疼惜。

她就那樣怔怔地望着他,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睏意襲來,才爲他蓋上被子,自己來到大牀的最裡面,讓韋珞在中間隔着,漸漸進入夢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牀上只有她和韋珞,韋烽早已不知去向。

靠在牀背上,她感到非常的沉悶、惆悵甚至慌亂,覺得心情很壓抑,至於爲什麼會這樣,她自己也不青春。

突然,房門吱地一聲打開,她狂喜,朝門口望去,見到那個久違的人影,即時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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