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柔軟地大牀上,歐陽耀心疼地摟着唯一,自責地喃道,“對不起,我在你身邊都沒有保護好你。”
“這跟你沒關係,你也一定和我一樣,沒想到他會突然打我。”
歐陽耀點頭。他真是沒想到,韓父會突然打唯一,還是在唯一懷着近七個月身孕的情況下,如果他沒有急時扶住唯一,他真不敢想像這其中的後果。
天!以前她是怎麼在韓家生活過來的?他想着,伸手輕輕地碰觸上唯一泛紅地臉頰,“一定很疼吧?”
“不疼。真的一點兒也不疼。”唯一大眼睛裡泛起晶瑩地水珠,脣角揚着苦笑,“就是,心有點兒疼。歐陽耀,我是不是一個很被人討厭的人啊?爲什麼爸爸會那麼討厭我呢?”她忽爾緊攥上歐陽耀的衣服,滿是擔憂地問,“你見過我媽媽嗎?我媽媽是不是也很討厭我?”
“沒有,沒有。”歐陽耀緊摟上孩子般不安地唯一,溫聲道,“我見過岳母,她很喜歡你,很愛你。”
“真的是這樣嗎?”唯一忐忑不安地問。
“真的。”歐陽耀輕吻着唯一眼角不經意間滑落地淚水,滿是深情地說道,“baby,不哭。我的唯一,不要哭。”
歐陽耀因爲懷裡泣不成聲地小女人而眼睛溼潤,他向來都是流血不流淚的男人,但情到深處,因爲她哭了,所以,他心疼地跟着哭了……
過了新年後,唯一本打算和歐陽耀回去新加坡居住,但美國財團總部因爲一個競標案的關係使歐陽耀和唯一隻得放棄了去新加坡居住的打算。
這天,送走了歐陽耀上班,唯一獨自躺在臥室裡看書,她不喜歡一出去就看見韓慧彩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身影,然而,當韓慧彩推門進來時,唯一卻發現,她錯了,即使她在臥室裡,韓慧彩也還是會來主動找她晃來晃去。
放下書,她坐起身,清冷地眸看着韓慧彩,不冷不熱地道,“誰允許你進來的?進來又爲什麼不敲門?”
“沒這個習慣。”韓慧彩冷笑着道完,徑自坐在椅子上,“耀,一定沒跟你說吧,這是以前屬於我和耀的房間,我們每晚都會在這裡翻雲覆雨。”
“出去!”唯一指着門口厲聲道,“如果你進來只是想說這些的,你立即給我離開這裡!”
“韓唯一,我今天走進這間臥室是想告訴你,早晚有一天,我會住進這裡,取代你的位置!”韓慧彩得意地看着生氣地唯一,撐着腰,挺着肚子在唯一面前走了又走,用那肚子裡的小生命刺痛着唯一的心,在看着唯一一閃痛楚地眸後,她才滿意地離開。
“啊!!”唯一鬱悶地扔了手邊地書砸向門口。
下午,天氣晴朗,被韓慧彩氣了一通地唯一實在是悶的慌,就收拾好了東西,叫司機送她去歐陽財團總部。
歐陽金融國際財團,位於黃金地段,在鱗次櫛比地大廈中那棟聳入雲霄的便是。唯一下了車,仰望着這棟大廈,這還是她第一次來財團總部呢,想到歐陽耀見到她的表情,她歡快地邁步走了進去。
譁……文件以優美地弧度散落一地,歐陽耀陰戾着峻臉慵懶地坐在真皮轉椅上,半闔着狹眸讓人捕捉不到他的所思,而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寒冷早已令面前依次而站的衆高幹不寒而慄,他冷聲問,“那競標案,到底怎麼回來?”
高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生怕歐總點上自己的名字。
歐陽耀緩緩睜開如幽藍詭異迸射着犀利光芒地狹眸,掃向衆高幹道,“李經理,你來說一下吧。”
一被點到名字,身材發福的李經理挺着腐敗地肚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深知當歐陽耀將名字點到自己的時候,就說明,他已經知道了一切。
以歐陽耀的能力,他已經無法在商界有立足之地,但他現在更擔心的是吃牢飯,額頭上冒着冷汗涔涔道,“歐總,是,是我見錢眼開,把資料賣給了對方,請給我一機會。”
“歐陽財團虧待過你嗎?”歐陽耀冷凝地聲問。
當……當……有條不紊地敲門聲響使,使歐陽耀俊臉蒙上層寒霜,冷聲吼道,“滾!”
門外,唯一嘟了嘴,“臭脾氣。”
秘書小姐收回了手,友善地笑着道,“總裁夫人你先坐一下吧,總裁正在開會,他最討厭開會的時候被人打擾了,這個吧,我去聯繫一下秘書長,她那的坐機可以打往總裁室。”
“那不用了,我在這坐一下就好了。”唯一淺笑着坐在等客的沙發上。聽着歐陽耀時不時地講話聲,她脣角綻了笑意,還是歐陽耀的聲音好聽。
“滾出去!”歐陽耀冷酷的下達命令,衆高幹彷彿得到大赦般你擁我擠地走了出去。
拿起辦公桌上的文件,歐陽耀緊鎖着眉,開始批閱起來,半個小時後,他懶洋洋地由椅子上起身,似想到了什麼,他脣角噙上笑意地取手機,屏幕上是唯一笑容燦爛地照片,他將電話打給唯一。
聽着門外倏爾響起地熟悉彩鈴聲,他疑惑地邁開腳步,推開門,只瞧見他的小女人蜷縮着躺在沙發上睡着了,模樣恬靜,似乎是手機的聲音吵到了她,使她微擰了秀眉,他立即掛斷通話,箭步走了過去,脫下西服,披在唯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