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與不比,都是取決於公子,公子的決定纔是算數的。公子若想要留下她,哪怕她什麼都不會,公子也會留下她。若是不想留下,就算再她比樓裡所有的女子都強,那也是留不住的。” 老鴇像是看破凡塵時間所有的事情一般,細細的分析着,這一行她看到的是太多太多,不管是什麼樣的事,多多少少都能夠知道一些。 但有些事就算知道了也是需要去冒險的,畢竟是爲了某種利益,總不能一直什麼都不敢去幹,顧及和害怕太多太多。 那樣的話,老鴇怎麼可能會走到今天這樣的位置上,早就該轉行或者是流落街頭,或者是相夫教子。 哪裡能夠有現在這樣的快活,當然是在桃夭沒有給任何壓力的情況下。 “依媽媽看,那公子的意思是什麼?” 藍衣女子這樣詢問着老鴇,想要從中能夠知道點什麼,就是想要提早知道,這樣才能夠顯得自己比別人高一點。 在這種風塵的地方,同病相憐的女子之間哪裡有什麼姐妹情分,都是爲了自己能夠存活下去,人總是自私的,畢竟不能夠放棄自己的死活於不顧。 畢竟能夠淪落到這樣地步人,大約都是有屬於自己的難處,纔不得已這樣做。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或陰暗或明媚,或可憐或幸運,大約都是一種命吧。 “這個啊,我還真猜不透,若說公子想留下她吧,那爲何又讓她比試,若是不想,又何必再去聊什麼。” 搖了搖頭,這是個苦惱的問題,老鴇從來都抓不住桃夭的心思,所以她也就不再去猜測什麼,反正總是猜不準的。 索性直接等桃夭下命令,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樣也好,只是沒有自主權而已。 這一點老鴇還是看的很開的,畢竟這是自己給別人幹活,而不是給自己。 略微有些嘆息,也覺得有些可惜,不過安於現狀總歸是沒錯的。 藍衣女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個女子若是能夠留
下,定然會掛上頭牌的,還是個只賣藝的,不禁有些羨慕。 自己與她相比較,終究還是差太多太多,藍衣女子不禁有些自卑。 其他的議論聲在這個時候也沒有停下來,仍舊興致勃的在討論如夢,畢竟這個對於他們而言還是個比較新鮮的話題。 而且程度要比方纔陶華與少礽在這裡的熱度要高很多。 “你們都散了吧,聚在這裡做什麼。” 看着大部分人羣仍舊沒有什麼離開的意思時,老鴇便提高了分貝這樣驅散着她們,語氣裡多了一抹嚴厲的情緒。 應該有點眼色早點離開的,怎麼這麼久了仍舊都還站在這裡,老鴇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悅的。 聊天什麼的老鴇是管不了,只要別在她面前,什麼都好,省的她看着這樣的鬧心,不由得很是一種煩躁。 女子們在老鴇這樣的驅趕下不情願的便離開了,三三兩兩的在一起,很快圍着舞臺的人便消失不見了。 這樣的迅速反而讓老鴇有些迷茫,一瞬間都沒有反應過來,一個人站在這裡未免有些淡然的尷尬和無奈。 目光在四周環顧了一圈後,也就轉身離開了。 到了後堂的時候,桃夭順勢便坐在了雕花椅子上,目光平靜無波的看向隨後站在中間的安夢,輕佻起眉頭,似乎在思量着什麼。 扯葉連忙給桃夭倒上了茶水,廖氏則是站在桃夭的身旁,腦海裡回想着的則是桃夭剛纔說的那句話,眼眸裡不禁多了幾分警惕。 四個人一同在這樣並不小的後堂裡,卻有一種似乎填滿整個房間的感覺,略微有些詭異的存在,同時也有着淡然的壓抑。 “本公子可以留你在這裡,賣藝不賣身,但你要告訴本公子你的來歷。” 沉默了良久後,桃夭這樣淡淡的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廖氏和扯葉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愣住了,詫異的看向桃夭,想要證明剛纔桃夭所說的那句話的真假性。 此刻她們兩個人的腦
海里只有一個清晰的想法,那就是桃夭要留下如夢。 而她們兩個都如夢都沒有絲毫的好感,難免會有一點點的排斥,但這終究是桃夭做出來的決定,她們只需要聽從就夠了。 “如夢原本是良家女子,天災人禍而導致家道中落……” 不帶有任何感情的說出這樣的話語來,就像是在背課文一樣的呆板,如夢就是這樣,沒有任何情緒的說出這樣的話語來。 纔剛開始,就被桃夭不耐煩舉起的手給打斷了,滿頭黑線的桃夭無奈的說道:“打住,本公子要聽事實,而不是這樣千篇一律的故事。” 實在懶得聽如夢去說那些最俗套的故事,雖然俗套,但很是通用,桃夭感覺到的只有深深的無奈,所以她拒絕聽。 “公子不讓如夢講這些,那讓如夢說什麼?” 略微有些爲難的模樣,如夢就這樣無錯的看向桃夭,眼眸裡清楚的反應出一抹迷茫的情緒來,瞬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心裡卻有一抹憂慮存在,低沉住心思與情緒,儘可能的小心謹慎,不想要桃夭發現不該發現的,那樣的話對於如夢而言可是很困擾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來到這裡爲了什麼,別說那些無用的話,速戰速決豈不是更好。” 坦言的將這樣的話語說出了口,桃夭的神情都很是嚴肅,甚至帶有一抹凌厲的感覺,略微低沉的聲音,彷彿更加降低了方面的溫度。 微涼的感覺憑空出現在了房間流動的空氣之中,很奇怪的一種感覺。 直截了當,桃夭不需要繼續繞圈子下去,畢竟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像是玩捉迷藏一樣的遊戲,很是無聊。 所以桃夭不想兜圈子,沒有空同樣也沒有那個愛好,她想要知道她所需要知道的。 深邃的眼膜裡多了一抹警惕的意味,桃夭就這樣看向如夢,等着如夢的回答。 “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如夢聽不懂。” 淺淺的笑意,連眉目間也是這樣的情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