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日子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個月過去了,這一個月時間很平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段時間裡,我好像又回到了部隊,只是這裡每天沒有人強制你做什麼,可大家都自覺地每天早起跑步鍛鍊,因爲身體畢竟是自己的,而我們從事的又是這種危險的職業,有了強健的體魄活命的機會也大了一點。
這個基地很大,基本上我經歷過的訓練設施這裡都有,每天都有一些公司的員工在這裡訓練,謝遼沙告訴我那些員工都是些保鏢或者保安什麼的,跟我們這些人沒法比。在公司裡像我們這些人大多數是從特種部隊退伍的,都有基礎了,不是特種部隊退伍的那些又是從一些常年打仗的地方來的,那些人雖說軍事素質不全面,可絕對的心狠手辣,戰場經驗絕對的豐富,說實話,我們到了戰場上不一定比他們強到哪。
我在這裡每天除了做做體能練習和繼續熟悉一些戰術外,最多的還是跟北極熊他們進行一些分隊協同戰術訓練。進行這些訓練的目的主要是爲了鍛練我這個新人和大家的默契,使得我以後在戰場上不會成爲大家的累贅,因爲在戰場上戰友之間需要十分默契的配合,否則一個無法與戰友默契配合的人就會成爲這個小分隊的累贅,尤其是在秘密滲透的時候。
這一個月下來,我與北極熊他們小隊的配合也有模有樣了,這個小隊裡,突擊手通常是謝遼沙和猴子;狙擊手是瞄準鏡,他的觀察員通常都是灰狼;機槍手就是北極熊本人,在行動中他每次都負責斷後,爆破手是黨衛軍和殺人狂,其他人則是根據不同的任務使用不同的裝備。而我在訓練時經常擔任狙擊手和突擊手,等到了執行任務的時候就要看實際情況了。
我對槍油給我改的裝備很滿意,我的81槓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護木和握把被改成了黑色的工程塑料,位於上護木後方的表尺被一條長15釐米的皮卡汀尼導軌取代,下護木那裡也是,槍蓋後部變厚了,上面安裝着AK-47那樣的表尺,槍托還是向右摺疊的。整支槍拿着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每次擦拭保養拆下槍蓋,會造成表尺的位置不是那麼固定,當然,對於一種制式步槍來說這是一個致命的缺陷,而對於我來說,只要把槍組合好之後試射幾發就能找到這種誤差並通過修正瞄準點來糾正它。改裝過後的SVD加重了不少,槍身上的木製部件也被改成了黑色的工程塑料,原來修長的槍管因爲變粗了而顯得短了不少,槍口還裝了一個刺刀座,可以加裝多功能刺刀,多功能刺刀就掛在我的左腿上,槍的上蓋也裝上了皮卡汀尼導軌,瞄準鏡正安靜地在上面待着,端着槍瞄了瞄,上面用的還是倒“V”字形的瞄準點。三棱刺現在正在我的右腿外側掛着,刀身因爲做了發藍處理,而呈現藍黑色而不是以前的銀白色,我平常沒事經常拔出來挽上幾個刀花,平時執械格鬥訓練的時候我一拿出這把三棱刺北極熊他們就都不跟我打了,因爲我在格鬥訓練的時候下手沒輕沒重的,用這玩藝兒殺傷力太大,就算是腿上被捅一下他們也受不了。手槍就掛在三棱刺外面,不影響拔刀。
在這段日子裡,我還客串了幾天的教官,教那些保鏢學員們反狙擊的知識。這活兒本來是瞄準鏡的,可那幾天瞄準鏡和灰狼被美國大兵借用去搞狙擊訓練當教官,而我這個目前的候補狙擊手就給他們代訓幾天。有的人可能覺得奇怪,狙擊手怎麼講解反狙擊呢?因爲在戰場上對付對方狙擊手最好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的狙擊手把對方找出來並狙殺,因爲狙擊手最瞭解狙擊戰術,知道在什麼樣的地形什麼樣的環境下自己的狙擊陣地應該怎麼設置,所以我只跟他們講這些就可以了,而那些保鏢學員們只要掌握了這些就可以在以後工作時知道狙擊手可能存在的位置,以便提前做好防範工作。其實這些我並不想講的,因爲我是狙擊手,是殺手,而他們是保鏢,可以說我是他們的死對頭!但是這是我現在的工作,我不幹不行。那天我正在給那些保鏢學員們上課,這傢伙來把我叫了出去。
這傢伙向來都是嬉皮笑臉的,可今天比較嚴肅,我知道可能有事發生,就跟着他走了。把我帶到倉庫邊上的一座房子裡,進了房間發現這裡是個小會議室,房間的一面牆上有一塊白布,邊上的投影儀正在白布上投射着一些畫面。我們小隊的人都在,瞄準鏡和灰狼也回來了,我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北極熊就說話了。
“夥計們,有活幹了。”
大家都沉默着,沒說話。
“大家都知道,美軍現在正在阿富汗打塔利班,人手比較緊張,所以美國政府委託我們公司幫他們乾點活,這個任務又分配給了我們小隊,當然了,這個活兒油水不是很大。”
“頭兒,給山姆大叔幹活向來都這樣,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說。
“是啊,”北極熊繼續介紹着,“我們這次的任務比較簡單,主要是爲美國空軍的激光制導炸彈和導彈指示目標。”
北極熊拿起一個教鞭在投影儀投射的畫面上邊指示邊說:“我們的目標就是這麼幾個:一座橋、一個塔利班的彈藥庫、一個訓練基地、一個油庫。目標位於阿富汗南部,附近有一個小城鎮,目標之間的平均距離在40公里左右,而我們將在明天凌晨出發乘坐美軍的運輸機進入阿富汗,經過空中加油,在明天夜裡到達離目標200公里的地方空降,我們化妝成阿拉伯人進入目標附近,經過那個小城鎮向目標滲透。今天是當地時間7月15日,我們必須在7月19日上午到達目標附近,等待下午美國空軍的攻擊鷹前來攻擊。任務完成後,我們向北撤退,經過塔利班的控制區到位於阿富汗北方聯盟控制區裡的美軍基地,距離大約是300公里。任務就是這樣,具體細節我會在飛機上向大家繼續交待,你們還有什麼問題沒有?”
“沒有!”
“好,大家快去整理裝備,整理好了之後好好睡一覺,好了,散會!”
飛向阿富汗
散會之後,我們分頭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武器裝備、背囊、降落傘,又去領了一些野戰口糧,然後就去睡了一覺,一直睡到下午,北極熊通知大家集合,乘坐直升機到附近的一個美國空軍基地,上了一架裝滿了物資的C-17向我們的目的地飛去。
乘坐軍用運輸機肯定不如民航機坐着舒服,我們幾個在成堆的、捆紮結實的貨物中間找了塊空地圍成一圈,聽北極熊接着介紹任務的細節。北極熊先從貨艙中的一堆貨物裡摸出來一個大包,從包裡掏出一件衣服類的東西和一個小包,然後又把大包推給了我們,“這裡有一些阿拉伯長袍和羊皮口袋還有氈靴,大家先把氈靴換上,等我們到達目標後就把背囊裝在羊皮口袋裡每個人都穿上阿拉伯長袍,化妝成阿拉伯人,頭盔也別戴了,對了,這裡還有一些假鬍子你們拿去。”
“啊哈,這次的任務又要改裝啊。”說。
“是的,不過你們一定要小心,別露了餡,在我們降落的地方附近有一個阿富汗北方聯盟情況組織的人接應,由他們給我們帶路。”北極熊又拖出了一個綁着傘包的圓筒,繼續說,“這個就是我們這次任務最重要的裝備,這個箱子裡有兩個激光指示器,美軍的現役裝備,相信你們有人用過這玩藝兒。”
“這玩藝兒我們用過很多次了。”猴子說。
我們這支隊伍裡的人都是從幾支有名的特種部隊退役的,北極熊和謝遼沙是信號旗的,弗拉基米爾是阿爾法的,猴子、殺人狂和嬉皮士是三角洲的,和鐵錘還有鼻涕蟲來自海豹,瞄準鏡和灰狼來自紅魔,加百列是野小子出來的,黨衛軍和自動機來自KSK,對於他們來說,激光指示器以前都經常用,而我只是在訓練中用過幾次。
“好了,大家都是行家了,行動中一定要注意,現在還是抓緊時間休息吧。”北極熊吩咐着大家,又轉過頭來對我說:“尤,你第一次正式執行任務,一定要小心。”
“沒事的,如果出問題我比你們有優勢,逃跑也比你們容易,因爲我就是一副東方人的面孔。”
“嗯,是啊,這次就讓他當我的觀察手吧。”瞄準鏡說。
“那灰狼幹什麼?”北極熊問。
“讓他玩那個激光指示器吧,他和一人一個不就行了嘛。”瞄準鏡又望向灰狼,“你說怎麼樣,灰狼?”
“我沒意見。”
“恐怕不行,”北極熊拿出地圖鋪開,繼續說着,“這次任務我的計劃是把我們分成四組分頭行動,謝遼沙,你帶着弗拉基米爾、猴子、尤、自動機、鼻涕蟲、鐵錘一起,目標是那坐橋和油庫,我帶着嬉皮士、黨衛軍、殺人狂、加百列還有瞄準鏡和灰狼一組,目標是訓練基地和彈藥庫。橋和訓練基地交給空軍解決,7月19日13時30分美國空軍的飛機起飛,一個小時左右到達目標,而我們負責在飛機臨空後給激光制導炸彈指示目標並確認轟炸效果,然後各組分別向油庫和彈藥庫進發,務必在19日午夜到達目標並把它們炸掉。”
“任務不管有沒有完成,我們將在20日上午在那個小城鎮會合,具體聯絡方式接應我們的人會告訴你們。我們在那個小城鎮吃午飯,吃完午飯繼續開路向北方進發。那個小城鎮裡有塔利班武裝分子大約一百多人,也就是一個連左右。如果有人和自己的小組失散,那先到小城鎮尋找我們,我們會在那裡等到14時,要是找不到我們,那就向北走,尋找北方聯盟的部隊或者美軍;如果兩個小組因爲某種原因不能會合,那就分頭行動,來接應我們的人會給我們指路的。情況就這些了,大家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
“很好,”北極熊說着,又拿出了一份地圖和一些照片,“這是目標的照片和平面圖,還有目標區附近的地圖,我保存一份,這一份給謝遼沙,大家傳看一下,看完後自己找地方休息去,再過十來個小時我們就要幹活了!”
這是我第一次正式參加任務,雖然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了,可我的心裡還是有點緊張,看了看周圍的戰友,其實我們在一起生活的時間也不過才一個多月,雖然我們每天在一起生活在一起訓練,可是對於我來說還是沒有以前那些朝夕相處共同成長的戰友們來的親切,再說他們是來自不同國家不同部隊的軍人,我還沒有完全習慣。在上次任務中雖然他們都說我表現得不錯,可我感覺到他們對我還是不太信任。
唉,可能這次任務會好一些吧。
我就這麼胡思亂想着睡着了,雖然軍用運輸機的機艙不那麼舒服,C-17的F17-PW-100發動機的噪聲很大,可是我還是很快睡着了,畢竟再過幾個小時我們就要傘降到敵佔區,就要執行十分危險的任務了,應該養足精神去應付,如果到時候精神不能集中那丟掉的可能就是生命啊。
等我們再次醒來的時候,飛機已經快接近目標了,在北極熊的命令下,大家開始最後一次檢查自己的傘包。這賤人檢查完之後笑嘻嘻地走到一堆用英文寫着“野戰口糧”的箱子前面掏出了自己的老二往上面噴射着自己的新陳代謝產物。
“靠,,你這傢伙果然夠****的,往那玩藝兒上撒尿。”嬉皮士的話把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的身上。
大家一看這樣子都樂了,“哈哈,給美國大兵們加加餐。”弗拉基米爾笑着也走了過來跟着一起噴灑,在他們兩個的帶動下,大家都走了過來,在那堆野戰口糧上噴出了自己的排泄物,我也不例外。
等我們排泄完畢,機艙裡的紅燈閃了起來。
“本次航班快要到達目的地,請各位乘客做好離機準備。”機航裡響起了機長幽默的話語。
“好了,大家準備出發了!”北極熊喊道。
大家都背好自己的裝具和傘包,走到艙尾。因爲阿富汗地區的海拔本來就比較高,此時飛機的高度是6000米,可是現在離地面的高度也就是1000多米,所以我們跳傘的裝具很重,又都戴着小氧氣罐和氧氣面罩。
“本次航班已經到達目的地,請大家離機,美國空軍C-17次航班歡迎大家的乘坐。”伴隨着機長的聲音,艙尾的門慢慢地打開了,艙壁上的紅燈也變成了綠燈。
“GOGOGO!”北極熊叫着,第一個跳出了機艙,而我們也緊隨其後,一個接着一個跳出機艙,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
炸橋
我們在空中漂着,享受着自由落體帶來的失重的感覺,過了一會兒才拉開傘,這次我們用的是翼傘,也就是滑翔傘,我們操縱着在空中排成了一個鬆散的縱隊慢慢地向地面落去。
最先降落的是北極熊、謝遼沙和加百列,他們一落地,飛快地解下身上的翼傘和背囊,單膝跪地據槍警戒。隨後,我們跟着一個接一個的落地,收拾自己的翼傘和其他的一些零碎,然後找了個地方把這些以後用不着的東西找地方埋了起來,然後把背囊什麼的裝在羊皮口袋裡,穿上阿拉伯長袍,包上頭巾,這才坐下來吃飯。
不知道是口味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雖然美軍的野戰口糧品種齊全,可我總感覺不如解放軍的好吃,不過填飽肚子問題還是不大。我們吃完了飯,北極熊拿着他的GPS確認了方位,讓大家把槍隱藏在長袍下面,順着一條小路行軍。
我們走了沒多久,充當尖兵的加百列就讓我們停下來,他發現在我們的前方有一支隊伍正在我們前面的一條路上慢慢地向我們走來。北極熊一揮手,猴子、謝遼沙、黨衛軍和自動機跑到路邊隱蔽下來,而我們繼續向前慢悠悠地走着。走近了,我發現這支隊伍裡有四個人,帶着六頭毛驢也慢悠悠地向我們走來。北極熊暗暗地做了一個手勢,我們就準備好手中的武器,我也拔出了插在大腿槍套裡的裝了消聲器的U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