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兩個都被發現了,可是我並沒有開槍,因爲我現在手裡拿的是電狗,射程只有三十來米,如果那把德拉貢諾夫在我手裡,我保證讓他們兩個回覆活點。想提醒一下那個賤人,可是他現在正跟MM在小聲說話。
A隊的人漸漸接近了,他們行進的速度也開始加快,他們之中有兩個傢伙已經興奮地端起狗來掃射了,當然,以他們目前的距離是打不中的。
“砰!”
任劍銘開槍了,對面一個傢伙舉起狗,退回了復活點,其他人聽到槍聲,馬上加快了衝鋒的速度,邊衝鋒邊向我們開槍。隨着他們越跑越近,我們也開始還擊,他們有兩個人被擊中,退回復活區後又向我們衝來。
在我們的火力壓制下,他們之中有的人開始臥倒尋找遮蔽物還擊。他們臥倒的姿勢明顯是跟美國大兵學的,他們抱槍跑步,臥倒是先跪倒在地,上身後仰,兩膝隨着慣性向前滑行一段距離後上身向前臥倒,肘部先着地,然後據槍射擊。而我們通常是左腿向前邁出一大步,身體重心下壓,左手前伸,以手掌肉厚部分擦地,以手、膝、肘的順序順勢臥倒,左腿彎曲,右腿伸直置於左腿上,然後左腳向外發力,以左、右腳尖和左肘支撐,右手出槍,左手接握彈匣或者前護木,呈據槍射擊姿勢。
遊戲繼續進行,伴隨着噠噠噠的開槍聲我手裡的M4打退了敵人一次又一次的進攻,而我們一方的人數也越來越少。任劍銘也不時地在那裡大呼小叫,他也打中了幾個敵人。已經很少有人再向我防禦的方向衝了,因爲向我這裡衝來的都被我打了回去。可是這樣一來,其他幾個人的方向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已經有五個人被擊中退場了,而那個死賤人只顧着自己爽和泡MM,沒有對我們的兵力做出調整。
戰鬥越來越激烈了,慢慢地,我感覺到我又回到了部隊,又回到了戰場上,我的心越來越冷,槍也打得越來越準,我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在境外的那個小高地上一樣,而我的心裡也從原來的漫不經心變得認真起來。在我眼中,對面衝上來的敵人也變成了那些販毒武裝分子,他們嘴裡呼喊着抱着槍向我衝來,而我只有握緊手中的槍,把槍裡的子彈一發一發送進他們的身體。
“哎呀,不好,我陣亡了!”任劍銘在那裡叫了一聲。
聽到他的聲音,我不由得一愣,我的眼前又出現了孫排犧牲的畫面,我又看到孫排那暴開的頭部和他那暴出眼眶的眼球。我的耳邊又傳來了老鬼的呼喊聲和大牛的呻吟聲還有直升機的馬達聲,還有火箭彈的爆炸聲和槍聲。而我的眼前又是一片血色。
“不許動,你陣亡了!
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我渾身一個激靈,回頭一看,看到一個人,拿着把AK在對着我,我還趴在地上,慢慢地翻過身爬了起來,趁他不注意左手猛地一拉那個傢伙手裡的AK,把他拉了過來,右手伸到他的襠下一使勁,把那傢伙掀翻在地,接着用膝蓋頂住他的胸口,右手伸向他的喉嚨,就要使勁。
“油子,你幹嗎呢?”
任劍銘在一邊大叫着。我一驚,原來這不是戰場,這是遊戲,對,這不是戰場,這只是個遊戲……
我這是怎麼了
我從那人身上爬起來,把頭盔摘下來坐在上面喘着粗氣,護目鏡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那個人也坐了起來,在那裡驚魂未定,猛烈地咳嗽着。任劍銘從機槍工事上面跳了下來,“油子,你小子什麼毛病,啊?這只是個遊戲你那麼認真幹什麼?”我擡起頭,望了他一眼,他立刻不說話了,轉身把他的那個同事扶了起來。
“怎麼樣,沒事吧,來,喝口水。”任劍銘把水袋從身上拿了下來,遞給了他的那個可憐的同事。他接過水袋,喝了幾口水,從驚嚇中恢復過來。
“沒事了,沒事了。任總,我去車上休息一會兒吧,不玩了。”
“好,你去休息休息吧。”
他望了我一眼,嘴張了張,沒說什麼就向停在遊戲區外面的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