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醫院之後,醫生做了一個初步的判斷。
醫生也神色凝重的說道:“情況很不好啊,這個症狀實在太像了。不過到底是不是,還得化驗一下,才能知道,但不管咋說,現在必須住院了。”
我卻一臉輕鬆的說了句:“沒事,我命長着呢,我還記得前兩年出來的一個豬流感,當時我不知道自己是豬流感,以爲是普通感冒,就自己躺了一個禮拜,最後我自己好了,我連藥都沒吃一口。等我好了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學校安排大家檢測抗體,我才知道我自己當時得的是瘟疫。”
然後我便說:“得了瘟疫,不治也能自己好了,看來真的是我身體特殊啊,閻王爺他就不留我!”
“這有什麼特殊的,這個流感本來就是自限性疾病,不治療本來就也有自愈的概率。”醫生哭笑不得的說了句,然後醫生又用一種批評的語氣說:“但你這個態度,是拿自己的生命在賭博!不僅是拿自己的生命在賭博,還是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這個豬流感,可是會人傳人的,你不去醫院,萬一傳染給別人,你負責的起嗎?”
我又給自己找了一個說辭,說道:“我這當時不是不知道自己得的是瘟疫嗎?”
“不知道?當時這瘟疫傳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吧?你是知道這個瘟疫在流行吧?那你感冒了,第一時間就該去醫院確認一下。”醫生立刻反駁了我的這個說辭,斥責道:“你唯一一個做的還算說的過去的地方就是,你沒出去瞎跑,一直都是自己躺着的。”
這醫生說的沒錯,只不過,在當時很多人都還沒這方面的覺悟,所以很少有人鄙視我的這個行爲,在幾年之後,又爆發了一個席捲全球的大瘟疫,那時候人心惶惶,官府也在不遺餘力的控制着人員流動,如果我那次的行爲,放在幾年後的那場瘟疫,那麼肯定是要被人鄙視的了,只不過鄙視的程度可能會比出去亂跑的要稍微輕點(我沒亂跑只是在家躺着),亂跑的不僅會被鄙視,甚至還有可能進大牢。
當然,此爲後話,暫且不提。
做完一系列的檢查之後,醫生便給我安排了一個病房,讓我等待結果,然後又給我輸了液。
一直等到了下午,化驗結果出來了。
從我血樣中,並沒有檢測出漢坦病毒。
也就是說,我得的不是出血熱。
但是醫院並沒有放我走,因爲我的症狀越來越重。
就算是最常見的感冒,病成了這樣,也該住院治療了。
醫生給我用了很多藥,不管是抗生素,還是抗病毒藥物,能用的都用上了。
但是,統統不見效!
接下來就對我進行了全方位的化驗,但從我體內,什麼細菌和病毒都沒檢測出來,就算我感染的是一種從來沒被人類發現過的細菌和病毒,那也該從我體內檢測出某種微生物,但是我體內並沒有什麼可以致病的微生物。
到了這個時候,醫生也一籌莫展了,他們懷疑的方向已經不是病毒、細菌感染了。
雖然什麼都檢測不出來,但是醫院的儀器,還是可以看到,我的器官功能在下降,血壓也變得不正常。而我的體溫,一直都在41度42度之間,始終是高燒不退。
時間一晃兩天過去了。
兩天後,我的燒開始退了,柳燕晴也有點高興,以爲有轉機了。
但是醫生卻把她拉到旁邊,告訴她,我的情況依然很不妙,雖然體溫開始下降,但是我器官的損傷明顯是越來越嚴重。
幾分鐘後,柳燕晴走了進來,對我說:“你的燒退了,但是醫生說,還得多觀察觀察,如果沒什麼問題,差不多就能出院了。”
柳燕晴沒有告訴我真實情況,因爲她知道,心態也是決定病情的重要因素,所以她不想讓我恐慌,沒有告訴我實話。
我則是十分輕鬆,笑着說道:“哈哈,我就知道,我是不會死的!從小到大我不知道遇到過多少危險,我哪次不是逢凶化吉了?我都懷疑,閻王他老人家根本就不要我,所以我怎麼都死不了!”
但是,我剛說完這話,我就感覺肚子特別的疼。
一開始,我還能忍着,然後故作輕鬆。
但是緊接着,我就連忍都忍不住了。
啊!我叫了一聲,捂着肚子,說:“肚子疼,太疼了!”
“你沒事吧?”柳燕晴也是一臉的擔心,然後扶着我,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我能挺得住。”
啊啊啊!接下來我不僅是肚子疼,身體的各個部位也開始劇烈疼痛。
無論是身體的各個臟器,還是胳膊和腿,還是眼睛和耳朵,都不是一般的疼。
我平時打架時那麼瘋狂的表現,足以證明我的意志力很強,但是這種程度的疼痛,我的這點意志力根本頂不住。
我幾乎每個細胞都在疼,毫不誇張的說,我渾身上下,都感覺像是有無數個刀子在裡面絞一樣!這種痛苦,堪比受刑!
接下來我抓起病房裡的東西,就是一通亂摔,逮着什麼摔什麼,似乎這樣可以短暫的發泄我現在的痛苦。
聽說癌症晚期很痛苦,但是我懷疑,可能連癌症晚期的痛苦,都比不上我現在的痛苦!
“葉子,堅持住,堅持住啊!”柳燕晴抱住了我,這下我沒有再摔着東西,柳燕晴不斷的安慰着我,希望我能挺過去。
“哇!”這個時候,我又吐了一口血,這時我的臉是朝着上面的,這口血,直接噴到了病房的天花板上。
“醫生,醫生!”柳燕晴大喊着。
然後柳燕晴拿了一個痰盂,我又不斷的往痰盂裡吐着鮮血。
醫生趕了過來,查看了我的情況。
見我疼痛難忍,醫生先是給我打了鎮痛劑,我的疼痛稍微有了緩解。
但是,接下來我的皮膚很多毛孔都在往外滲血,我嘴裡也在吐着血。
“快輸血吧。”其中一個醫生說了句:“他得的應該是一種怪病,我們查了好幾天都查不出來病因,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減輕他的痛苦。”
……
“黑蜜蜂,你再分析一下,葉歌盡現在到了什麼階段了?”
“三天了,無論如何,他已經到了渾身劇痛、吐血不止的階段了。”
“那他什麼時候會死?”
“這不好說,看他體質如何,但是或早或遲,他總是會死的,只要沒人能解了這個毒,他是必死無疑的。”
“好,這很好,我就是要讓他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後在極度痛苦中,去上西天,我要讓他看看,和我蘇琳作對,會是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