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子裡幾乎都是煤氣,燒着沒多久便開始發出爆炸的聲音,嚇得周圍的人都不敢上前,只能乾巴巴的看着等消防車的到來。
可消防車的速度適中趕不上火勢蔓延的迅速,等他們過來的時候,整個房子都已經燒得塌了,就算滅了火,也救不回什麼了。
樑放帶着歐楚歌上了停在街道側面伸展過去的岔路邊上的黑色車子,從他們的角度和距離,能夠很完整又安全的看見那邊發生的一切。
消防車剛到,那對歐楚歌說有事要離開的房主太太以及沒有帶鑰匙的房主女兒都出現了,看着已經被燒成一堆的家,兩人抱在一團,坐在大路上痛哭流涕。
歐楚歌看着她們,覺得呼吸很沉很難受,吸一口氣都覺得心窩中糾着疼兒!
樑放看着她,視線幽幽的投向了房主母女上,輕輕嗤笑了一聲,“你以爲能信任的,卻不一定能交付你信任同等代價的回報,現在你就好好看看,你的天真愚蠢有多可笑,她們今天爲了錢可以將你的命抵出去,以後也會有其他人爲了利益出賣你。”
“爲什麼會這樣……”歐楚歌瞪大着眼,始終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
這些是假的吧,都是騙她的吧……她有做什麼害她們嗎,爲什麼,她們要這麼對她……
這是要恨不得她死吧?
怎麼會呢,她完全沒有害過任何人,她們怎麼可能這麼忍心對自己,難道一條人命,是可以這麼隨隨便便說殺就殺的嗎?
定定的看着歐楚歌臉上的悲憫,樑放撇了撇脣,帶着幾分輕蔑的嘲弄。
“嘖,你是忘記我上次被人砍得快死的樣子嗎?知道原因嗎?就爲了我手頭上有那些人想要的幾批貨而已,這個社會本來就是這麼黑暗,利益纔是一切,你以爲滿世界的人都是相親相愛的?你都幾歲了,怎麼還那麼天真呢……”
樑放指着那對母女,對歐楚歌說出了殘酷的真相。
“這房子原本是她們家的,可是以爲前些年她
老公地下錢莊賭博,輸了錢就把房子都給抵押出去了,和你哥哥歐楚天一樣,他們都欠了我的錢。”
“有人出高價,只要她們完美的僞裝出你的自殺,房子和錢,她們都能拿到。”
樑放一笑,面容陰冷,“如果不是我留了心眼讓人保護你,還不知道原來這一筆回款的內幕竟然是這樣……”
“在你昏迷的時候,她們已經把欠款還給我了,現在又沒有了房子,呵,真是自作自受。”
歐楚歌靜靜的聽着他的話,看着遠處的火已經被撲滅,不一會兒歐楚歌整張臉的偶白了,因爲她看見竟是有人從裡面擡出了……一具屍體?!
“那,那是什麼!”歐楚歌猛地抓住了樑放的手,錯開了視線,忍住了胸口下一下子涌上來的噁心。
樑放臉上表情突然變得怪怪的,歐楚歌覺得胸口窒息,並沒有多加註意。
“既然要讓他們相信你已經死了,不逼真一點他們怎麼可能會信服?”
歐楚歌敏感的抓住了他的字眼。“你知道是誰想殺我?”
樑放低下頭來,看着她,黑亮的水眸定定的注視着自己,那底色裡隱藏的小心和恐懼那麼不經意的向他泄露出來,陪着她一張本來就虛弱青色的臉這般的蒼白,更是讓人看了心中不忍。
無奈的嘆了口氣,樑放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心裡直覺的不想讓她沾染太多那些灰暗的東西,反正以後這件事他都已經安排妥當了,那人也不會再來找她的麻煩,況且有他在她身邊,這種事情他也絕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
“告訴你了你也不能怎麼樣,你還是不要知道爲好。”
見歐楚歌還要說什麼,樑放搶先說道,“以後你就跟着我,就不會有事了。”
他的話讓歐楚歌明顯一怔,她下意識的退開了身子,看着他,臉上的拒絕那般明顯。
歐楚歌沒有說話,就已經用表情表明了態度。
這讓樑放心裡不爽。
他
一下子將挪遠了距離的歐楚歌給扯了回來。
“除了跟着我,你沒有選擇。”他帶着一股子惱恨盯着她,“要不是我,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早就被毒死了,還能在這裡給我擺臉色?”
“你竟然……”歐楚歌大驚,意外樑放竟然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
樑放也不瞞着她,“從你和那個高斯銘在一起拍戲的時候,我就回來撞見你了,不過是你沒看見我而已,你從J市回來之後我也開始讓人密切的關注你,你所有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你和高斯銘的,你和嚴繹誠的,當然也包括了你懷孕的消息。”
樑放的眼睛掠過她的驚愕的臉往下看,淺淺的落在了她未見凸起的小腹上,斂眉的他眼底有一瞬異色飛快的閃過,無人看清。
“你放心,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上次我傷重的時候你幫了我,我樑放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我回來幫你,不過是爲了報恩而已。”
話雖如此,歐楚歌對他仍舊有戒備,那晚他壓着自己說的那些話,歐楚歌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有些害怕。
樑放同嚴繹誠或者高斯銘不一樣,這個男人太危險了,她不敢……
歐楚歌眼中的害怕出賣了她,樑放牽着脣一笑,“怕我?覺得我是壞人不敢跟着我?”
猛烈的搖頭,歐楚歌口不對心,“我不是……”
“你放心,我會安頓好你,也不會過多牽涉你的生活。”樑放說道,“現在對於他們來說,你已經是個死人了,憑你現在的能力,懷着孕能怎麼過下去?”
“爲了孩子,爲了你們母子以後,你只能選擇相信我。”
怔怔的看着樑放,歐楚歌目光微黯,靜靜的垂下了頭。
樑放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好好想想,我給你兩天的時間,跟我走,還是留在這裡東躲西藏的過,你自己決定。”
歐楚歌張着口,發覺自己有好多話想說,卻始終啞口無言。
他給出的這兩條路,歐楚歌都難以抉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