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三年前只是個誤會,程笠的動作放柔,他低頭放輕了聲音。
“陳婭,沒有其他女人,也沒有其他男人,你以後都待在這裡,再也沒有別人出現,沒有陸斯銘沒有何鬆月,就只有我們。”
“不,我不要待在這裡,我要離開,程笠,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放過我吧。”陳婭太累了,她哭着懇求他,即使他沒有其他女人,可是他們之間隔的太多,那些人是不會放過她的,程笠只會危險。
這樣的傷害和誤會,只會不斷的重複,折磨着兩個人,陳婭太累了,她害怕還有下一次,程笠的控制慾讓她窒息,她欠他的只能下輩子來還。
呵呵呵!程笠笑着,空洞而悲傷,他沒在說一個字,放過她,那誰來放過他呢?
他不顧陳婭的哭訴和抗拒,將她狠狠的要了一次,直到陳婭承受不住的昏過去,他才緊緊抱着她,她在他懷裡,可是他的心空的更厲害了。
等陳婭醒來時,她身上已經清洗過,也換了衣服,依然是臥室,她想坐起,身體一動又跌了回去,耳邊有鏈子滑動的聲音,她絕望的看過去,之前的領帶換成了黃金的鏈子,鎖在她的手腕和腳踝上。
“啊,程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陳小姐,別掙扎了,也別喊了,程少出去處理事務,您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她們是現在開始照顧您,以後,你就只能在牀上。”
管家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心裡嘆息一聲。以前陳婭的活動範圍還是臥室,現在直接是牀上了,他不敢去探究少爺怎麼想的,爲什麼兩個人就不能好好相處呢?
陳婭要崩潰了,程笠,他是要折磨死她嗎?
“啊!”陳婭一口血噴出來,她恨程笠,爲什麼就不能放手呢?她只是不想兩個人在受傷了,也不想他在有危險而已,爲什麼就到了這樣的境地。
醫生很快過來給陳婭檢查,她只是氣急攻心,醫生開了藥給陳婭,叮囑她要放寬了心,不要在給自己增加壓力。
兩個女傭很快換了新的牀單,又端了水和毛巾給陳婭洗臉,她拒絕不了,甚至是連吃飯都成了困難的事兒,可是她不想做一個廢人,只能被困在牀上,做一個禁臠。
管家在一邊碎碎念,告訴陳婭現在少爺不再,她還是想開點,不要在難爲了他們,也讓她自己痛苦,身體是自己的,只要好好活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陳婭失神的望着窗外,她好像看見了藍天白雲,還感受到了風吹過她臉龐,可是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眼睛酸澀,她再也不會流眼淚了。
別墅裡發生的一切,正在同步傳到程笠那裡,他坐在辦公桌前,目光看着面前的電腦屏幕,上面是別墅臥室裡的畫面,他在正對着臥室的方向安裝了攝像頭。
隔一段時間管家也會給程笠打電話,將陳婭的情況稟報給他,可是那樣又能怎麼樣呢?
程笠看着陳婭憤怒的罵他
是混蛋,看着她吐血,這一刻他的嗓子眼也是腥甜一片,他拿了手帕捂住,在移開時手帕上一片猩紅的液體,他看着那血,脣角浮現笑意,看,他們真是夫妻,吐血都是一個節奏!
怎麼辦?他就是不能對她放手,她還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險,上次她只是逃離他的保護那麼短的時間,就差點沒命了,他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他保護的範圍了。
敲門聲響起,程笠將手帕丟進旁邊的桶裡。
進來的是阿邱,他拿來了查到的一些資料,一些人離境了,綜合他們入境的情況看,還有在這裡的行蹤很是可疑,有監控視頻拍到他們似乎和謝涼接觸過。
程笠要的不是這個,他將資料丟到桌子上,擡頭冷冷的看着阿邱。
“還沒找到謝涼?”
“她好像蒸發了一樣,沒有找到,或許對方以防萬一,已經滅口了。”
這是阿邱推測的,沒有找到屍體,就下不了結論,果然這個回覆讓程笠很不滿意,他讓阿邱繼續去查,即使謝涼死了,骨灰也要找到。
“是,程少,另外何鬆月最近動作很頻繁,這兩天還出國一次。”
“翻不了浪花。”
“還有葉家那邊,已經去見程老爺子幾次了.....”阿邱後面的話在程笠冷厲的眼神裡,吞了回去。
程笠當然知道,不用他提醒,那又如何,那老頭想娶就去娶好了,他已經結婚了,而且也絕不可能去葉半雪,她的臉毀了,如果不是那場意外的車禍,程笠真的會懷疑這幾次的事情都是葉半雪做的,現在顯然不是,這纔是程笠放過葉半雪的原因。
阿邱不敢在多嘴,退出辦公室站在走廊,發現後背的衣服都被汗浸溼了,自從車禍後,程少越發的了冷厲了。
天黑的時候,程笠回了別墅,他直接去了臥室,此時陳婭正發呆的看着窗外,除了黑暗她什麼也看不見,剛剛她也聽見了車子駛近停下的聲音,她知道程笠回來了。
臥室裡璀璨的燈光落在陳婭憔悴的臉上,短短的幾個小時,她整個人看起來消瘦了很多,本來就不大的小臉,此時看着越發的讓人心疼。程笠大步走過去,坐在牀邊,他的手一擡,陳婭立即縮着身體避開,一雙憤怒的眼睛瞪着她。
剛剛還像是一個易碎的娃娃般,此時已經如被刺激到的小野獸,這讓程笠的心裡五味陳雜,下一秒心裡又升騰起怒火來。
“怎麼,不讓我碰,想留着給誰碰?”
“總之不要是你就好。”
“陳婭,你是我老婆,知道老婆是什麼嗎,就是合法的幹了你。”
程笠覺得自己中了毒,是一種叫陳婭的毒,她爲什麼總是想要逃離他呢,總是要和他劃清界限,可是他偏偏不會如她的意,不會讓任何男人染指她。
無論是陸斯銘還是何鬆月,他們都得下地獄。
管家恭迎程笠回來,不放心的跟了上來,聽着裡面的動靜,他
心驚肉跳,又搖頭嘆息的下樓,看樣子這晚飯一時半會少爺是沒功夫吃了,少爺和程小姐是要彼此折磨到什麼時候呢?
有什麼誤會是不能接觸的,哦,除非陸小姐愛的根本不是少爺,可是這不科學啊,管家搖頭,少爺那麼出色有魅力的男人,想要投懷送抱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鯉,所以不科學。
陳婭滿身青紫的癱在牀上,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陷入黑暗裡的,只知道身上的男人變着方式的折磨她,讓她痛苦,無所不用其極的羞辱她,這樣的痛苦,什麼時候能結束呢?
程笠滿身是水的站在牀邊,他看着昏迷過去的陳婭,看着她身下的血,他又傷了她,程笠心裡越發的痛苦,低頭拿出鑰匙將她手腕腳踝的鐵鏈打開,他輕輕將她抱起走進浴室,仔細的爲她清洗身體,小心的不讓水碰到她的傷口,又抱了回去,牀單已經重新換過,他拿了藥摸在她紅腫破皮的傷口上。
或許是碰觸到傷口很疼,陳婭痛苦的皺着小臉,嘴巴顫抖着,卻沒醒來。
此時的她沒了之前的張牙舞爪,也不會說那些讓程笠痛苦憤怒的話,看着這樣的陳婭,程笠只覺得嗓子眼堵塞的厲害,他將她抱在懷裡,她的身體很冷,他努力爲她溫暖着身體。
他深邃的目光靜靜的看着陳婭瘦削的小臉,此時他能溫暖了她的身體,又該怎麼做才能溫暖了她的心?
等陳婭醒來時,已經是深夜時分,她身體一動就全身痠疼,她立即睜開眼睛掙扎着坐起,牽動了鎖着她的鏈子,陳婭悲哀的發現這不是她做的噩夢,是現實,苦笑了笑,她感覺到不對勁,一擡頭就看見了坐在窗邊的身影,陳婭立即後退縮在牀角,警惕的看着程笠。
剛剛他又折磨了她一頓,難道真的要折磨死她才罷休嗎?
“醒了,吃點東西。”
程笠將陳婭的動作看在眼裡,心裡一痛,卻什麼都做不了,他打了個電話出去,很快就有傭人推着餐車進來,上面擺放着豐富的晚飯,應該是宵夜了。
廚房裡一直備着,等陳婭醒來吃,這一天她幾乎都沒吃什麼東西,這也是她身體虛弱的原因之一。
傭人想要喂陳婭,程笠揮揮手讓她們出去,他親自端了碗喂她喝湯,陳婭揚手將程笠手裡的湯碗打翻,諷刺的看着他,把她折磨一頓,以爲一點小恩小惠就能彌補了?
“陳婭,如果不想你爸爸明天也沒東西吃,你今晚最好不要在挑戰我的耐心。”
程笠的聲音冷冷的,沒一點溫度,他知道這是要挾,只會讓陳婭更加的恨他,將她推的更遠,可是現在這是他唯一能用的辦法,果然陳婭扭頭憤怒的看着程笠,是啊,她怎麼忘記了,他可以用爸爸威脅自己的。
這個男人,陳婭看着他,視線模糊,她掙扎着起身撲到餐桌邊,直接用手抓了飯和菜混亂的塞進口中,不就是吃飯嗎?
臥室裡只有狼藉的吞嚥聲,她幾乎是不嚼就硬是吞嚥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