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點了點頭,車子便緩緩朝門外駛去。
而就在此時卻發生了意外!
葉半雪見叫何鬆月沒有任何反應,心一橫直接衝到了車頭前。
保鏢們沒想到這位嬌滴滴的大小姐會有如此的勇氣,根本沒有人去攔她,所以她才能成功地衝了上去。
刺目的車燈照的她臉色雪白,葉半雪腿有點軟,但仍堅持着站在那裡,還張開了雙臂,朝司機堅決道,“停車!”
這話其實沒有意義,她已經擋在了車子前,除非司機驅車從她身上碾過去。
顯然何鬆月絕不會允許自己的私人會所出現這種慘事,因此葉半雪終於得逞,她跑到車後座拉開了車門,不顧其他人眼神的坐了上去。
“這位小姐。”何鬆月嘴角還掛着招牌的促狹笑容,“你投懷送抱的對象,不該是程少麼?”
葉半雪瞪了他眼,“你閉嘴!”
訓斥人的時刻,身上的大小姐本色顯露無疑,司機不由得抹了把冷汗,但葉半雪並沒有意識到這古怪的氣氛,擲地有聲道,“我知道你是去幹嘛!”
“喔?”何鬆月挑了挑眉,神情竟然沒有半點不耐煩,“那你說說我要去幹嘛?”
“程笠和你的未婚妻同時失蹤了。”葉半雪有些氣憤,說到激動處連拳頭都攥了起來,又羞又惱的扔下幾個字,“管好你的女人!”
似乎被葉半雪的大小姐脾性惹煩了,何鬆月神情變得冷淡起來,“這句話我也同樣送給你,管好你的男人。”
他說話總是這樣,輕飄飄,但是殺傷力極強。
聽了這句話,葉半雪頓時如同被踩到了尾巴,氣得嘴脣都有些顫.抖,眼珠子錯也不錯的怒視着何鬆月。
何鬆月閉着眸子隨便她看,然而這麼盯了一會後,葉半雪卻突然疑惑道,“我爲什麼看你有點眼熟?”她歪着頭朝前靠近了近,試圖看得更清楚些,“我們是不是見過?”
何鬆月聞言睜開了眼,狹長的雙眸裡掠過抹異樣,隨即轉頭回了個嘲諷的笑容,“你和程笠搭訕人的招數,都這麼古老嗎?真不愧是一對兒。”
“你!”葉半雪又被氣得渾身顫.抖,腦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不久前的宴會廳裡,程笠就這麼問過那個女人。她頓時咬了咬牙,也不想再搭理這個何鬆月,靠到了座位上生起悶氣。
這邊,深夜的2號公路上。
陳婭腦袋昏沉的躺在後座上,凜冽的寒風猶如能刺骨般不停撞在她身上,她瑟縮了下,終於被凍醒了。
“醒了?”身邊響起一道毫無起伏的低沉嗓音。
陳婭嚇得看了過去,只見身旁坐着個男人,他穿着那件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在不時閃過的路燈光芒下,能看到他陰沉的表情。
“程笠,你又抓我幹什麼?”陳婭實在受不了這種被貓捉老鼠的遊戲了,忍不住激動地質問起來。
聽到她的話後,程笠的眸子閃了一下,他突然俯身捉住了陳婭的雙手,輕鬆地壓了上去。
兩個人本來就
靠的很近,現在又是這種男上女下的姿勢,陳婭覺得鋪天蓋地的男性氣息洶涌而來,壓迫的她幾乎喘不上氣。
她手腳並用的掙扎着,費力又徒勞的喊着,“你放開我!你這個變.態!”
“變.態?”這兩個字眼似乎挑動了程笠的情緒,他眸子深處頓時蒙上了一層更加濃郁的陰霾,突然將陳婭的雙手舉高壓.在她頭頂,然後笑了出來,“你剛纔不是問我想幹什麼嗎?”
他這句話念的無比的輕,眸光從上到下一寸寸掃過陳婭的身體。
陳婭被他這種帶着恨意的目光瞧得渾身打顫,情不自禁的咬住了下脣,生怕半句話沒說話就激怒了眼前這個男人。
她這副可憐的模樣,落在程笠眼中卻沒引起他絲毫的疼惜之情。
程笠手指在她的鼻尖,嘴脣流連而過,接着又順着她的脖頸,像故意折磨她一樣極其緩慢地向下移動,聲音卻無比柔情,“猜猜我想幹什麼?”
“不要……”陳婭驚恐的看了眼前面還在開車的司機。
以前程笠不管怎樣折磨她,羞辱她,好歹還知道顧及一下她的自尊,甚至她不願意,絕不會做強上弓的事。
可現在他就像變成一個人,就像一個魔鬼!
陳婭小聲的懇求道,“不要,拜託你了……”她實在太過害怕,身體因爲這份突如其來的羞恥感不住地顫.抖,眼淚都順着眼角滑了出來。
“我還什麼都每座,你就這麼害怕?”程笠狀似溫柔的握住了她胸.前的圓潤,低聲在她耳邊喃喃,“你是因爲不情願嗎?你不願意?”
這個問題他足足問了兩遍,對於程笠這種惜字如金的人來說,是很難得的,
陳婭也意識到了,他現在的情緒根本就不處於正常範圍!被這種狀態的程笠壓.在身下,以前在別墅裡的一幕幕都涌進了陳婭的腦海。
那些被羞辱、或者被鞭打的畫面全部襲來,陳婭肩頭都在微微發抖,忍不住搖起頭來,“我不願意!”
程笠的反應比她想的還要變.態,甚至從根本上無視了她說的內容,在車廂裡兀自低低的笑出了聲,這樣子更讓陳婭毛骨悚然。
“跟着我就不願意。”程笠眸子裡的暗色比黑夜還濃,他用膝蓋分開了陳婭的腿,又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腕,聲音透着十足的危險,“我會讓你願意的。”
說完這句話後,他也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用手扯開了陳婭的裙子——
“咔嚓!”
就在這時,車子猛地一停,路外也霎時亮起了無數的閃光燈。
“程少,前面被很多面包車堵住了,左邊也有!”隨着司機驚慌的聲音響起,程笠立刻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第一時間披在了陳婭的身上。
在他剛做完這些動作後,那些架着攝像機的記者已經衝到了車門前,靠前的幾個人邊拼命地拍打車窗,邊迫不及待的發問。
“王先生,請問您深夜似乎陌生女性,您妻子知道嗎?”
“這位小姐你知道王先生有家室嗎?你不
覺得插足別人的家庭很可恥嗎?”
“王先生身爲公衆人物……”
伴隨着車門外喋喋不休的“王先生”三個字,程笠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被算計了!否則京城哪家媒體,竟然敢膽大的來堵他程笠的車?
隔着一層車窗,無視外面那些興奮地人臉,陳婭淡定地起身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她就知道何鬆月不會簡單的只帶她溜達一圈……原來早都算計好了,而她就是那枚至關重要的棋子。
陳婭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淡定,淡定的讓人忍不住懷疑。程笠抿着脣一言不發的望着她,眸子裡就像醞釀着場極大的風暴。
而這時,窗外還傳來更加犀利的質問,“請問兩位剛纔是準備車震嗎?”
“滾!”程笠終於忍無可忍,極冷酷地扔下一句。
他這道沉冷凜冽的聲音讓外面的記者們一愣,但立刻又興奮起來,喋喋不休的繼續道,“請問你是王先生的親戚嗎?”
程笠沒有回答,而是神情危險的盯着一言不發的陳婭,他半晌纔開了口,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就……這麼恨我,和別人聯合起來算計我?”
這個問題陳婭沒法回答。
她不知道何鬆月會埋了這麼一個大坑,險些把自己的身體也賠了進去,但她確實猜到何鬆月今天會有動作。
程笠見她不說話,然後突然就笑了起來,笑聲裡摻着無法言喻的痛苦。
“我還當你長腦子了,陳婭,你知道這麼做最後搞死的人會是誰嗎?我今天告訴你,如果他們知道你和我什麼關係,第一個處理的就是你!”
……
陳婭有些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腦子都是當機的。
她突然想到了程笠把她丟下車的那天,想到了那個斯文儒雅又會使刀的管家,想到了那天雙方持槍對峙的場面。
那時候陳婭就隱約意識到了,程笠的背景不是普通的豪門。可她已經早在被送進別墅那天,就註定要被捲進這場糾紛。
程笠沒有問過她是否願意住下來,何鬆月沒有問過她是否願意被搶走,她從來都是那個身不由己的木偶,被這些人提線一般玩耍。
正如這次的曝光,是兩個大人物之間的對抗。
程笠或許會因此失去些什麼,比如名譽?比如地位?陳婭猜測不到,但她現在知道了自己有可能會失去小命。
這又有什麼關係呢?起碼她這個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小人物,拉了一把程笠的後腿。
他讓她不好過,她也讓他不好過了,這簡直太好了。
於是陳婭緩慢的勾起了嘴角,“我不怕死。”她望着程笠的眼神很平靜,像潭死水般沉寂沒有半點浪花,紅.脣微啓道,“只怕死前沒見到你落魄的樣子。”
看到程笠驟變的眼神,陳婭頓時笑的更開心了,笑的花枝招展。
可這次她沒迎來對方掐上脖頸的手,也沒有被扇一耳光,甚至都沒有聽到半句羞辱的話,這實在不符合程笠想折磨她的風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