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巖小區離你這裡不遠吧!”鍾慧掛了電話,轉頭問關曉。
“不算太遠,怎麼了?”“你有車麼?能不能送我過去,有一個緊急案子要處理。”鍾慧的語氣不容辯駁。
“有一輛摩托車,這是鑰匙,你自己騎着去吧!”關曉說着從褲兜裡掏出一把鑰匙遞給了鍾慧。
“喂!這是什麼意思,你們這個地方我路不熟,耽誤你一點時間送我去吧!警民合作嘛!再說這次的案子和你的案子很相似哦!你不想了解一下麼?”鍾慧盯着關曉的眼睛微笑着說。她的眼神使關曉難以拒絕。
“好吧!我送你過去,不過我對案子可不敢興趣。”
關曉鎖了門,從門廊裡推出一輛半舊的大洋摩托,跨了上去。鍾慧也跨上了摩托車後座,俯身抱住了關曉的腰。
關曉的臉登時紅到了脖子根,他的背明顯的感覺到鍾慧豐滿挺拔的胸部竟是那麼富有彈性。
“那個,那個你能不能不要抱那麼緊!”關曉支吾着,
“哎呀!我一個女孩兒還不覺的難爲情,你一個大男人害什麼臊,得了便宜還賣乖,趕緊走吧!”
摩托車疾馳而去,車上的帥哥美女可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這些人的眼神中不外乎羨慕嫉妒恨這幾種情感。
在路人的眼神中,有一個人的眼神卻充滿了失落,那便是歐陽蘭,她打聽到關曉的住處,特意來找他,對那晚的救命之恩表達謝意。
可就在路上,她看到關曉載着一個絕美的女子從自己身邊疾馳而過。不知怎的,她的心中頓時升騰起一陣失落。看來,不用去找他了。
文巖小區,幾輛警車停在3號樓下,四周還拉了警戒線。看來那裡便是案發現場了。
“鍾姐,你過來啦!”一個瘦瘦的小警察迎了上來,當他看見鍾慧身邊的關曉時,臉上掠過一絲妒意。
“現場在哪?我去看看。”鍾慧說着朝樓上走去,小警察連忙上前引路。
3樓一間房子裡擠滿了警察,成剛正在詢問一箇中年女人問題,可是那個女人蜷縮在沙發上只是哭,地上的白布下蓋着一具屍體,屍體周圍還散佈着腥臭的肉塊兒。
殷紅的血濺的到處都是,關曉看到眼前的慘像,胃中一陣翻騰,險些吐出來,不過鍾慧作爲在場唯一的女警察,她的表現令關曉大爲佩服,只見她走上前揭開白布看了看屍體,面不改色心不跳。
“成隊,有什麼線索麼?”鍾慧看了看愁眉不展的成剛問。
“唉!毫無頭緒,這個女子是死者的妻子,她目擊了丈夫爆炸的全過程,與那晚步行街的人體自爆案如出一轍。
唉!你怎麼來了?”成剛看到門口站着的關曉,詫異的問。
“是他送我來的,當時我正準備問他些案子的情況,你給我打電話,我就讓他把我送過來了。”鍾慧向成剛解釋了一番。成剛聽後沒再吭聲。
“她都說了些什麼?成隊。”
“她說她剛一回家,見丈夫赤身裸體的躺在牀上,軟塌塌的像付人肉皮囊,連話也說不出來,她本來想罵他的,還以爲他在家裡幹什麼苟且之事,他那人,總愛沾花惹草,因爲這種事,兩口子沒少鬧,可是看丈夫這個樣子,她反而害怕起來,丈夫突然從牀上爬起來,像條蛇似的用身體蠕動到地上,喉嚨裡嗚哇嗚哇發着怪聲,接着 ,毫無徵兆,丈夫的身體突然爆開了,血肉橫飛,濺滿了房間。她也被嚇傻了。到現在一直哭,看來受刺激不小。”
成剛對鍾慧談了談案子的情況,看的出這位老刑警也沒什麼頭緒。
“我來問問她!”鍾慧走到那個女人面前,蹲下身子,拉起她的手問,“大姐,你說你回到家就看到丈夫躺在牀上,那麼你回家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
聽到鍾慧的問話,女人怔了一下,止住了哭,“我回到家時,發現門是虛掩着的,而且,對了,我在上到二樓的時候,碰到一個匆匆下樓的女人,”
“女人?什麼樣的女人?”鍾慧很敏感的察覺到其中一定有問題。
“哦!那個女人很妖豔,穿着一身紅色的衣裙,戴着一面黑色的面紗,看不清楚臉。總之我感覺她怪怪的,而且她走路似乎沒有聲音。”女人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景。
“一個紅衣蒙面的女子,小區的樓道口應該有監控吧!調出監控看看吧!”鍾慧吩咐瘦警察去查監控,那傢伙就樂顛顛的跑出去了。
不一會兒,瘦警察回來了,他向成剛和鍾慧彙報說:“我到物業那裡查過了,從昨晚到現在,根本沒有一個蒙面紅衣女人出入這棟樓。”
“不可能,我明明看她下樓走出去了,難道我見鬼了?”女人難以置信說。
“這件案子不好破啊!”成剛點燃一根菸,愁眉不展的說。
“鍾慧,把這件案子和前幾天晚上的案子併案處理,仔細分析一下兩件案子的特點,看能不能找出什麼蛛絲馬跡。還有對外封鎖消息,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能把人炸的骨肉分離,世間恐怕還沒有這種武器吧!”成剛近乎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成隊,我懷疑,在死者爆炸之前,身上的骨頭都已經被抽離了。”鍾慧的猜測令她自己也難以相信。
“抽離,用什麼辦法可以把人的骨頭活生生的從身體裡抽出來,人是不可能做到的,你不要告訴我說是鬼做的。”成剛不悅的說。
“清理現場,我們先回去,鍾慧,做好家屬的安撫工作。”成剛下完命令,先行出了房門,在經過門口時,他又盯了關曉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鍾慧和關曉出了居民樓,關曉猛地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鮮空氣,“啊!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屋裡的血腥氣搞得我都快吐了。”關曉情不自禁的感嘆。
當他轉頭看向鍾慧的時候,發現她依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鍾警官,我很好奇作爲一個女孩子家,那麼血腥的場面好像對你沒什麼影響,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種場面我見多了!”鍾慧一句漫不經心的回答倒是讓關曉冒了一身的冷汗。這個女子,一定不簡單,他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