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房子的女主人還是她,甚至連傅氏公司的所有員工都會恭敬的稱呼她一聲傅太太,可是陸絲懿又算是什麼呢,她就算是站在傅御南的身邊,只要自己還活着,她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女人,永遠都不可能光明正大的陪在傅御南身邊。
蕭雲嬋一臉愜意的坐在病牀對面的椅子上,左手邊的桌子上是一些雜誌,還有一對水杯,她笑道:“看來傅御南是經常坐在這個椅子上和你說話的對不對,這種感覺是不是讓你很滿足呢,只要沒了我的存在,你和傅御南之間就不會再有任何間隙,到時候你想怎麼樣,誰也無法阻攔你,而你也會和傅御南成爲最般配的一對,是不是?”
陸絲懿暗自握緊的拳頭,她根本就不屑和蕭雲嬋爭辯什麼,而且她就是這樣想的又有什麼不對,如果沒有蕭雲嬋,恐怕現在傅御南早就娶了自己,他一定是因爲對蕭雲嬋心中愧疚,所以纔會遲遲不肯說出來,陸絲懿肯定,傅御南的心中一定是有自己的,全都是因爲蕭雲嬋的橫在中間,阻礙了她和傅御南進一步的發展。
“蕭雲嬋,你現在還有什麼本事和我說話,除了御南,你已經一無所有了,而現在御南都已經和你冷戰中,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你遲早都會被御南趕出家門的。”
陸絲懿相信,用不了多久蕭雲嬋就可以徹底的和傅御南的世界說拜拜了,這個女人簡直不能再討厭了,她的自以爲是,她的笑容都是那麼充滿諷刺,竟然可以讓見過無數大場面的陸絲懿心裡發慌,看到這個女人臉上的笑容,她就忍不住想要衝過去將她臉上的虛僞扒下來!
那種仇視的目光裡面不知道隱藏了多少怨恨,但蕭雲嬋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她需要再加把勁,一定要爭取看到更出彩的一幕。
“陸絲懿,你只能動動嘴皮子而已吧,我就站在這裡,
你又能耐我怎麼樣,你敢過來嗎,指着我的鼻子罵我,打我?你能嗎,你不能,因爲你要顧及你的矜持和端莊,你要顧及你在別人眼中的樣子,你永遠都是活在別人滿意的影子中,卻從來都沒做過真正的自己,你不能發怒,不能生氣,不能罵人,你只能壓抑在心裡,所以纔會早就成你如今壓抑到變態卻只會折磨自己的內心,這就是你,光芒四射的大畫家陸絲懿,永遠都只是別人眼中完美的陸絲懿。”
一個活在別人眼中的女人,是永遠都不會得到自由的,要想不被束縛,就一定要拋棄所有的捆綁,釋放自己的靈魂,蕭雲嬋十分感謝爸媽能從小給她一個自由生長的空間,在對與錯之間能有一個明顯的分界線,不該做的事情永遠都不會做,該做的事情也絕對不會猶豫。
“蕭雲嬋,你給我閉嘴,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你給我閉嘴!”陸絲懿氣的大口喘息起來,胸膛快速起伏着,一層細細的汗已經佈滿她的額頭,雙手緊緊抓住白色的牀單,分外用力,因爲蕭雲嬋說的,完全都對,就連她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已經不是完美的。
可是她能有什麼辦法,她幾次想突破自己的束縛,可每到最後卻總是被那些腐朽的約束捆綁住,她想要掙脫,想要放飛自己的靈魂,所以纔會在大學畢業之前毅然決然的選擇出國深造,更是按照自己的意願義無反顧的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畫畫上,可結果呢,結果就是她失去了自己所愛的人,如今還要隱忍着自己,忍受一個女人對自己的指手畫腳。
陸絲懿從病牀上跳下來,直衝到蕭雲嬋的面前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手上用力將蕭雲嬋壓在椅子上動彈不得,她的力道很大,因爲憤怒眼珠死死的瞪着蕭雲嬋,長長的頭髮散落在臉頰兩側,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用力的搖晃着蕭雲嬋的身體,手上絲毫沒有
殘留餘力,掐的她脖子生疼,感覺自己渾身都快要被搖晃的散架一樣。
呼吸漸漸有些困難,蕭雲嬋不由自主的張開嘴,眼珠往外面凸出着,眼珠不受控制的往上面翻,雙手死死的抓住陸絲懿的手腕想要掰開,雙腳胡亂的蹬着,想要掙脫陸絲懿的束縛。
在被掐死的前一秒,蕭雲嬋一把推開了陸絲懿的雙手,彎過腰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卻因爲用力過猛而劇烈的咳嗽起來,陸絲懿跪倒在地上,卻望着蕭雲嬋冷笑起來,她的上身顫抖着,頭髮就像是張牙舞爪的蛇一樣在顫抖。
“呵呵,呵呵呵呵,蕭雲嬋,你也知道害怕啊?我還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所以纔敢來到我的面前這麼放肆,蕭雲嬋,我告訴你,既然我會回來,會回到傅御南的身邊,就已經證明我這次是下定決心要把御南奪回來,從小到大,只要是我想得到的東西,我一定會得到,得不到的,我也只會毀掉他!”
在陸絲懿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蕭雲嬋竟然感覺她有種說不出的可怕,真正的瘋子並不會展露出來的,沒想到陸絲懿一個國際知名畫家,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那她的內心,又會是陰暗成什麼樣子。
轉過身來,陸絲懿端莊的坐在牀上緩緩的躺下去,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自顧自的說道:“小時候,我有一個洋娃娃,我姐姐看到了也很喜歡,非要用她的洋娃娃跟我的換,爸爸心疼姐姐哭,就勸我把洋娃娃給姐姐玩,我笑着說,當然可以啊,在爸爸離開後,我當着姐姐的面,用剪刀把那個洋娃娃一刀一刀的剪碎了,我的東西,誰也別想碰。”
蕭雲嬋愣在那裡,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陸絲懿居然會有這麼大的野心,如果真是這樣,那傅御南如果和她在一起,恐怕遲早有一天會被她算計的……蕭雲嬋胡亂的搖搖頭,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