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全根急匆匆追趕黎寶根,將他帶回繡品店,讓連福接福及狐朋狗友先行離開。
等連福接福離開,他馬上很嚴厲的看着黎寶根語氣更加嚴厲:“寶根,大哥已經說了好幾遍不要與田林爲敵,更不要爲難他,你爲什麼不聽?”
“大哥,他真的是偷狗賊,我親眼看見他吃了我的大黃。”黎寶根見身邊沒人,不敢大聲說話,小聲道:“還有,他對馨欄也圖謀不軌。”
“寶根,別瞎說,我怎麼沒看出他對馨蘭有什麼企圖。”黎全跟聽黎寶根如是說,更加嚴厲:“寶根,馨蘭已經不小了,你這麼說會敗壞她的名聲的。”
“大哥,她天天往那邊跑,連自己的生意都不管,以前是一個月半個月不來鎮上,現在倒好,變成了一個月半個月不回家,名聲早就在外了,還用得着我來敗壞嗎,大哥,你要管也是管管她,而不是我?”
黎寶根不敢跟黎全跟頂嘴,小生嘟囔。
“住嘴寶根,不管怎麼以後不許和田林爲敵。”黎全跟聽黎寶根嘟囔的很有道理,不能說出鮑天麟的身份。只好再一次呵斥黎寶根:“以後要是我知道你和田林作對,就罰你一年不準出門。還有,就算馨蘭天天追着田林,也不是田兄弟的事兒,而是我們馨蘭的事兒。”
“現在你好好在家想想。不許出去。”黎全跟說完匆匆明離開,黎寶根狠狠瞪着眼睛,卻不敢違背黎全根的意思,只好乖乖地站着。
長這麼大,他就害怕這個大哥,雖然他並沒打過他也很少罵他,卻是說一句話就頂一句話。
爲了這個田林被大哥處罰。他越想越生氣,要是以後成了他的妹夫。他就是大舅哥,看見他就想起了大黃想着就來氣。妹夫小舅子一見面就彆扭,這可不行,絕對不行,就算是被罰一年不準出門也不行。
鮑天麟晚上破天荒的住了下來,院子已經和隔壁的巧女館後面的院子連起來,正房就有五間,還有五六間耳房,隨心和李媽已經在鎮上租了屋子住下。
蓋星雨該回去了。他帶着兩個弟弟去查看地形,設計規劃好了高平鎮四通八達的大路,現在要着手鎮上到縣城之間的路。司馬翼司馬羽來幫忙。司馬小嬋司馬小娟留在家裡給甄珠兒甄貝兒作伴,月亮升起,鮑天麟邀司馬兄弟一起出去走走。
三人漫步在鎮子邊緣的山坡前,鎮子已經發展的規模很大,以前一眼望到頭的平地上蓋滿了房子。一座座的院落,門面房也向兩邊擴張,儼然一座獨處高山頂的城鎮。
鮑天麟高大威武器宇軒昂,兩邊的司馬翼司馬羽俊朗出塵,三人沿着山坡邊沿慢慢走着,月光輕柔的灑在身上。像是世外之人。
蔡玉梨蔡小姐已經在鎮上買了地皮修了座小小的院落,三間正房,耳房廚房。院子中間打了一口井。只要司馬翼司馬羽去鎮上幫忙,她都會找藉口去鎮上住幾天。
上次司馬翼給了她暗示,她回去和爹一商量,蔡老爺卻不同意由他找人來提親。她卻又找不到單獨和司馬翼商量時間。心裡着急如焚。
每天除了掩人耳目般的去糧行查看查看,就是眼睛盯着回頭客飯店。巧女館開業。她隨了份子,吃了酒席,回到家。就讓花兒玲兒盯着。
鎮子不大,在門口就能看見街上的動靜,本來花兒玲兒以爲夜深人靜,月光如水,回頭客飯館應該要關門,司馬翼司馬羽也該休息了。
兩人正準備進屋熄燈睡覺,卻看見鮑天麟司馬翼司馬羽沿着街道走來。
兩人忙進院子,不大一會蔡玉梨蔡小姐花枝招展的走了出來,後面跟着彩旗飄飄的花兒玲兒。三人自覺很美的裝作賞月,其實在素雅冷傲的月光下有點俗氣。
鮑天麟首先看見了三位女子,見蔡玉梨小姐一步三搖,紅襖配綠裙,烏髮高聳,臉上塗着紅紅的胭脂,後面兩位小丫鬟也不示弱,衣裙奼紫嫣紅的迎面走來,幾乎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但是他只是咧了咧嘴,硬生生的憋回了笑。
司馬羽輕輕捅了捅司馬翼,司馬翼正在思考鮑天麟剛纔的話,他擡頭順着司馬羽的目光看見了蔡玉梨小姐,嚇了一跳,瞬間臉色緋紅,對蔡玉梨小姐良好的感覺失去了一半。
щшш .тт kΛn .℃ O 他低下頭裝作沒看見,腳步卻慢了下來。
司馬羽忙面帶微笑看了眼鮑天麟,有鮑天麟在他不便早打招呼。
“蔡小姐,怎麼有雅興出來?”鮑天麟寬宏的看了眼司馬翼,遠遠的問候蔡玉梨小姐。
蔡小姐人還未來,嬌笑先到,她用一隻手輕輕掩住嘴部柔聲道:“小女子只是瞎轉轉,哪裡有什麼雅興,倒是田公子雅興不淺。”
蔡小姐說話間一雙美麗的眼睛在司馬翼臉上飛轉了不下幾十轉,司馬翼只是偷偷看了一眼,便視而不見。
“什麼雅興,我們兄弟三人很久沒出來轉了,閒聊一會兒。”鮑天麟平時比較忙,好不容易找個時間和司馬翼兄弟聊一聊,他對那幾天兩人失蹤,還是抱有懷疑態度。
蔡小姐聽鮑天麟的意思,沒有主動給她提供方便,本來鼓足勇氣想找個和司馬翼單獨相處的機會,親口表白,卻實在是不好開口。
花兒玲兒站在蔡小姐身後,想說找司馬翼有事兒,見鮑天麟氣質不凡說話和氣,竟然不敢多言。兩人一人一眼的偷瞄司馬羽,見他微笑不語,只好乖乖地跟在自家小姐身後。
蔡小姐沒說出心裡的意思,也不甘心就這麼離去,這幾年來司馬翼對她不冷不熱,上次給她很大的希望又讓她很失望,她始終摸不着司馬翼的意思,卻也對他越來越死心。她甚至都私下否定了爹說過的以後成親第一個男孩姓蔡的決定,可是她不來提親司馬翼也沒動靜。
她已經下定決心非司馬翼不嫁,可是心可以不變,年紀在變。她已經到了大齡女的行列,爹孃天天催促,爹甚至警告她如果沒有下文,就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爹孃對她已經夠心疼了,諾大一份家業交給她一個小女子管理,終身大事也交給她做主,如果再拖下去,也就說不過去了。
這幾天她決定拋下臉面孤注一擲,親自找司馬翼說明白,如果司馬翼再沒有行動。她就要有所行動,哪怕是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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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她纔會穿紅掛綠一改往日清麗嬌婉的形象。
鮑天麟見蔡小姐不離開也不讓開,司馬翼躲躲閃閃忙。忽然玩心大發。想戲弄一下這個看起來膽小如鼠其實很有實力的小姐。
便笑着說:“怎麼蔡小姐,想跟我們一起轉轉,那好啊,皓月當空的,我們三個男子也沒意思。正好缺三個美女,一起吧。”
蔡小姐忙嬌羞的點頭答應,隨即讓開了路。
鮑天麟請蔡小姐走在前面:“小姐走前面吧,等會去回頭客飯館,我讓金若離做點小菜請蔡小姐嚐嚐。”
蔡小姐卻只是想和司馬翼單獨說會話,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微微低頭:“一起轉轉還行,小菜就免了,下午都吃過了。”
鮑天麟狡獪的看了眼司馬羽。又揶揄的看了眼司馬翼,微微笑着靠近蔡玉梨: “那可不行,下午是下午,下午那是你的人情,蔡小姐幫了我們那麼多。前些年如果不是蔡小姐,估計我們都餓死了。今晚正好對月小酌。在下可要好好敬小姐幾杯,以表謝意。”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蔡玉梨感覺到鮑天麟的體溫下意識的躲了躲,。眼睛飛快的看向司馬翼,見他只是低頭慢走,放慢腳步想要和他走一排。
鮑天麟看出蔡玉梨的意思,嘴角扯起一絲笑意,也跟着放慢腳步:“怎麼會是小事呢?也許對蔡小姐來說是小事,對我們來說卻是天大的事兒,本來我們早就該對蔡小姐表示謝意,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今晚剛好我們都在。”
蔡玉梨見鮑天麟搞不清狀況的只管跟着她,眼睛看着司馬翼嘴裡應付着:“不用謝,應該的。”
“那倒是,蔡小姐可是玉溪村當家做主的 ,我們算是蔡小姐的村民,我們餓死了小姐臉上也無光。”鮑天麟一心逗蔡玉梨繼續跟着她,走在她身邊囉嗦:“所以我們活下來,更應該表示感謝。”
司馬翼司馬羽跟在後面看着鮑天麟黏着蔡玉梨,司馬翼臉部發燒,恨不得鑽進地縫。他氣這個蔡玉梨小姐平時穿者打扮雖然不很得體,卻也過得去。雖然平時毫不掩飾對他的愛慕,卻還稍微收斂一點,可是今天卻穿的跟個美人蕉似的,還大晚上的追了出來,完全沒有女子最起碼的矜持。
司馬羽卻是捂着嘴偷笑,當着鮑天麟的面他不能表現得太活潑,也不能太識趣。鮑天麟明顯的在跟蔡玉梨逗着玩,證明他默認了大哥和蔡小姐的事兒。
花兒玲兒見司馬羽捂嘴偷笑,顧不得小姐的心思也跟着笑。
六人一起沿着山邊小路走着,鮑天麟繞着蔡玉梨前前後後的走,邊走邊熱情洋溢的說笑。
後面遠遠地黎寶根被黎全跟懲罰完畢,就溜了出來帶着連福接福一羣爪牙瞎轉悠,想看看能不能遇上鮑天麟。轉了一圈鮑天麟沒遇上,就來到了蔡玉梨蔡小姐在鎮上的小院側面轉悠。
他早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這些年來爹和大哥給他說了好幾家的女子。不管女子看得上看不上他的人品,都一口回絕。一心想娶玉溪村的蔡玉梨小姐。知道了他的心思,黎老爺找人提過幾次親,都被婉言拒絕。
黎寶根心裡很不舒服,找來他的小爪牙,也就是蔡老爺家的家僕做臥底,知道蔡玉梨小姐一直未定親,他覺得還有希望,便一直找機會獻殷勤。
他知道今天蔡小姐住在鎮上,便來看看有沒有機會,卻見蔡小姐出門迎着鮑天麟前去。
他狠狠地吐了一口,遠遠的跟着,見鮑天麟和蔡玉梨親親密密的說說笑笑,心裡的火蹭蹭的往上竄,這個該死的田林,不但招惹他的妹妹,還招惹他的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