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嬸捂住嘴，偏過頭小聲啜泣。
韋升雨咬咬牙。
“有錢！先開一貼藥！”
大夫微微眯眼，寫下方子，上下打量了韋升雨一羣人。一邊撿藥材，慢悠悠說道。
“年輕人火氣旺。這服藥要是沒吃夠半年，就是白吃。好好想清楚再說。你這次有錢，下次還有錢嗎？這些可不是一般人家可以負擔得起的。”
韋升雨反問道。
“我總不能看着我叔死了。”
大夫驚詫，擡頭。
“我還以爲是你爹！”
有些人親爹都不會花這麼多錢！
韋升雨眉頭一皺，面露苦澀。
“大夫便宜一點錢吧。”
大夫昂起脖子。
“不收你診費，只收藥費。可以了吧！”
韋升雨艱難的嘿嘿一笑。
今天的藥費給了，七天之後的藥費可就玄乎了。總不能每次都拿着山貨賣給韋家澤吧！這也太坑自己家人了。女戶可不得跳腳的衝來講理。
韋升雨眼睛滴溜轉，手肘放在櫃檯上。
“大夫喜歡吃野味不？我是個打獵好手。你想吃啥我就能給你弄來。真的！能抵藥費就更好了！”
大夫皺着眉頭，思考了很久。
韋升雨心裡直打鼓。
桂香舔舔舌頭，開始誇起來。
“野兔可以捉，你能紅燒能烤着吃。還有野豬肉。還有好多野雞。還有很多鳥。你想要啥有啥。我能捉蛇給你泡藥酒。”
大夫認真看着桂香。
“蛇酒？你懂？”
桂香搖頭，很乾脆回答。
“不懂。”
大夫挪開目光淡然道。
“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吃虧。你們說的野物，拿來我選。我想要就收下抵藥錢。不喜歡就拿回去。你們該給多少藥錢就給多少。”
韋升雨心裡有了點底，滿口答應下來。
“好叻！你喜歡吃什麼，你儘管說。就算是想吃熊掌，我也給倒騰來。”
大夫玩笑道。
“我還真的想要吃熊掌。”
韋升雨臉頓時黑了。
大夫哈哈大笑。
“小夥子，以後可不能空口水白話。我看你們這些野雞不錯，給我一隻。我給你抵錢。”
韋升雨挑了隻最肥的野雞。
大夫點了點頭，絲毫不見外，拿出一本書給韋升雨看，指着幾種藥材的花樣。
“這這這，這三樣你給我找來。我收。”
韋升雨皺眉。
“什麼價錢？”
大夫賊得很。
“你拿來再說。”
韋升雨眼睛微眯。
“何首烏不好挖。有些個頭兒也不大。我費心費力的給你老挖來，你不要或者是賤買。我不是費力不討好了？”
大夫高看韋升雨一眼。
“你會識字？”
韋升雨嘿嘿一笑。
“上過幾天學。”
大夫也不刁難韋升雨。
“大大小小我都買。十斤頂你一貼藥。可以了吧！”
韋升雨眼睛笑成彎月。
“成，我就是掘地三尺，都給你挖來。”
大夫包好了藥。
韋升雨給了藥錢，準備往回走。
轉身碰見韋升武扶着七娘進來。
韋升雨冷哼一聲，冷着臉揹着阿善叔走了出去。
阿善嬸點了頭，緊跟在韋升雨後面。
桂香拉拉韋升雨的衣角，附耳說道。
“你們先回去。我有點事情要做。”
韋升雨只道。
“注意安全。”